港岛中文台,郑娟办公室。
给李茜送完信后,陆天和周蓉一起来到港岛中文台。
郑娟还在振邦总部没有回来,陆天让秘书把郑娟的门打开,进到办公室。
陆天打了两杯水,一杯给了周蓉,另外一杯,自己喝。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陆天有些疲惫,周蓉笑问:“陆天,昨天晚上是不是累到了?”
陆天把水杯放在茶几上,看着周蓉,“蓉儿,我们结婚已经八年多,这八年,除了你怀孕或是生理期,咱们几乎天天都会夫妻生活吧?”
周蓉同样放下水杯,微微点点头,“只要没人打扰,天天都会。很多时候不止一次,只要我想,多少次你都能给。每一个晚上我都能满意。”
“昨天晚上,你满意了么?”陆天握起周蓉的手。
“还行,开始一次,后来有一次。其他时间看着你的表演,我很满意。”周蓉回想起昨晚的情形。
“以前,我让你一个人开心就好。现在可不止你一个人了,要让每个人都满意,就是我是铁人,也累啊。”陆天叹了口气。
“那可不一定,我感觉你没有一点不想的意思,跟每个人都特别投入,这么看你也够厉害的。”周蓉轻笑着。
“所以累么,我也不是铁打的。上一次在游艇,我缓了好几天才缓过来。”陆天叹了口气。
“游艇上,奥利亚和珊珊没白天没给我缠着你,你也能挺个两天,怎么?昨天一个晚上就受不了了?”周蓉白了陆天一眼。
陆天把周蓉的手拉到他的怀里,“蓉儿,我是担心你跟娟儿不高兴。奥利亚和姗姗有时候挺过分的。”
“我没觉得,娟姐也不会觉得什么。反正你也不属于我们任何一个,看着她们疯,也跟着有情绪,比跟你自己都想。你就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好好享受你该享受的,也别总想着你自己,还要怎么把快乐传递给你身边的人。”周蓉靠在陆天身上说。
“我懂,我懂。蓉儿,现在下午一点多了,我给冯化成去个电话,让他把书稿寄来,再让文联给三联出版社打款。”说着,陆天松开了握着周蓉的手。
“陆天,难得你这么想着帮冯化成,玥玥嘴上不说,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周蓉轻笑道。
“冯化成现在还用惦记你,要不是玥玥,我才不愿意帮他呢。”陆天叹声说。
“他惦记我,我可没惦记过他。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件事,就是成了你的人。虽然,你对感情不是那么忠诚,却对感情始终保持着热度,每一次和你拥抱在一起,就像刚刚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周蓉回忆着。
“蓉儿,我也是。”听了周蓉的话,陆天顿时有些动情,手臂揽着周蓉的细腰,嘴唇压在了她的嘴唇。
两人拥吻了很久,直到嘴角发麻,方才悻悻分开。
郑娟抿了抿嘴唇,对陆天说:“你去给冯化成去电话吧。玥玥彩排完也能高兴高兴。”
“好。”陆天站了起来。
那个年代,一个单位也就两三部外线电话,经常占线。
今天就是这样,打了一遍又一遍,电话方才打通。
陆天把大概情况说给冯化成,冯化成当然是一番谢意。谢完之后,冯化成有意无意又提起他那个倾国倾城的女儿。他知道,只要自己女儿一直跟陆天一起,有陆天在,那自己的日子就差不了。
陆天当然清楚冯化成提起周玥是什么意思,因为这个,他打骨子里瞧不上冯化成。可是,抱着人家女儿,也不好说他什么。
敷衍了几句后,陆天放下了电话。
见陆天坐回沙发,周蓉笑了笑,“陆天,冯化成又提玥玥了?”
“是啊。冯化成现在想明白了。攀上我,比攀上谁都强。”陆天笑笑说。
“自古以来,文人都是骨头最软的,冯化成也不例外。以前见你杀了你的心都有,现在倒好,想着法讨好你。细想想,也有情可原。大领导的亲家,去哪腰板都硬。别说他了,我爸走在街上,都硬气得很。”周蓉笑了笑。
陆天靠在沙发后背,摇了摇头,“蓉儿,冯化成应该知道,就算玥玥真的能和我在一起,玥玥大学毕业,我爸妈也退了,他也借不上什么光了。”
“你爸妈就算退了,也是住在大院的大领导,再说,现在的吉春,谁不知道你陆天上下通天,就算你爸妈退了,冯化成在吉春办点什么事不是太轻松了。远不说,就说眼前这件事。要是没有你,冯化成怎么可能找到三联出版社?就算联系上了出版社,要不是你是郝领导的儿子,省文联怎么可能给他拨款。”周蓉娓娓道来。
“蓉儿,你说我现在帮了他,她越来越膨胀,会不会又找其他姑娘了?那样的话,我不是助纣为虐了?”陆天说。
“那是他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冯化成最破落的那几年,不是一样勾搭小姑娘?要不是你的出现,我现在不是一样跟他私奔了。现在想想,十多年前我去京城那次,要不是冯化成在被斗争,很可能就让他糟蹋了。回过头想想,都有些后怕。”说着,周蓉靠了靠陆天。
陆天揉着她的长发,“蓉儿,过去的事就过去,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半点伤害。”
“我知道。”周蓉用力点了点头。
陆天和周蓉就这样一直在郑娟办公室呆着。
陆天有些疲惫,进到里屋休息。
而周蓉拿起笔,爬着格子。
《我在人世间》第二部已经写了一半,再写一段时间就能完稿,周蓉无比期待。
差不多下午五点,郑娟办公室的门推开。郑娟在前,曾姗和奥利亚在后,一起进到办公室。
见周蓉一个人在办公室,郑娟问:“蓉儿,陆天呢?”
见郑娟一脸不悦的样子,周蓉知道是出了什么事,问:“娟姐,他在里屋睡觉呢。出什么事了么?”
“蓉儿,这一天,陆天一直跟你在一起?”郑娟问。
“在一起啊?”周蓉说。
“那……那你们是不是去见李茜了?”郑娟问着周蓉。
“是啊,上午去三联出版社,把冯化成版号的事定了下来,时间还早,陆天说,李茜在天龙商场签售专辑,想把蔡晓光带的信转交给她。天龙商场离三联出版社不远,我们两个就过去了。”周蓉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讲给了郑娟。
“原来是这样……”郑娟知道了事情始末,松了一口气。
“出什么事了?”周蓉问。
“蓉姐,这是晚上刚上市的《港岛娱乐版》,你看看头版头条。”说着,曾姗将一张报纸递给了周蓉。
周蓉接过报纸,头版半版是一张照片。照片上,一名男子将一个信封交给一名女子。
尽管照片有些模糊,不过,还是能清晰辨认出,相片中的男人是陆天,女人是李茜。
照片下面是大大的标题,《恋曲1979》专辑词曲作者陆天为李茜写新曲,欲取代孙小宁,成为港岛歌坛一姐。
下面的小字写着陆天听过李茜《北妹》这首新专辑后,被李茜的歌声所吸引,特意赶到李茜签售现场,提出戴她重返振邦,作为见面礼,为她写了一首新歌。李茜小姐收下了歌曲,婉拒了陆天好意……
看完这篇报道,周蓉把报纸拍在桌子上,“这上面写的都是胡说八道!”
“蓉姐,有图有真相,一张图就能随便边了。”曾姗说。
“娟姐,我们不是也有熟悉的报纸,把事实澄清一下不就完了?”周蓉问。
“不行,这个时候,恒天就等着我们澄清呢。热度起来,搞不好陆天和李茜的绯闻也出来了,我们不能上当。”郑娟说。
“这样啊?那怎么办?”曾姗问。
“就当不知道这件事,恒天愿意怎么炒就去怎么炒,我们不理就完了。怪就怪陆天,一点警惕性都没有。”郑娟叹了口气。
“娟姐,这件事也不能怪天哥。他跟蓉姐一起去李茜那,就是不想和李茜有什么瓜葛。没想到,躲都躲不过去。”曾姗说。
……
就像中午说的那样,晚上,林松和山田一郎一起来到李茜的住所。
正如他们预料得一样,陆天来见李茜的消息一登出,港岛便掀起可热议。
本来籍籍无名的李茜,一下子成为了焦点。不少音乐公司看到报纸之后,当晚就把李茜这张《北妹》的专辑,放在了显著的位置。
有的甚至放在了孙小宁《恋曲1979》专辑边上。
林松和山田一郎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来到李茜的住所,喝了半瓶红酒后,林松把李茜压在了沙发上。
接着就是林松和山田一郎变着花样的折腾起李茜,直到他们满意。
已近午夜,林松和山田一郎都没有留下来的意思,林松一边穿着衣裤,一边一边说:“李茜,你的好日子到了,明天的销量至少五千张,用不了多久,你就是港岛红歌星了。”
李茜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身上穿着吊带睡衣,里面什么都没有穿,笑眯眯说道:“那还不是林总的妙计。”
“知道就好,明天早点起来,明天你要累了。我走了,山田,你再呆一会儿?”林松在李茜身上掐了一把问。
“不呆了。新来那个弯弯女,总让我过去,答应她了,不去不好。”山田一郎一脸坏笑说。
“那个弯弯女不行,身上一点儿料都没有,还有口臭。”林松总结着经验。
“不亲她就完了。要不一起去?”山田一郎说。
“不去了,晚上要去我女朋友那,哪天心情好,再一起去验验货。”林松甩了甩头。
就这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起离开了李茜住所。
关上房门,李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打开手包,拿出那份法院判决书,眼泪又止不住流了出来。
……
吉春,蔡晓光家属楼。
今天是剧组放假的日子,晚上,张雪迫不及待来到蔡晓光的房间。法院判决下来之后,蔡晓光恢复了单身,张雪能够名正言顺跟蔡晓光搞对象了。
张雪与周蓉一样,长身玉立,个子很高。不过,无论是五官,还是身材,张雪这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还是比不上已经年近三十,有了三个孩子的周蓉。
尽管是替代品,不过有总比没有的好。没有太多的交流,蔡晓光把张雪压在了床上。
下午,蔡晓光接到了陆天从港岛打来的电话,电话里说,蔡晓光让他带的信,已经交到李茜手里。
接到陆天的电话,蔡晓光觉得自己彻底自由了。
跟张雪在一起,也不再关着灯,生怕外人看到了。
夜深人静,张雪靠在蔡晓光身上,“光哥,你现在跟李茜离婚了,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结婚啊?”
蔡晓光把身子放平,想想说:“你才二十岁,着什么急。现在结婚了,将来怎么做明星?”
张雪侧过身,一条腿搭在蔡晓光身上,“光哥,结婚了,不是一样能拍电影,当明星么。”
蔡晓光摇摇头,“时代不一样了,港岛那边,女明星一结婚,连片子都接不到。握估计内地很快也会这样了。”
“那,那我们就不结婚了?”张雪望着蔡晓光。
“怎么会,二十五岁以后,我会娶你。”蔡晓光说。
“二十五岁,还有四年啊。”张雪叹了口气。
“二十五岁,还是女人最好的时候。凭你的条件,将来成就一定不在制片厂其他人之下,到时候,可别看不上我了。”蔡晓光笑了笑。
“光哥,就算我成了大明星,也是你的女人。”张雪搭在蔡晓光身上。
“好,很好!”说着,蔡晓光又压在了张雪身上。
……
同样是吉春,吉春招待所的大床房一双男女同样没有闲着。
男人有了白发,接近五十岁的样子。女的身材很好,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床上男女,男的是冯化成、女的是柳青。
今天是剧组休息的日子,与张雪一样,柳青也来会情郎了。
就在下午,冯化成接到陆天的电话,他的诗集能够在港岛三联出版社出版了,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晚上,冯化成格外的有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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