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水营校尉,洪道!”牧景皱眉,眸光闪烁一丝丝不敢置信的光芒。
神卫军乃是明侯府的护卫军,至关重要,设立五方战斗营,神卫,禁卫,虎贲,长水,越骑。
这五大校尉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的。
其中神卫,禁卫,长水,三营校尉,都是出身太平神卫。
长水校尉洪道,当年也是太平神卫军的猛将,存活下来了,仅存不多的太平神卫,因为熟读兵法,精于武略,虽武艺不如其他神卫,但是凭借这份才能,被提拔为校尉。
按道理不应该出问题的。
“不是洪道!”
胡昭摇摇头:“是长水营司马吴懿,参将林肃,第一部曲军侯徐逸,第三部曲军侯周建,他们调动了兵马,意图围困明侯府,但是我早有准备,先一步把禁卫营调动起来了,但是这一战也因为我对他们太过于轻敌,导致了一场长街血战,平叛虽然只是用了三个时辰的时间,但是给江州,巴郡,甚至整个益州,都带来了很严重的影响!”
“吴懿,我记得他!”
牧景冷笑:“这刘焉留下来的旧部,看来终归是心向刘璋啊,养不熟的狼崽子!”
顿了顿,他又问:“那洪道呢?”
“洪道没问题,只是意识问题太晚了,在平叛的时候,急于求成,遭遇伏击,受伤了,一支冷箭几乎贯通了他的腹部,死不了,但是最少要修养三个月的时间!
“不堪大用!”
牧景冷声的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胡昭轻声的道:“有些事情,终究是防不胜防的,刘焉留下来的烙印太过于深刻,看似只是一场小叛乱,但是牵涉了力量绝对不小,不然这场所谓的叛乱,没发生就因该被我们平息下来了,能够爆发出来,就代表有人暗中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你想要一查到底?”牧景眯眼。
“不能姑息!”
“算了!”
牧景摇摇头:“这刘璋还不能废了,给他留一张遮羞布,至于暗中谁支持他,我不在意!”
“主公,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胡昭皱眉,低声的道:“这种事情,决不能有丝毫的轻饶,不然会助长很多人的气焰,如今益州想要反对我们的人,大有所在,一旦星星之火燃起来,必可燎原!”
“没这么严重!”
牧景沉声的道:“关键是我们也没时间浪费在他们的身上,先绕过他们,下一步,我们要乘势收回益州的盐务大权,算他们幸运吧!”
“盐务大权?”胡昭眸光一动:“你要动那些盐商豪族?”
“嗯!”
“要是这样的话,那只能放过他们,两线作战,终究对我们不利!”
“这事情就这么定了!”
牧景摆摆手,没有在讨论下去,突然,他想起什么,问:“那蔡老头呢,他有没有参与进去了!”
“没有!”
胡昭摇摇头:“而且我怀疑,这事情有长安方面的旨意,而蔡祭酒恐怕已经被长安排斥,这事情长安肯定是瞒着蔡祭酒进行了,蔡祭酒的能力可不仅仅这些,如果他动手的话,这场行动必然更加的缜密,不会如同现在这样错漏百出,江州多少有些动荡,哪怕我也未必能压得住!”
“那就好!”
牧景满意的点点头:“现在你做一件事情,把火烧到蔡老头的身上去!”
“为什么?”
“我得把他赶出去!”牧景说道:“不能再让他留在江州了,他要是继续这样和长安藕断丝连,日后就真的成为我们的敌人了!”
“那你准备把他们赶去哪里?”
“我已经给他准备好一个地方了!”牧景嘴角扬起,他在滇池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打算:“南中都督府!”
“南中大都督?”
胡昭眸光一亮:“蔡祭酒的能力和资历都完全能胜任,不仅仅学识斐然,性格又沉稳,更是善于教化,让他去南中,保证南中四郡的安全过渡,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也这么认为吧!”
“但是你认为蔡祭酒会去吗?”
“那就由不得他了!”牧景强硬的说道:“要是之前,我把握不大,但是现在,刘璋把这么大一个把柄送到我们手上,自然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他对汉室忠肝义胆,会主动上钩的!”
“我们这么利用蔡祭酒,不太好吧!”
胡昭苦笑。
“总比我们继续互相算计的好!”牧景道:“我并不把刘璋放在眼中,但是蔡老头要是算计我们,我们还真的打醒十二分精神,都未必能防得住啊!”
“也对!”
胡昭点点头,认可了这句话。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北面有动静吗?”
“西凉军试探过两次!”胡昭回答:“不想惊扰你在南中的布局,就没有把这消息通告下去!”
“怎么回事?”
这胡昭才细细的把事情说出来了:“去年七月,张绣亲自率兵,自西凉而入武都,与黄巾军激战祁山山道之上,大战维持七日,双方折损兵马过千,最后张绣才退兵!”
“到了十月,天气渐冷,自然就放松了一下警惕,但是没想到长安会在大雪封天之前,抓住最后一丝时间,突然兵出斜谷,意图突袭我汉中阳平关,景武右司发现消息早,先一步通报了黄巾军,黄劭亲自以逸待劳,袭击西凉军,击败西凉大将李榷!”
“这才让双方的边境线变得的宁静了很多!”
牧景细细的听着,捏捏鼻梁,半响之后,才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南线没有压力了,你给黄巾军送去一个消息,可以适当的放开一点手脚,可以以战练兵,西凉敢战,我们就敢战,他们敢打进来,我们就敢打回头!”
“明白!”
胡昭点头。
“天都黑了,今日就暂时不聊了!”牧景也疲倦了,摆摆手,道:“吾,刚刚返家,准备休沐三日,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们自己来处理,除非有迫不得已急需我处理的事情,不然不要来打扰我!”
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他出征一年,想家了,也想妻子了。
“诺!”
众人也理解牧景。
众人离开之后,牧景站起来了,整理一下身上衣袍,然后沿着长廊,离开的前院。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一盏一盏的灯笼挂在长廊上,让整个明侯府看起来如同白昼般璀璨而明亮,他走过了几道拱门,越过了一个校场,一个演武场,才进入了后院的院落之中。
“回来了!”
蔡琰就站在庭院前,一袭青色宫裙,亭亭玉立,看到牧景的那一刻,两眼都湿润起来了,千言万语,只有三个字。
“嗯!”
牧景深呼吸了一口气,只是轻轻点头,在外面这么久,哪怕威风凛然,终究是有些不够踏实,只有看到妻子的那一刻,他才感觉自己是踏实了。
他不曾属于这个时代,却来到了这个时代,或许只有家的牵挂,才能让牧景在这个时代,感觉到踏实。
“吃饭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牧景眸光闪烁了一下,他看到了张宁,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绑起了衣袖,裹着围裙,正在端着一盘盘菜肴,放在案桌上。
“你做的?”牧景走上来,蔡琰的贤惠是真贤惠,已经主动为牧景解开腰间的剑,脱下身上的外袍都交给侍女们了,牧景直接坐下来,看着一桌子佳肴。
“不是我,还有谁啊!”张宁得意洋洋的说道。
“幽姬学了很久了,你尝尝吧!”蔡琰微笑的说道:“她今天都已经在厨房忙活的一天了,这可是她一片心意!”
每个人表达的情感不一样。
张宁表达她思念丈夫的情感的方式,打算用厨艺。
“能吃吗?”
牧景把脑袋靠过来,很小声的问了蔡琰。
张宁医武两道的天赋卓越,天下少有,他是知道了,但是其他的天赋,有待提升,琴棋书画,针织女工,都差的十万八千里,至于烹饪,好像……
“必须能吃!”
张宁作为练武之人,耳朵敏锐,听到牧景这样问,一瞬间化身张女王,恶狠狠的说道。
“吃!”
牧景看着有化身张女王意图的张宁,顿时变得很听话起来了,他小心翼翼的尝试了一下。
“怎么样?”张女王有些紧张的问。
“嗯,不错!”
牧景硬是把口里面没有一点味道的肉片给吞了下去,然后才说道:“不过还是有些小瑕疵的,可能是因为咱家太穷了,连盐都买不起,这也不怪你!”
问题不大,最大的问题就是没啥味道,吃起来,不是淡淡的,是淡如清水。
“没放盐?”
张宁尝了一口气,一下子吐出来了,顿时有些羞涩的看着牧景:“忘记放盐了!”
不过张女王终归是张女王,羞涩只是一瞬间,很快就变得蛮横不讲道理起来了:“我不管,这可是我忙活了一天的心意,你必须全部吃掉!”
牧景看了一眼蔡琰,蔡琰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牧景顿时悲剧了。
回来一家团聚,不是应该开开心心的吗,这一桌子菜,他该怎么去消化了。
饭是吃了,牧景的肠胃还算是不错,没有上吐下泻,很给面子了,不知道是不是张女王感觉太对不起丈夫了,晚上倒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大被同眠的惊喜。
这可以弥补很多很多的不足了。
这一夜,牧景化身禽兽,用鞠躬尽瘁死而后态度,表达出他征战在外对两个妻子的想念之情。
一夜的缠绵,极致的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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