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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万大军前行,度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人多决定了原本简单的前行变得复杂,而一支军队的度,则取决于这支军队上下的指令是否通畅,军队本身的纪律,素质。
远征是除战场之外最佳锻炼军队的方式,这种说法并非空穴来风,或无稽之谈。
十万里长征,铸就了一支惊世骇俗的军队。
再一次远征,早已经有了许多经验的西河,并没有因此而产生混乱。
遵循从前的经验,在把之前次远征出现错漏或遗漏的地方更改补充,后军主力两万一千余人与一万后勤辎重的预备役出了。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一路行军,早已经在军营当中呆的有些腻歪的草蛮策马狂奔,对于这些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定州的人来说,外界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的新鲜,任何事物都会引起他们的好奇,哪怕同样是草原的地方。
和定州水草丰盛,遍地水资源的定州相比,这里草原干燥了许多。
亦或者说,这里和绝大多数的草原没有什么区别,极为适合动物在上面奔驰。
连续三天时间,一万在草原上尽情撒野的草蛮,把整个后军的度拉快了几分。三天时间,让这些山蛮过足了瘾,后军的度才开始恢复常态,以每天三十到四十公里的极快度前行。
而到了这里,整个草原真正就开始有些空旷了。
去年连番的大战。消磨尽了草原上部落的生气,随着元汉大战解决。草原部落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冬季便来临了,又加之有西河这个势力岂会坐视草原部落恢复元气。于是,草原部落的噩梦降临了。
如今,经历了那缺乏生存物资的冬季,除了投靠西河的草原部落。只有少部分的部落得以存活。而代价就是,他们从其他部落口中夺取那些部落最后一口食物。
以至于,元州通往汉州之间的草原上。草原部落几尽灭绝。
于是,出现了以上的这一幕。
靠近西河周边的草原还可能看到草原部落存在,而这些草原部落都是投靠了西河,为西河放牧的部落,不,已经不能称之为部落了,因为他们归于西河直辖。分散到各处牧场为西河牧马和养牲口罢了。
而元州与汉州中间的那一段草原,后军三万余人走了足足两天时间,才见到一个灭亡部落残留下来的些许痕迹。
“这个部落应该是冬季之后迁移过来的,不过,被灭了,就残留痕迹的时间来看。应该栽在前军或中军手里……!”
张远摸着这个小部落残留的痕迹,寥寥几根断木上飘着些许破皮料。若非那被随意浅埋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的白骨磊磊。和那根插在小土包上,光秃秃的旗杆。说是部落残骸,还不如说是某个商旅停留此处。走后的痕迹更像一些。
“自异人进入这《远征》以后,各王朝之间大战小战不断。整个草原都没有一处安详的地方,而且元汉之间的这片草原更是如此,去年被元汉反复的犁庭扫穴,冬季时又被我们玩弄了一手,早已经空了。如此大片的草原没了主人,有其他部落逃过来也在正常不过!”
吴劲草站在张远身后,眺望周围,冬季针对残存草原部落的行动,他便有一脚,而他能够坐上西河军情局局长的位置,便也有这个功劳在里面。
“只是,这一块地方也不是他们的桃园,任何危及到这条路安全的部落,都没有存在的必要……!”张远站起来淡淡的说道,目光触及那茂密的草地,张远无不惋惜的道:“只是,这块地方若是就这么浪费了,确实不该!”
“主公的意思是?”吴劲草一愣,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张远淡定的说道:“拓边殖民吧!”
“这……!”
吴劲草彻底被张远的话给惊呆了,移民本就是个资金黑洞,即便是在现代也要花费巨资才能大量移民,而在古代,比穷兵黩武更加的耗费资金。
这一点西河自己已经有了深刻的体会,若非一直依靠对外战争掠夺,大战争财支撑着这移民所需巨额开支,西河说不定早就已经破产了。
张远知道吴劲草误会了,开口道:“其实只是如今移民定州的一项补充罢了!定州并不缺人口,只是这些人口不是我们需要的罢了,与其到时候百姓和草蛮争地盘,还不如顺势把草蛮迁移出来,一则腾出更多的地方给汉民居住,二则也好把这块肥沃的草原利用上!”
定州的地方很大,光是风暴青原便有几十近百万平方公里,即便是游牧民族生存所需空间要比农耕民族大,可相对庞大的土地资源来说,养活两百余万的人口也绰绰有余,何况如今只有二十来万的草蛮。
但是,未雨绸缪,人口代表着战争潜力,复活草蛮山蛮的人口是将来必定要走的道路。
而迁移百姓开定州也是西河战略方针,如此,汉人百姓与草蛮,山蛮争夺生存空间是无法避免的,与其到时候头疼,还不如现在趁着问题还未出现,抹杀于萌芽之中。
当然,更重要的是,迁移草蛮部落所需要的花费几乎于无。
所需要的土地就空在这里,而草蛮需要的粮草本身就自备,西河所需要做的就是组织一下。而且,只要运作的好,还能利用草蛮的迁移时所带来的运输力,把定州的资源往西河输入呢!
想到种种好处,张远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只是,事情真的能这般如意吗?
吴劲草最先反应过来,大惊失色的说道:“主公如此做,岂不是放虎归山?”
张远愣了一下,问道:“这话怎么说?”
吴劲草正色的说道:“草蛮虽已归顺主公,只是不服王化久矣,如今困在定州,无路可逃,不服也得服。可若是放归草原,从此鱼入大海,短时不会出现差错。久了,与此地部落交流,心生杂念,必然生乱,到时岂不是一个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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