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妤回到院中就说困了,熄了灯后没一会儿,她的人就出现在了屋顶上。
“都说不用你陪着了,我一个人又不是不行。”
有人一边抱怨着一边任由他人搂住了自己的纤腰。
楚修远被锦妤的没心没肺气得肝疼,往她腰间一掐,算是惩罚她的不识好歹。
“我们都多久没单独相处过了?你熟悉靖国公府的地形吗?”
锦妤被楚修远挠得发痒,拼命挣开他,往前跑。
“回回都是半夜三更的约会,被人知道了还以为咱俩偷情呢。”
小丫头轻功了得,但楚修远要追上她还是易如反掌,不过由得她开心,便陪着玩起你追我赶你戏码。
锦妤说的对,他们之间相处最多的就是在夜间,仿佛夜间才是他俩正常的相处模式。
锦妤并非在抱怨,但有些话落在楚修远耳中就多了分心酸的味道在里面。
楚修远稍一提气,追上了她,牵住她的手带着她放慢了速度,顺便聊起了今天的事。
“嘉怡怕真的是对陈明动了心。”
时辰尚早,靖国公府这会儿必定还是灯火通明,飞驰在满天星斗之下,俯瞰整个盛京,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锦妤随他找了处离靖国公府近的屋顶坐下,抬头望着星空,反问道:“你今天怎么会陈明一起喝酒的?看你俩聊的还不错。”
楚修远淡然说道:“他想娶嘉怡,又怎会继续与我敌对呢?不过都是利益所趋,他做出了姿态,我为着苏家的颜面,多少也要陪他做做戏。”
“你的意思是,他想娶我姐姐都是装出来的?那他有什么目的?”
“他对嘉怡有几分真心我不知道,但他用整个靖国公府做聘礼是我没有想到的,靖国公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如此一来,也就等于公开站到了太子的对立面,他身为国师,能做出这个决定,应该不是感情用事,或许,真的是有几分真情在吧,毕竟他一直不肯成家,近些年京中也传出了不少流言蜚语。”
锦妤细细品味着他的这番话,楚修远没有一票否决陈明,大概就是因为陈明在周家这件事上,对周景阳下了狠手了吧。
不过是真狠还是假狠,那还得过了今晚再说。
靖国公睚眦必报,她锦妤又何尝不是呢?
“陵南爆发了瘟疫。”
聊天中,楚修远冷不丁冒出一句题外话,把锦妤给意外到了。
“瘟疫?没听我爹说起呀。”
“消息被封锁了,为免北云太子来之前横生枝节,陵南各方都封死了这件事。”
锦妤一惊:“这么大的事地方上也敢隐瞒不报?瘟疫可是会死很多人的,他们不怕事后被爆光了,会被抄家灭族吗?”
楚修远冷笑:“陵南是太子的势力所在,董家那那就是土皇帝,百姓死再多也比不上他们的前程重要,派去的银翎来报,目前疫情还不是很严重,当地官府自然是先压下这事,大不了就是死些人,以往也发生过,封村封镇,活埋感染者,最后消息传到金鸾殿时,就变成了普通的疫情,宫中派太医去走一遭,人都没了,剩下的发放点药就能交差。”
锦妤听的目瞪口呆,活埋?自生自灭?这还有人性吗?陵南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地方?难道天高皇帝远,官员就能为所欲为,滥杀无辜了吗?
楚修远知道她心中肯定是不平衡了,有些苦涩,又有些无奈的说道:“每朝每代都存在腐败之事,除了陵南,其他地方这种官官相护的行为也屡见不鲜,这就是现实,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皇上也知道,但要连根拔起,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锦妤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她对圣武腐败的政权不感兴趣,她只是听到老百姓命比纸薄,心里才万分难受的。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长此以往,只会祸及根本。”
“有志气之人都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知道和要改变是两码事,政局动荡必会引起战乱,皇上也不敢轻易做决定,好啦,今年雨水少,或许疫情能被控制住也说不准,走吧,正好去让你发泄下。”
无可奈何的又何止武帝一人呢?
锦妤口中发苦,只能怪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制度腐朽,希望在她去陵南前,疫情真的能被控制住。
临近子时,豪华壮丽的靖国公府终于渐渐安静了下来,各角门处的灯笼将灭不灭,还没有星月之光来的亮堂,整个国公府,唯有一处的院落,到现在还是灯火辉煌,人进人出。
“靖国公花重金请了位名医,将周景阳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陈明不是说,靖国公在皇上面前表明了态度,任由周景阳自生自灭的吗?”
“哼,周家对外宣称,是找来替伤心过度的周夫人治病的,靖国公偏爱周书志,但他也要周景阳活着,周景阳活着,就能提醒所有周家人,仇敌是谁,这是靖国公向太子示忠的手段。”
“这……”锦妤张口结舌,人在权利面前果然是没有亲情和是非所言的,周景阳是咎由自取,然这样了还被人当成工具利用,当真可悲,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咦,阿妤,看那。”楚修远指着一处让她看。
周景阳的院子里出现了一个丫鬟,那丫鬟形迹可疑,进门后就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也不瞧门就快速闪进了周景阳的房内,她关门的那一瞬间,锦妤清楚的看清了她的脸,不是周宝珍又是谁?
周宝珍进去后没多久,周夫人就被人搀扶着也进去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连在道观修身养性的周宝珍都给放回来了,走我们进去看看。”
锦妤纵身飞到院中,正好因为周宝珍的到来,这院子里的守卫和丫鬟们都不在。
戳破窗纸,锦妤看见周夫人坐在周景阳床头,正在抹眼泪,对面坐着周宝珍,也在低低的哭着。
周景阳脸色比鬼还白,胡子拉碴,眼下一片乌青,大热的天盖着厚被子,还在不停的发抖,表情呆滞,眼神无光,就像个活死人般躺在那里。
锦妤不想浪费时间,手一翻转,一枚银针就要射出去,突然楚修远一把拉过她,抱着她躲到了墙根后面。
外头走进一中等身高,身形削瘦的男子,独自提着一灯笼,远远听到有人与他打招呼:“见过大公。”
来人声音低沉:“嗯,景阳可好?我来看看他。”
仆人:“回大公子,夫人在屋内呢。”
“母亲也什?那正好,我去给母亲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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