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了皇宫,后面一行人急匆匆跟了上来,来人正是内卫司郑毅,郑毅沉声道:“皇上有旨,内卫司协查此案!”
没想到连内卫司都惊动了,唐宁对此极为欢迎,因为多了内卫司出力,查案自然更有把握。
京兆尹也是这样想的,唯有锦衣卫指挥使对内卫司不感冒,因为内卫司势力越来越大,已经威胁到了锦衣卫。
不过,既然是皇帝旨意,谁都没有话说。一行人沉默的直奔尸首所在,前去往查案。
刑部捕快,京兆尹捕快,锦衣卫的千户,内卫司的档头,济济一堂。
“这三位八品刺客都不是咱大周的人,而是东海城的人!锦衣卫皆有备案,确认无误。”锦衣卫指挥使最终下了决断。
京兆尹皱眉道:“剑阁?这倒是麻烦了!”
锦衣卫指挥使摇头道:“倒也不一定事涉剑阁,这八品壮汉名叫程树,成名日久,乃剑阁弃徒,听闻和南楚有些隐秘的来往。另外两名也小有名气,虽在东海城却也非剑阁中人。”
“不过也许是为了掩人耳目。即便是剑阁来咱们大周行刺唐将军,也不可能动用剑阁之人。”
郑毅沉声道:“庞大人说的有道理,只是剑阁为何要行刺唐将军?也不排除是大周有人买凶杀人!”
京兆尹沉声道:“唐将军可有什么仇人?或者得罪过谁?”
唐宁摇头道:“三名八品于京城悍然行刺,我实在想不出会有这样大手笔的仇人?我入京不过一年,之前一直生活在小镇上,也没有这样的生死大仇。”
庞昱皱眉道:“听闻唐将军改革了操练之法,效果显著,皇上大为赞赏,会不会正因如此,引得剑阁或者南楚悍然出手行刺?”
京兆尹点头道:“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郑毅仍然皱眉沉思,庞昱提议道:“咱们还是一起出城探查一下吧!”
于是一行人出城前往唐宁遇袭的树林,虽然现场都已经打扫过了,但是仍然看出此战的惨烈,血腥味经久不散。
一行人循着蛛丝马迹开始探查,刑部和锦衣卫有追查的高手,看的出来这些刺客在这片树林埋伏已久,十分确信唐宁的行踪。
听完分析,唐宁蹙眉沉吟道:“这次出行并非临时起意,而是千秋节那天确定下来的,当时知情的就只有筱筱、容萱和林岚,不过,这么多天多去了,不过这不是什么秘密,加上她们实现准备出城赏雪,要有心打听似乎也不难。”
一场雪掩藏了很多踪迹,追查过不了多久便戛然而止。并没有得到什么线索,唐宁蹙眉道:“那三名八品是来自于东海城,那其余的人不知道是来自哪里?”
锦衣卫指挥使庞昱笑道:“唐将军说到点子上去了,既然人都已经授首了,咱们锦衣卫一定能查出来,到时候便明了了。”
没有太多的线索,一行人便回城了,刑部衙门也锦衣卫立即行文,查探这些刺客的来历。
阵亡亲兵的遗体已经运回南山大营,都指挥佥事亲自带着精挑细选的五百精兵悍卒来到了唐宁府上,将府邸护的密不透风。
唐宁遇刺,前来探望的不在少数,一直到了很晚才消停下来。唐宁躺在床上仍然百思不得其解,就连庆伯也皱眉十分不解。
乾清宫里,皇帝也同样十分不解,郑毅恭敬的伺候在一边,皇帝幽幽问道:“确定不是他们俩吗?”
郑毅恭敬道:“回皇上,确定不是两位殿下所为。两位殿下并不知道内情。”
皇帝叹道:“朕也觉得不是他们,就算是他们知道了内情,也不可能骨肉相残!这倒是让朕更加不解了,唐宁还能得罪谁?”
这场刺杀确实有些莫名其妙,不只是唐宁百思不得其解,就是庆伯甚至皇帝都有些不解,是谁在刺杀唐宁?为何要刺杀唐宁?这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啊?
第二天锦衣卫就得到了线索,刺杀唐宁的这一行人是一个商队,来自于东海城。
事已至此,锦衣卫指挥使只能前往乾清宫复命。皇帝听完之后皱眉道:“刺客全部都来自东海城?”
庞昱沉声道:“回皇上,确实如此。”
皇帝皱眉道:“剑阁向来中立,怎么可能派人来京城刺杀我朝大臣?”
庞昱沉声道:“皇上,这其中另有缘由,也有可能是南楚所为,唐将军近来声名鹊起,可能引起了南楚的戒备。”
皇帝沉声道:“朕会亲自写信给剑阁阁主,锦衣卫接着查下去,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到底是谁指使的,又为何会刺杀唐宁,朕要一个结果,你明白吗?”
庞昱听了十分诧异,若是要接着查下去要动用东海城和南楚的探子,代价不小,没想到皇帝还是坚持要查下去。
庞昱立即叩首道:“臣遵旨,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庞昱退出了乾清宫没多久,郑毅便匆匆来了。皇帝正闭目养神,听到郑毅的动静,淡淡问道:“如何?那些刺客是如何得知唐宁的行踪的?”
郑毅恭声道:“回皇上,暂时并没有什么线索,公主府、镇远将军府、荣府、唐将军府都排查了,并无异常。”
皇帝淡淡道:“那个叫秋菱的姑娘呢?”
郑毅恭声道:“老奴也怀疑是她,只是,据唐将军回忆,并未在她面前提及西山赏雪之事。”
“内卫司的探子毕竟还是无法和锦衣卫比,老奴倒是觉得锦衣卫有些……”
郑毅有些欲言又止,皇帝已经淡淡道:“雷声大雨点小!”
这正是郑毅想说的,他恭声道:“也许这只是老奴的错觉。”
皇帝淡淡道:“庞昱结案太过急切了,是时候梳理一下锦衣卫了!”
内卫司的档头的正恭敬的站在唐宁身边汇报着,这是郑毅留给他的,可以方便联络。
此时这位档头正在向唐宁汇报案情的进展,唐宁听着听着脸色变得有些失望,没想到竟然是和东海城有关。
且不说刺杀他的理由是什么,如果真的和东海城有关,他又如何为那四十八条人命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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