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没记错，三皇兄也不出来溜达了？不也和成二公子聊着了？”穆羽霖明里暗里便是要穆羽霆不舒坦，这不是还把火直接引他他身上去了？
只是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情商不怎么高。
“能有什么？不过吃顿饭罢了？不还有皇叔在吗？”说完看向他身后的那几个人便说：“若是吃顿饭编有什么了，四弟你和那几个也该是举子的，相谈甚欢，是不是也有问题，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你们在做什么？”
这不是两败俱伤的两边打脸吗？
“若是我没记错，这考卷可是有密封，该是见不着对方的名字，怎么的还能看字不成？”成亦灿故作惊讶，想着都密封了，除非是自己这种字特别丑很有特色的，或者穆承笥这种能记住的，不然不知道的吧？
穆承笥此时笑了笑，只是轻轻抿了一口茶便说：“要想作弊，方法多了去，只需看卷子上有没有记号便好了。”这方面的事情，他也做过主考，自然知道一些弯弯道道的，“多的是人愿意出钱呢，毕竟阅卷的可不止主考一人吧。”
很多一些阅卷的官员，收受了学子的贿赂钱财，让他们在卷子上做好记号，或者某个规定的地方留下墨点，不知道自然以为是不小心留下的，只有那些收了钱的，会在之后去特地看这些卷子。
只是能把话那么明面上说的，或者敢这么说的八成也就穆承笥了吧？
有几人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猜到了，还是怎么的，硬是不敢说话了，穆羽霖也只是皱了皱眉，“原来还有如此手法呀，看来皇叔见识的果然不少。”
“见识？还不是为了给朝堂选些人，也好过明着买官吧？”这话算是回了之前那举子的嘲讽了吧，“忘了和您说了，为了规避这事情啊，我和礼部尚书打了招呼，莫名其妙的地方有墨迹的，便不要了，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此话一出，成亦灿的小脸好像更不好看了，撅着嘴说：“那像我这种字写得丑得，整张纸都是墨迹得，是不是直接都不用阅卷了呀？”
“你也知道你的字丑？怎么的不记得好好练练？”说完话还不忘伸手去敲成亦灿得脑袋，才补了句：“你还是去求求菩萨吧，不然即使不作为废卷，卷面也该扣完了。”
成亦灿吐了吐舌头，便知道他会这样说，所以这次考试除了默写那几张真的是字数太多，不怎么好看了些，其他的都算得上字迹端正了，比不上他的好看，也是进步了。
“嗯，明日里和哥哥一起去承化寺，拜上一拜，希望可以登榜，也不负你的期望不是？”
“这样最好了，你和皇叔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若是再上不去榜，不更难看？”穆羽霖见他们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似乎心中怒气更甚。
“科举本就是靠本事，成二公子如今倒是停在杠头上了？”穆羽霆忽然这么一说，好像是有那么一层意思了，“他中了也没人说是本事，没中又说皇叔没帮，四弟你这是要成二公子为难不中呢？还是希望皇叔为难求个恩典呢？”
这话怎么答都不好，因为穆羽霆将穆承笥也带了进来，穆羽霖胆子再大也不敢说穆承笥什么，自然要想想了。
“我自然是希望成二公子高中，这不连着皇叔脸上也有光，想着尚书大人自然是公正之人，不会有舞弊之事的。”穆羽霖此时自然是要抱紧主考大腿的，至于穆承笥也不该你怠慢了。
四个人好像一台戏，偏偏三打一？
“好了，中与不中，全看自己，怎么的之前不好好学，现在打嘴炮？”穆承笥放下杯子，整个环境都安静了，“有这时间说，不如多看看，些许三年后还有机会。”
小厮端着几个菜摆上了桌子，都是清一色好意头，小厮一一介绍后，赶经退下，生怕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你们两个作为副考，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好了，兄弟间不该针锋相对。”更是将两个侄子教训的，两人只敢低头，不敢吭声。
一则是因为穆承笥的威望，二则有些人心里有鬼，被猜着了，生怕多说多错。
“皇叔说的是，的确是羽霆的错，生为哥哥却不该和自家弟弟争吵。”穆羽霆率先认错，还不忘像穆羽霖道了歉，这不穆羽霖都呆着了，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啥，只是别过脸，没多说话。
“你看着他们做什么，这些菜都是给你点的，吃了。”指着那些菜，硬是要成亦灿吃，成亦灿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吃瓜的，没想到被硬塞？
看着一大桌的大菜，虽然承认他赚了不少，但是他真的不喜欢吃这些啊，早知道自己作什么酒楼啊，应该做自助餐，喜欢什么拿什么。
“我想问下，我胀死了对您有啥好处吗？”
第一次，穆承笥当着所有人的面，险些被茶水噎死，好一阵咳嗽，眼睛还死死盯着成亦灿，似乎在控诉什么一般，见这样的场景，知道惹祸了，不敢再多说什，乖乖吃起了那些东西。
只是这般宠溺的摸样，看在别人眼里好生奇怪，穆羽霆更是觉得怪怪的，想着若是成妤灼还在，这般亲昵的该是自己和灼儿了？可惜往事不敢追忆。
“若是灼儿还在，该是高兴的，自己的哥哥是幸福的不是吗？”
不会，成妤灼在，一定不会高兴，因为她看不到自己哥哥和穆承笥成双成对，又不是忍者，不会分身术。
“凡事都过去了，待明年三月你也该娶宋家大小姐了。”
“咣”的一声在成亦灿耳边响起，明年就要成婚了？那么快的吗？不是才宣布赐婚吗？怎么会那么快。
“我先要恭喜皇兄了，宋家大小姐也是名门闺秀了，只是不知道她看上皇兄的到底是哪里呢？为了皇兄，便是得罪成家，毁了先皇后的婚约也要嫁给皇兄呢。”穆羽霖假装叹息，看着穆羽霆便说：“不知皇兄是否也好奇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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