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柄极细的剑,如同一支细长的铁钎。
“有人要杀我!”
朱平安心中顿时出现这个念头。
他很诧异,当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出现之时,他便全身充满警惕。
没想到这柄剑会凭空出现。
这时细剑已经刺破雨帘,来到了朱平安身前三尺之地。
一名全身黑衣的刺客,也跟着这柄剑出现在风雨中。
躲闪已经不及。
朱平安脸色有些凝重,却并没有惊慌。
他左手握伞,右手成拳,体内真气运转更加的疯狂,通过手臂集中的拳头之上。
既然躲不开,那就不用躲。
要是以前,朱平安定会被这柄突然出现的剑吓的失魂落魄。
可是习得百花拳之后,他觉得不管面前这把剑有多锋利,他一拳砸过去,便会将它砸成破铜烂铁。
细剑已在眼前。
就在这时,他心头微动,体内运转的真气缓缓停了下来,散入经脉之中,嘴角又浮出了慵懒的笑意。
当的一声脆响,一只宽厚方正的手掌,出现在朱平安的面前,将那柄即将刺到朱平安的细剑从斜里击偏。
“猛将兄,我说你下次你能不能提前一点,非要把小侯爷我吓个半死才肯出现?”
看着面前如同桌子般方正的人,朱平安全身放松下来,懒洋洋的笑道。
方正没有答话,双手一掌接着一掌,向那柄细剑猛攻过去。
那黑衣刺客似乎也没想到朱平安身边还有人保护,一击不中,就欲撤退,却被方正的双掌纠缠住。
别看方正的一双肉掌,却如同金铁一般,与那柄细剑相击,不停的发出叮叮当当的轻响。
片刻之间,双掌与细剑也不知道碰击了多少次。
朱平安这时已经踱到宫墙的雨檐下,放下手中雨伞,双手拢在袖中,好整以暇的看起热闹来,好像这整件事情与他无关。
黑衣刺客眼见今日已然杀不了朱平安,又无法摆脱方正的纠缠,不免有些焦躁,剑法顿时一变。
那细剑一剑紧似一剑,,不停的穿透雨帘,避开方正的双掌,从各个诡异的角度刺向方正。
方正依旧将双掌舞的密不透风,挡下所有攻势,将黑衣刺客困在雨中。
“就算今日我杀不了你,一个武道上品,想要留下我也不容易。”
黑衣刺客剑法再变,细密的如同雨点一般,似乎要搏命一般。
忽的一剑,黑衣刺客也不管身前露出巨大的破绽,直刺方正的胸前,想逼方正回掌自救。
那一剑的剑式未曾用老,黑衣刺客突然往回一撤,作势就要往后飞退而去。
原来这拼命的一剑竟然是假象。
方正眼睛精光一闪,如同雨夜里的点点星火。
他双掌闪电般的伸出,竟然将那柄剑的剑尖夹住,原来想要退走的刺客竟然被生生的拖在了原地。
方正双掌微微用力,那精钢所制的剑尖竟然冒起了阵阵的青烟。冰冷的雨点滴落在上面,发出滋滋的轻响。
那柄剑居然在方正的双掌中开始融化。
“化金成水!你居然是宗师!
黑衣剑客见到眼前的这一幕,露在黑布外面的双眼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不禁低呼了一声,声音又尖又细。
他原本以为方正和他一样,不过是武道上品,两人的实力在伯仲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没想到,方正居然是宗师。
宗师与武道上品之间,乃是天壤的距离。
既然方正是宗师,黑衣刺客知道,自己绝非对手。
他的反应极为迅速,眼见对方是宗师,便毫不犹豫,立刻松开手中的细剑,就要往风雨里逃去。
“既然知道了我宗师的身份,又岂会让你离开?”
方正眼中露出一丝嘲讽的神色。
他身形一动,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片刻便来到黑衣刺客的身前,轻飘飘的一掌印在刺客的胸膛上。
“猛将兄,留活口……”
见方正痛下杀手,朱平安吃了一惊,连忙喊道。
“小侯爷,已经晚了。”方正摇了摇头,脸色没有什么表情。
只见那刺客面上蒙着的黑布,瞬间染成了红色,如同开在风雨中的一朵鲜花,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刺眼。
他的身形摇晃了两下,缓缓的倒在地上,至死眼中还带着不敢相信的神色。
“我说猛将兄,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他死了,这幕后主使之人我找谁问去?”
朱平安冲到刺客的身边,眼见是活不成了,不由得埋怨道。
“公爷让我保护小侯爷,其他的事却没说。”
方正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缓缓的往雨中行去。
“喂,我说这个人尸首怎么办,难道就留在这里?”
“小侯爷,我不碰女人。”
“什么女人?”朱平安闻言一呆,随即便反应过来,“我说怎么声音又尖又细,像宫里的太监一般,原来竟是个女的。”
“可是她已经死了啊。”
朱平安又道。
“死女人也是女人。”
方正头也不回,片刻便消失在风雨中。
“刚才你杀她的时候,不是碰过胸口了?”
朱平安用力的将刺客背在背上,嘀咕了一句,“不知道触感如何。”
…………
回到府中,安乐公听说朱平安在禁宫外遇刺,不禁又惊又怒。
安乐公五十岁老来得子,朱平安乃是他的心头肉,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现在居然有人要杀他,虽然朱平安毫发无伤,却让他如何不惊?
“定然是那李天纲,心怀怨恨,明里拿咱们没办法,却暗中使出这下作的法子来。你既然想要我儿子的性命,我也只好撕破脸皮,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安乐公咬牙切齿的说道。
“来人啊,备轿,我要连夜进宫面见圣上。”
对于今天的刺杀,朱平安颇感诧异。
虽说他平日得罪的人不少,却还没到要取他性命的程度。那李天纲父子虽然对他怨恨极深,可身为朝二品大员,如何敢冒太祖震怒之险,在禁宫外刺杀皇亲贵族?
安乐公的想法,朱平安有些不敢苟同。
“父亲,只怕没那么简单。李天纲乃心机极为深沉之人,决然不会做出如此的蠢事,此事定然另有蹊跷。”
这时安乐公也稍稍冷静下来,知道朱平安说的有些道理,口中却道,“不管如何,此事他李天纲嫌疑最大,决然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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