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再次无奈拉着呆掉的魏娘转过身,不去看这一幕,以示对夜天和兰灵儿的尊重。
夜天亲到后,自未停!还在她唇上忙碌!
兰灵儿呜呜几声,心里话,你这次还不知把我当谁!我不吃这亏!当下两手两脚并用,着力去推他,使劲推他!
却被他一臂收得更紧!
兰灵儿准备去咬他时,他却倏忽离了唇,附耳过来,低声细语,“我这次,可没有弄错……”说完后,还低笑了声!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笑!
兰灵儿又羞又窘!抬手遮住嘴,挣扎出来,退后到安全距离,欲出言指责他几句,又怕再次激得他走火入魔,跳着脚站在原地,脸憋的通红!
夜天瞬间神色恢复如常,收正身姿,淡目看着转过身来的秦霄和魏娘,“你们也听到了,左右卫算个什么东西,我们没有错,我们是在安社稷,乱社稷的是他们!魏娘,你即刻奔赴桐川,缚了围城上将,查明他是否有恶行恶状,一经查实,立刻处死!”
“是!”魏娘凛然领命!
“秦霄,本公子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拨出五百精兵,另派将领发往桐川护持压阵!与徐青峰交相配合!”
“……是!”秦霄咬牙答应了!
“秦将军,你刚才说调兵需有你的上级调令?”兰灵儿见夜天分派完毕,忍住羞意,放下捂着嘴巴的手,进言相问。
“是……”秦霄不敢抬头看她,仍垂着目。
她现在可是公子的女人了。
“若我们不是调兵,是去巡防呢?秦府尉掌一州安危,桐川也在你辖内吧?”兰灵儿目炯炯提问。
“好!秦霄,就这么办!”夜天扬起嘴角,十分赞许地看着她!看着她的……唇……
秦霄下定了决心,不论去巡防还是干嘛,魏娘是江湖身份,取了桐川围城之将,围还不解么,放下放下心来,即刻出门安排调动。
魏娘也要启程离开,屋里就剩夜天和兰灵儿。
看着夜天,她紧张起来,无意识地抿抿唇,脸上隐隐冒了汗。
却见夜天立在原地未动,自沉目思量。
兰灵儿小心地挨近他,小心说道:“夜天,我们身边的人少,得借力打力,刚才说的那左右卫,是不是京里很大的官?要不要把隔壁那三块货揪过来谈谈?”
夜天抬起眼,看向她,长身屈下,坐在一榻榻米上,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来。
他的眼睛实在勾魂摄魄,我必难过这英雄关了!
兰灵儿如那水边伸出细长腿试探的仙鹤,一点点挨近!
若不是桐川被围,真要好好回味下适才的初吻!
可惜不是时候!
兰灵儿挨近坐下。
夜天扭头看着她,“秦霄的顶头上司当是右卫,桂丞相又在其上,也就是说,此次桐川之围是桂丞相与我们公开宣战了。”
“丞相,有权利调集兵马,要是他发个浑,引起内乱,国家危矣。”兰灵儿皱眉。
“你说的对……”
“那……不如就让魏娘去京里杀了他算了!”兰灵儿发狠!
“诛人却也容易,诛其党羽非一朝一夕。他们的动作越多,就越能显露其党羽,我们一一剪除。”
“可总不能让他们马蜂似的越冒越多啊,我一向没有耐心,而且,我不想你再次像刚才那么吓人。”兰灵儿抱紧了双膝喃喃说道。
“吓人?”夜天微含笑。
“是啊!你都……认错了人……”
咦?我的重点又拐错了……
“我刚才干了什么?你与我细细描绘听听。”夜天皱眉,似已对适才所干之事全忘了。
一丝失望爬上心头,我还想回味一二,他已然忘记了……
夜天俯身过来,“不如你帮我再忆一下,我刚才是不是这样了……”
看着他再次靠近的双唇,兰灵儿咽口唾沫,他是故意的,他肯定没忘记……
红唇一咬牙,我倒想这般旖旎一番,可……
“不必多忧,忧则无益,黑蜘蛛定不叫我失望……”夜天此刻却放下英雄气,儿女情长起来。
兰灵儿慑于他眼中迷离,早已无法抵挡,任他欺上前来!
小小的榻榻米,两个有情的年轻人……
真正的爱情是美好的,所以我们满心期待!我们享受!但我们不沉迷!
兰灵儿渐渐恢复正常呼吸,纤手抬起,轻轻覆于他心口,感受他有力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夜天终于收回神智,离开她的唇,微微调息后,目色已恢复清冷,“就按你说得,找那三个京官谈谈,你乖乖侯在这里,肚子饿了就让虾皮找吃的去。”
“哦……”
兰灵儿眨眨眼,看着他长身离开,他要去见京官,就不让我跟了……
撅着嘴待在原地愣怔了一会儿。
好大一会儿,素手抬起,轻触到自己嘴上,脸色再次涨红,嘴边却愉悦地笑起来,双膝蜷起,抱紧,脑袋隔膝盖上,发起呆来……
夜天径直推开另一间雅室,里面的三个人正说着什么,于室内走来走去,只其中八字胡老男人闷头坐在椅中。
见病脸年轻人进来,三人纷纷投来目光,坐着的男人更是站了起来,一目深沉地看过来。
“你们三位预备怎么上报张青云,张光祖的案子啊?”夜天冷声问话,直走到主位八仙桌处,坐下,淡目看来。
岳鸟衣人,刑部侍郎岳驰,皱眉看看他大刀阔斧的样子,我们大人还没说要坐,你倒先坐下了?恶声恶气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我的名讳,你却问不得!”夜天抬袖一挥,岳驰翻了个白眼,众目睽睽下,轰然倒地!
其余两位一惊!
“两位不必惊慌,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不如,少卿大人,你先说吧。”夜天指指一名头戴乌黑帻巾帽的男人,说道。
大理寺少卿,杜藤,紧张地咽口唾沫说道,“楚家灭门惨案,动静闹得很大,陛下震怒,要我等如实上报……”
“但闻其详,杜大人,说与本公子听听。”夜天不缓不急盯着他。
“……我们掌握的罪证,人犯俱已解到,楚家几十口尸身已在秦府尉辅助下起出来,只是,只是缺张光祖认罪口供……,据说,还有个幸存的人证,若能一并进京,入大理寺审理,线索清晰明了,定罪容易的多……”杜藤察言观色小心的说着。
“嗯……”夜天面无表情地答应一声,也不说满意也不说不满意他的陈述。
杜藤正忐忑间,一直沉默着的监察御史张河却出言相问:“敢问这位年轻人,鹿州太守一案,其中曲折,是何人所查?又是怎么得知真相的呢?”
“嗯,问的好!”夜天目中终于有了兴趣,“张大人问的好!鹿州是张青云的天下,怎么会让案情大白天下?那揭露此事之人,必费了些周折,舍弃性命安危,却不为一己之私!”
张河审度着,说道:“公子不愿他们亮与人前?这么说是一帮民间侠士?”
“也不算是民间的人,只是……”夜天看着他们两人的眼睛,却现出厉色,反问道:“白骷髅箱子到达京中时,你们半月后才下来鹿州,本公子对这速度不满意,你们与我详细说说,哪些人阻止你们来,那些人期望你们来!”
张河看着他眼里的光芒,不知怎得,就有种看到宝座上的皇帝的感觉,自己如下臣般被质问,膝盖也不由自主想跪下……
杜藤想必也有此感觉,只是,说出谁的名字来,都会得罪人,万一被对方传入京中……
“哼!”夜天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你们不好好说,今天谁都别想完整地出这个门!”
二人悚然一惊!
“杜藤,你先说!”
杜藤被点了名,只好硬着头皮将御史台面圣后发生的事捡了一些说出来,说皇帝基本都听桂丞相的,桂丞相秘密招待了他们,让他们入鹿州,好好请张家人入京,大理寺丞不敢不答应……可衙门里一时也脱不开身,耽搁了许久……
张河皱着眉,说起御史台行事,倒爽利的多,言语间对桂丞相说请人犯进京透漏不满……
桂丞相说不是还没查清楚是谁干的么,难道就把人家五花大绑绑来?!
御史台颇生了顿气,只是也不敢当着他面发作……
张河关闭了嘴巴,眉间一丝郁郁。
夜天淡笑着,道出一句在两位京官看来石破天惊的话:“依二位看,本公子欲铲除桂丞相最得力臂膀,该对谁下手?”
什么?!
杜藤吓得差点没站住!这病脸年轻人疯了!
张河的短苒须却暗暗地抖了抖,黑脸膛隐隐露出兴奋,只是瞥一眼杜藤和地上的岳驰,忍住了话意。
夜天看的分明,扬声朝门外喊道:“来人!”
“在!”门外响起汉子雄浑的应声!
杜藤腿一软!
“进来!”
两名身穿衙役服的汉子推门进来。
“带岳大人和杜大人出去歇歇吧。”
要干嘛去啊,去歇歇?杜藤冒着一脸冷汗,被架着出去了。
“张大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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