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作为京都繁华热闹,街头上来往的皆是前往京城经商的人,繁华服饰都彰显出来者的身份。
非富即贵!
天子脚下,人狂三分。
尤其是长安城内的百姓更是眼高于顶,基本不曾拿过正眼看过人。
城门口,年过十八的陈旻站在城门口,耷拉着脑袋,脸色不善的看着来往的过客,瞧见那些富商,则是小步上前,伸手一拦,目的无他,要钱唯二,这些富商倒是识趣,对于长安城的规矩晓得,识趣的掏出银两留下买路财。
阎王易斗,小鬼难缠。
“陈小哥,老朽听闻你最近要上国子寺了?”
Σ(⊙▽⊙“a
刚收完钱的陈旻心情愉悦的紧,听到这话脑门浮现出一连串的问号?
国子寺!
he...tui....
来这边整整十八年了,九年义务教育他已经遭受过,现在能咸鱼着最好是咸鱼待着。
而且这事谁特么的乱传的,怪吓人的,这年头,他怎么可能去参加劳什子的国子寺,安安静静做着守门的小吏有什么不好的,真不知道老爹脑袋瓜子里面想的是什么想要让他去国子寺。
这日子过的多舒服,这简直是令人堕落的生活。
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陈旻竖起中指凸(艹皿艹):“钱大爷您老就甭想了,国子寺有什么好的,难不成有现在舒坦?”
“大爷,小子舒坦的日子还没有过够,这个位置还不打算让出来给您的孙子。”
老鳖孙!
陈旻在心里暗骂,这老家伙一天到头在憋坏,整天到晚就想着他屁股下的这张椅子。
甭看看守城门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吏,但奈何权利大,进城门都首先要过他们的手,要进长安城做生意,都要经过他们点头,当然,这行练的就是眼力劲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小命都玩完了。
钱孙并未反驳,露出那张快要掉光的牙齿,脸上露出比苦还难看的笑,见说不动这兔崽子,钱孙转过背he....tui....狠狠的吐了一口浓痰在地,等陈旻反应过来,欲要找这厮算账时,钱孙这厮见势不妙,展现出完全不像是老人的矫健,撒开了腿跑。
陈旻这厮可不会念及他这具身子骨能不能受得了砂锅大的拳头的伺候。
“tui...老鳖孙!准是你怂恿老爹让我去国子寺!”
糟心的事不在理会,陈旻专心注视着城门口来往的行客,见到肥的,毫不犹豫伸出手,这年头赚点小钱还是阔以的。
这小日子美滋滋的。
嘭~~~
城门口稍微引起了慌乱,只是稍微穿着华丽的富态中年男子踹了一个坡脚且体格瘦小的中年男子,还在那边大笑,脸上得意的笑容令陈旻皱着眉头,正当富态男子欲要以此为乐时,陈旻上前拦着,其他看守城门的小吏并未多言,而是围在陈旻身边,作为同袍这等小事,该撑腰的还是要撑腰的,何况一商贾而言。
“几位,小人并未...”
“滚!”
陈旻脸一拉,吓得富态男子连忙从怀里掏出一腚银两赔礼道歉,跌跌撞撞的离去,不敢留在这里半分,生怕挨了揍也是白挨,天子脚下怕的就是这些子承父业的小吏。
骄横的紧!
“多谢。”
被陈旻搀扶起来后,拍了下身上的灰尘,道了一声告罪,欲要按照规矩缴纳上进城钱时,陈旻按着他的手摇着头道:“某心在怎么黑,也不至于赚这个钱。”
生财有道方能长久
所以啊,长安城内这些下九流的人物多少都会给他一点面子。
面子是人挣的。
“诸弟兄辛苦,这钱劳诸位去喝杯薄酒。”
目送人离去,陈旻掏出刚刚到手的二十两银子直接丢给方才围上来的同僚,掂量着落在手中银两的分量,为首的小吏并未多言,揣入怀中,等时候差不多了招呼二三人一同去喝花酒。
做事先做人
陈旻在这片长安城内声誉算是好坏参半,不过在同僚中,声誉却是极好。
就比如方才的二十两银子,要是换做他人恐怕便是舍不得。
天色逐渐黯淡,日落下山时,等城门关闭时,陈旻去东街头买上二两小酒,再买上半个卤猪头,踏着夜色回到家中。
“爹。”
“秋溟回来了,赶紧做下。”
陈焕从房屋内出来,手中端着论文,看的是滋滋有味,陈旻很想知道,他父亲到底从里面看出来了什么。
圣天子杨坚已经在位十一年,开皇十一年,陈旻的娘亲走的早,在陈旻十年那年就已病逝,其父自他十岁开始带着他,在三年前,直接把这小吏的位置交给陈旻,算是子承父业了,也希望陈旻今后靠着这份差事娶妻生子,好为老陈家传宗接代。
“爹,首先国子寺的事,别听老钱头瞎讲,国子寺孩儿是不会去的。”
“你!”
本来还好心情准备喝点小酒配猪头肉的,现在一点心情都没了。
陈焕鼓着腮,闹着脾气。
得了
老爹又闹小脾气了,只能哄着的....
这年头,又要当儿子又要当爷爷的...
o(╥﹏╥)o...
...................
约莫着过着七八日,陈旻就想着吃着等死,至于朝堂上的事,跟他没啥大关系,他这小老百姓那里管的这么多,能顾得了自己就算不错了,这人呢看着眼前的就得了,走一步看一步拉倒了事。
城门口,见到稍微肥的,搭把手,要点小钱,攒着钱娶上一房媳妇,天冷了有人暖着炕,这日子美的紧。
读书有什么好的,还不如这日子过的实在。
“就是他!”
忽然钱孙带着一群捕头走来,来到陈旻面前,捕头二话不说就直接把陈旻给架起来,为首的捕头冷眼看着陈旻:“小子你事发了!”
“事发?”
(╯‵□′)╯︵┻━┻
特喵的,陈旻一头雾水的被架了起来,直接被拖走,脑袋还是一片浆糊的时候,陈旻指着钱孙道:“那老头是同犯!”
“班头这?”
“也抓起来!”
“喏。”
钱孙在一脸惊恐中,直接被吓晕了过去,不过就算晕了也要被带走。
“冤枉啊!”
被拖走时,陈旻缓过神后,哭天喊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吼着。
见状,为首的班头眉头一皱,直接怀里挑出一块带着汗味的锦帕塞入陈旻的嘴里。
凸(艹皿艹)
一闻这味,陈旻当场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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