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你们不用担心。”肖外婆笑脸如花的说到,然后招呼着让何念念吃放在茶几的水果。
“一会儿去摘点樱桃和李子,都熟了好些天了,也不见你过来,我没让他们摘完,特意给你留着呢。”肖外婆跟大女儿说到,她最惦记的是大女儿,当初怀着的时候吃了苦,大女儿身体才不好,后来又赶选举问题,把大女儿嫁了那么个人家,哎。
“嗯,一会儿我去摘点给念念他爸和念念吃。”肖妈妈很自然的说到,自己父母家的东西给她很正常。
“妈,你是偏心,我当初过来想摘点回去,你让我摘那么点,敢情她是你亲闺女,我是捡来的。”肖大姨从外面走进来,不满的说到。
“爸妈家的东西想给谁给谁,你眼馋都没用。”肖妈妈看了大妹一眼冷冷的说了一句。
“哼,那么点东西,你们家穷才当好的,我才不稀罕。”肖大姨不屑的说到。
“既然不稀罕那你在这找妈说什么。”肖妈妈说到。
“你,你个绝户有什么好得意的。”肖大姨气的嘴没遮拦。
“肖桂兰。”肖妈妈一下子站了起来,怒视着肖大姨。
“老二。”外婆一拍茶几,瞪着二女儿。
“肖桂兰,我家怎么样不用你操心,再敢扯开嘴胡说信不信我大嘴巴抽你。”肖妈妈撸了撸袖子,语气很严厉。
肖大姨缩了缩脖子,从小被大姐打大的,她还真不敢乱说话了,不过心里面是不是骂人没人管了。
肖外婆拉着何念念,让大闺女领着篮子去摘果子。
外婆家的樱桃树一人多高,高的地方何念念欠着脚能够到,红红的樱桃虽然不大,但是看去很诱人,何念念忍不住尝了一个,酸甜的,好吃。
“好吃吧。”肖外婆慈祥的看着外孙女,笑着说到。
嗯,何念念点头,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画面,看到外婆心脏病复发住院了,当天没了。
怎么会?何念念皱着眉头,不相信外婆那么早没了,她觉得自己太不孝了居然出现这样的幻觉,真是该打。
何念念摇了摇头,要把刚刚看到的画面摇没了。
这一天她都没办法开心,哪怕跟自己说那是自己的幻觉,可是心里又有着担心,万一呢。
回去的路,她坐在后面抓着妈妈的衣服,“妈妈,外婆有心脏病吗?”
“嗯,是啊,好几年了,不过吃着药静养没事了。”肖妈妈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哦。妈妈,在外婆家我又看到幻觉了。”何念念想了想决定求助万能的妈妈。
“看到什么了?”肖妈妈看似不在意的问道,却支起耳朵仔细听着,车速放慢。不管闺女看到了什么,她都要给忽悠过去不让孩子害怕产生心理阴影。
“我看到外婆因为心脏病住院了。”何念念闷闷的说到。
“什么?”肖妈妈一惊,车把没扶稳当,拐着弯晃了几下,她赶紧下车将车停下来。“你说你看到你外婆、”肖妈妈不敢问下去,紧皱着眉头,心里乱了分寸。
“妈妈,这是我幻想的吧,”何念念有些无措,看着妈妈的神色又有点害怕,“妈,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不怪你,这是幻觉,不要多想知道吗?”肖妈妈知道女儿害怕,赶紧抚摸她的后背,轻声哄着。
一路母女俩忧心忡忡的回去了。
等到了晚,肖妈妈和丈夫说了这件事。
“应该只是幻觉,不要担心。”何爸爸搂着媳妇的肩膀安慰着。
“但愿吧,我决定这段时间多回家看看,家里你多担着点。”肖妈妈说到,如果真的,那他们也没办法,只能多在老人身边看着,出了问题赶紧送医院。
“嗯,放心吧。”何爸爸点头说道。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肖妈妈每天都回趟家,何念念下午放学了都会先去外婆家看看,然后在回家去。
事情还是发生了,早肖外婆身体不舒服,正好家里外公在,赶紧找人找车将肖外婆送到医院。
等大家都坐车赶到县医院时,肖外婆已经去了一个多小时了。
现在农村还实行土葬,停棺三天,将肖外婆安葬了。
肖外公一家全部聚在一起,肖外公说肖外婆去世前留给孩子们的东西,今天给他们。
女儿一人一枚10克的金戒指,儿子和儿媳妇一人一枚金镯子,还有一个20克的稍微细一点的金镯子给何念念。
“什么,给念念。”肖妈妈看向父亲,怎么会留给念念东西。
“我不同意。”肖大姨出声反对,声音尖锐,“她一个外孙女,凭什么给她,再说了给的给我们女儿的都好,不行。”
“当时你弟弟在旁边守着,这是你妈说的。”肖外公面色不好看的说到,“管你同不同意又不是你的东西,我说怎么分怎么分。”肖外公是一个较大男子主义的人,在家里是说什么是什么,不喜欢别人反对。
肖大姨委屈的闭了嘴,瞅着大姐的后脑勺狠狠剜了两眼,心里更讨厌何念念那个丫头了。自家的两个男孩子都没分到东西,凭什么给她一个丫头片子。
最后在肖外公的强势之下,肖妈妈拿着给女儿的东西回家了。
本来因为外婆的离开而伤心的何念念,看到外婆留给自己的镯子,开始哭的稀里哗啦。
肖妈妈抱着女儿默默的掉眼泪。
人总是要往前走,日子总是要过,等从伤痛走出来,要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秋收收了玉米,种下小麦,天气一天天转凉,很快冬天到来,何念念迎来期末考试,再次考的年纪第一名,这次不但给了奖品还给了10元的奖金。
何念念的存钱罐又多了10块钱,在现在的年代可是不少钱,可以过一个好年。
贴春联是过年的必要程序,可是因为肖外婆去世,何念念家今年不能贴对子了,何念念又喜欢这些红红火火的东西,觉得这样有过节的气氛,所以她将大门口去年贴着的已经掉了好多,颜色发白的春联擦了擦,没掉的地方用浆糊从新糊了一下。
周围邻居的孩子从七八岁到十几岁的都赶到一起跑着玩,路过何念念家时,有那淘气的来将那旧的春联撕了一角,还是何念念刚刚粘好的。
“你干嘛?”何念念将手盛浆糊的碗放下,跑过来推了那个八九岁的孩子一把,“不许你撕我们家春联。”
小男孩后退了几步扯着脖子喊“撕了怎么了?”其实他想说的是都旧了,反正你要贴新的,可是他被推了一下脾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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