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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妤和青滕都没有问唐海这段时间去哪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若想说,自然会告诉他们。相反,如果他不想说,问了反而不美。
就像他们自己,同样有各自的秘密,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唐海肯定有所觉察,他也从来没有问过。
这就是朋友间的默契。
“唐大哥,这两个月我有了不小的进步,来比一比吧。”楚妤抽出双剑,向唐海邀战道。
唐海也想知道自己的实力到了哪个程度,当即应下来,“好,你先来。”
楚妤也不客套,挺剑便刺。她的步伐灵动,如同一个穿花的蝴蝶,姿态优美。手中双剑幻化出两道不可捉摸的轨迹,刺向唐海。
“好可怕的剑法。”在一旁观看的青滕不由得动容,以往,楚妤的剑法虽然轻灵,却绝没有此刻这般浑然天成、无迹可寻。设身处地,如果他面对这一剑,根本抵挡不住。
他凝神望去,看唐海怎么破。
锵!
唐海拔刀而出,砍出毫无花巧的一刀,既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也没有一往无前的凌厉。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刀,却让楚妤不得不退。
“你耍赖。”
楚妤身体一纵,落在后面,忍不住气道。
唐海的刀长,她的剑短。刚才那一刀,直奔着她的人而去,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仗着武器的优势欺负人。
“战斗中,自然要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唐海若有深意地道,长刀一横,“现在轮到我了,看刀。”抢先攻了过去。
失去了先机,楚妤瞬间就落入了下风,唐海的刀法平平无奇,却总是能打在她力量最薄弱的地方,往往招式使到一半,便被逼得不得不变招,几次下来,难受得几乎要吐血。
“不打了。”
打到一半,她忽然跳开,有些失落地道,“原以为我进步已经很快,看来是我太自大了。现在你连刀意都不用,就能轻松将我击败……”
“不是你进步太慢,而是老唐进步太夸张了。”一旁,青滕感叹道,看着唐海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之前,唐海最大的弱点就是招式的基础太差,别说跟楚妤比,就是跟他比也是远远不如。唐海能战胜楚妤,靠的是惊云刀意。如果只比普通的招式,就只有被虐的份了。
谁知短短两个月时间没见,他像是开了窍一般,凭着最平常的招式,便打得楚妤毫无还手之力。
这样的进步度,简直是逆天了。
“你到底是怎么练的?”他忍不住问。
唐海不知如何解释,神魂四重后,精神世界生了质的变化。神魂的强大,让他对身体的掌控,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现在,他能够精确地控制每一块肌肉,完成一些细微的高难度动作。
比如说,楚妤的剑刺过来,他心念一动,身体自然就会做出反应,手上的刀就会到他心中所想的任意位置,不差分毫。
这就是传说中的心到手到。
当然,他能够将楚妤逼得毫无还手之力,也是因为对她的招式太熟悉了,所有变化都一清二楚,应付起来自然是挥洒自如。如果换了一个人,用的是他没见过的招式,就不可能这么轻松了。
“我想,是因为开窍了。”他只能这么解释。
青滕无语,只能感叹天才的方式,是常人所无法理解的。他拍拍唐海的肩膀,道,“以你现在的实力,紫衣弟子的位置,也能去争一争了。”
唐海笑而不语。
…………
五天后,武馆迎来一年一度的盛事。
武馆最大的练武场上,数百名弟子分为黑衣,蓝衣,红衣,紫衣四个组,可谓是泾渭分明,等级森严。
每个组,都由数名教习管束,保持秩序,不得喧哗。
片刻后,一阵礼乐声响起,一群人走进练武场,到前面的凉棚前的椅子上坐下。
紫衣组前,大教习一挥手,八名身穿紫衣的弟子恭声道,“弟子拜见馆主。”接着,红衣组,蓝衣组,黑衣组也齐声道,“拜见馆主。”
唐海抬头看去,一个头花白的老者摆摆手,朗声道,“免礼。”
“这个老者就是当代的馆主姜战?”他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老者中等身材,脸上布满皱纹,穿着一身黑衣,看起来平平无奇,只是双眼开阖间,自有一股霸气。
只听姜战道,“今天,正巧古家的古泰公子来武馆作客,听说今天要举行大比,也一同前来观看。你们要拿出最强的状态,不要在客人面前丢人现眼。”
唐海看向坐在姜战旁边的一个年青人,能被馆主如此看重,身份来历肯定极为惊人,腾城中,唯有古氏商行的那个古家,通州四大族之一。
随着姜战的话,大比开始了。从黑衣弟子开始。
说是大比,其实并不是每个弟子都要比试,这像是一个升级考试,但是名额稀少,能升上蓝衣的黑衣弟子,只有十名。而能升上红衣的,却只有一名。
至于红衣弟子想升上紫衣,要求更是苛刻。要连续挑战两名紫衣弟子,必须坚持一百招而不败。
大比注定是强者的舞台,黑衣弟子中,若不是武者,连上台的资格都没有。争夺名额的人,只有十七个。
很快,他们就决出了十个名额。由馆主亲自将代表身份的蓝色练功服交到他们手上,勉励他们好好修练。
接下来,便是蓝衣弟子的晋级之战。
蓝衣弟子总共三十六人,有实力争夺唯一那个名额的人不少。平时,他们互相切磋挑战,输赢都要记录下来,最终形成一个排名。在这份排名上,只有前十的弟子,才有资格去争那个名额。
唐海排名第十六,所以安心当观众。
排名第一的是个名叫周桐的人,使的是一把剑。当初唐海连败十几名老弟子,就是这个周桐出面,将唐海击败,挽回老弟子的颜面。
周桐走了出来,目光一扫,傲然道,“谁来?”按规定,他只需战胜三个挑战者,便能夺得那个名额。
“我来。”一声暴喝,荆武一跃而出,落在周桐的对面。
他排名第七。
“你不是我的对手。”见到是他,周桐心下一松。半年前,荆武向他邀战,在他的剑下,没撑过十招。他赢得很轻松。
“未必。”荆武眼中闪过一丝厉芒,率先出手了。他身上突然冒出惊人的气势,手中的钢叉平平刺出,快如闪电。
周桐大惊,举剑便挡。
当的一声巨响,钢叉与长剑相撞,周桐如遭雷殛,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将他手上的长剑击飞。
看台上,坐在姜战身旁的古泰公子眼中闪过一丝异彩,赞叹道,“好霸道的力量。贵武馆果然是人才辈出。”
姜战微微一笑,看着荆武的身影,心中暗暗点头。是个好苗子。
“你输了。”荆武背过身,冷酷地道。
周桐失魂落魄地看着手上开裂的虎口,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己就这样输了。
蓝衣弟子中,所有人都震惊了,周桐的战绩能排在第一,实力自是不容置疑。可没想到,连荆武的一招都接不下。
这一下,荆武可谓是一鸣惊人。
“还有谁想挑战吗?”蓝衣组的教习也是相当震惊,还是没忘自己的职责,开口问道。
没有人出声,见过荆武的惊人的实力后,没有人想要自取其辱。
教习问了几遍,见没人答应,便道,“如果没人挑战,那这次晋级红衣的,便是……”
“等等。”荆武忽然打断了他,道,“我想挑战一个人。”
“这……”教习一愣,他还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忍不住忘向看台上的馆主,得到他的点头示意后,才道,“好吧,你要挑战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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