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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块破玉也要三十两,你吃大亏了!”胧月不理解的说道。
“看着蛮顺眼的,三十两也不算贵吧。”明轩不以为意的说道,其中详情也不便与胧月细说。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然不早,两人没有再流连了,又回到了望月楼,马志文与黎玉堂早已在楼上等候。
“我与黎掌柜灰头土脸的跑去给你们消灾消难,说尽好话,受尽委屈,你俩倒好,跑去逛古正街了!”见两人上楼,马志文就嚷起来了。
“我师父是什么人啊,百学堂的堂主!您老出马还有什么办不妥的事吗?哪用徒儿操心啊!”看着马志文神情就知道此行的结果不坏。
“有劳马老与黎掌柜为在下费心了!”明轩感激说道,虽然他不怕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顾公子客气,之所以能这么顺利,还是靠公子你自己和黎掌柜。”马志文挥挥手,不以为意的说道。
原来,两人到了朱家之后,碍于马志文的名头,朱云天还是亲自招待了他们,不过听说是为了昨晚的事而来后,立马变了脸色,语气强硬根本不卖帐,只差下逐客令了,不过等到马志文言及明轩是青阳门弟子后,脸色才有所好转,语气也缓了下来,黎掌柜见势也从旁说和,提议在望月楼设下一筵,让双方都到场握手言和,几经劝说之下,朱云天总算是答应了。
筵席商定在酉时进行,还有些时间,黎玉堂便忙着准备酒席,明轩、马志文和胧月就留在了望月楼坐等。
“我倒没想到黎掌柜是个如此热忱之人啊!”胧月有些意外的说道,黎玉堂与胧月而言也算熟识,但交情不算深,毕竟得意楼这种地方,黎玉堂也不便经常涉足。
“嗯,我也没有想到。”明轩深有同感,初次见黎玉堂时,明轩也感觉他为人比较淡漠。
不过马志文却不这么想:且不说明轩之前出手帮了黎玉堂,他为了还这个人情,就说明轩这个青阳门弟子的身份,而且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能结交这么一个人物,于自己于望月楼都有莫大的好处,再则还能在胧月面前有所表现,怕也是他所期待的。当然,这些话马志文只会闷在心中,不会言明。
酉时很快就来临了,筵席也要开始了,客renmen陆续到场。
朱云天倒也豪迈,独自一人前来赴宴,作陪的不仅有明轩、马志文、胧月和黎玉堂四人,还有南楼的楼主锦娘,东楼的楼主黎玉明以及李家的家主李忠鑫。
相互寒暄之后,八人入席,黎玉堂也是煞会苦心,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四方菜肴都有,而且都是厨师们的拿手菜,极尽奢华。
“来!首先我代表望月楼欢迎各位贵客的到来,令本楼蓬荜生辉!”黎玉明站起身来扬声说道,黎玉明本是豪迈之人,何况他又是黎玉堂和锦娘的兄长,自然由他以主人之姿来表示欢迎。
“黎大掌柜客气了,来!我们共饮一杯来感谢黎大掌柜的热情款待!”马志文豪声说道,众人举杯共饮,气氛也逐渐活跃。
“朱伯父,昨晚之事皆因胧月而起,使得朱二公子与顾公子有所误会,还望朱伯父海涵。”胧月见势举杯向朱云天致意。
“误会?胧月姑娘说得真轻巧啊!你这轻轻巧巧的误会二字,却让我儿子连同四家将断手断脚,卧床不起啊!”朱云天言语含讽的说道,胧月尴尬当场,刚刚活跃点的气氛立马降回了冰点。
“令公子在望月楼多次对我出言污秽,对胧月姑娘举止轻佻,昨晚在场的人有目共睹,既然朱家主管教不好自己的儿子,那只好由在下代劳了。”见朱云天不肯罢休,明轩也不愿示弱,气氛立马剑拔弩张起来。
“唉,两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说得两句就翻脸呢?”马志文不得不站出来打个圆场。
“马兄说得有理,大家能坐在一起吃顿饭就是缘分,何必动刀动枪的呢?”李忠鑫也在一旁说和着,他年纪比朱云天稍长,行事也比较稳重。
其他人也纷纷出言劝说,两人没再言语,气氛逐渐缓和了下来。
“昨日楼中闹事多亏顾公子出手相助,小女子还未好好答谢呢,一杯薄酒,聊表敬意!”锦娘盈盈起身,娇滴滴的说道,转移了话题,不过见她这般作态,众人一阵恶寒。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明轩淡淡一笑,一口喝完了杯中酒,心情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来,顾公子,我也敬你一杯!欢迎你来到亮城,如不嫌弃,我李家恭候大驾光临!”李忠鑫也适时的起身敬了明轩一杯。
“来,朱伯父,我也敬你一杯!”见到都在敬明轩酒,冷落了朱云天,黎玉堂忙举杯敬意。
不过朱云天似乎不怎么领情,,闷闷的喝完,没有说话。
此筵席本为两人说和而来,不过见不怎么顺利,众人干脆就不提说和之事了,不过大家纷纷与明轩聊天而冷落朱云天,看似是为了对明轩表示欢迎,实则也是要告知朱云天,如若真的起了冲突,他们虽可能不偏帮明轩,但至少会保持中立,可见朱云天在亮城似乎不怎么得人心。
黎玉明和李忠鑫都是嗜酒之人,马志文更是无酒不欢,酒过三巡,在他们的带动下气氛又逐渐活跃了起来,明轩虽然不好酒,但也不是气氛的破坏者,与黎玉堂和胧月也谈得来,锦娘也在一旁插话着,连朱云天也没有之前的那般冷峻,偶尔也与大伙聊上几句。
“我来说句公道话啊,昨日之事,确实是朱二公子无礼在先,不过顾公子出手也没有留情面,各有不对之处,至于朱家四将嘛,既然去找人家麻烦,人家哪有不回击之理啊,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化戾气为祥和呢?来!双方给我个面子,也给大伙一个面子,干了这杯酒,这事就算过去了!”马志文起身为两人斟了杯酒,朗声说道。
见马志文如此说,明轩自然无意义,端起了手中酒杯,今天这个筵席本就是为了说和此事,朱云天既然同意赴宴,自然也有这份心思,又见大家如此劝说,所以也端起了手中酒杯,两人没有多说将酒一饮而尽,大家轰然叫好,这事总算是揭过去了。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大家心事放下,气氛也更加的活跃起来,筵席一直进行到亥时才算结束。
离别时,明轩谢绝了李忠鑫的盛情相邀,本欲找间客栈投宿,不过却拗不过马志文的再三邀请,胧月也以欧至阳的消息来劝说,推脱不下,明轩便与马志文、胧月一同上了马车,往风雪楼借宿了。
“听胧月说,顾公子不日就要离开亮城了?”马志文不无遗憾的说道。
“游历到此,本无停留之意,奈何惹出些风波,再不走,我怕马老到时候会要赶我走啊!”与马志文渐渐相熟,言语也就没有那么恭敬了,开起了玩笑。
“哈哈哈,如果青阳门的弟子都搞不定的事情,找我老头子也没用啊!”马志文哈哈大笑。
“对了,胧月姑娘,有欧大哥的消息么?”明轩关切问道。
“我已经详细问过小翠了,那人确实姓欧,样貌与公子描述得一样,应该不会错,不过去哪里就不知道了,不过听他说好像要在北地多游历。”在筵席空当,胧月特地叫来小翠详细问询了。
“哦,多谢了!”虽然没有什么具体信息,但至少可以确定欧至阳还在中州北地,明轩也就放心了。
……
“爹!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嘛?”朱新礼怒吼道,中气十足,看来从五楼摔下并没有受多大伤。
“望月楼,得意楼,风雪楼再加上李家从旁说和,你想要我怎么办?”朱云天冷冷说道,眼神中闪着阴柔的光芒。
“我们朱家又岂会怕他们!”朱新礼很不服气。
“昨晚我为这事就已经请示了族中阁老了,他们意思是要我们忍一忍,你以为我想咽下这口气吗?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再说这顾明轩毕竟是青阳门的弟子,是不是有所针对而来都难说,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坏了大事。”朱云天也是无奈之举,即便没有马志文和黎玉堂说和,朱云天也不好动手,而今天赴宴正好有了个台阶下,不过场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他们视青阳门为头号大敌,要不请他们直接动手?他们一定很乐意帮忙的!”朱新礼眼睛一亮。
“不可!现在阁老们还没有确定是否与他们合作,最好还是不要去麻烦他们,以免影响谈判的筹码,新礼你要稍安勿躁,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到大事一成,到时候亮城都是我们朱家的天下,一个小小的顾明轩又何足为虑,到时候任你处置便是。”朱云天冷笑着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憧憬。
“好!到时候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还有那个胧月!我要让她苦苦哀求我宠幸她!”朱新礼眼神充满淫邪,思绪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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