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死者有没有照片?或者名字?”
在愣怔了许久之后,安澜颤抖着嗓音向我问道。
我又拿起手机仔细的看了一下,并没有照片和名字,现在又联系不上他们俩。
我摇了摇头,对她说道:“你先别急,现在死者还没有公布,我们现在根本不晓得是不是安一峰他们两口子,现在徒步进藏的人那么多,不可能会那么巧的……”
“可是算上时间,他们差不多走到了甘孜地区,而且消息都明确的说了死者是徒步进藏的一对夫妻。”
“那又能说明什么,我相信不会那么巧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安澜一直观察网上对这件事的后续报道,我也一直在打电话询问。
可是,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安澜嘴里一直小声的念叨着,像是在为他们祈祷。
我也在心中祈祷,现在我们也只能选择祈祷,因为没有任何方式去联系上她们。
也但愿上天不要再折磨他们了,他们真的很不容易,本身俩人走到一起就很不容易了。
加上他们的孩子才被流掉,如果这个时候再发生什么意外,我真的无法接受。
我将眼睛闭了起来,靠在床头上,却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一座恍如梦幻般的城堡。
在那座城堡里,一切的东西都是透明的,包括人的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终于将我从那座透明的城堡中拉了出来,是安澜的手机在响。
她着急忙慌的拿起手机,我也立刻睁开了眼睛,向她的手机屏幕看去。
当看到来电人是周沫的那一刻,我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这并不能确定就是周沫打来的,也或许是别人打来的……
安澜也迟疑了片刻,才鼓起勇气接通了电话,继而开起了免提。
“喂,周沫是你吗?”安澜试探性的开口道。
紧接着我和安澜几乎冰住了呼吸,直到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周沫的声音:“喂,姐我这边信号不是很好,才看见你给我打来的电话,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听见是周沫的声音那刻,我悬着的心一下就放了下来。
安澜也长长吐出一口气,像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趟似的,笑着回道:“没事,就是想你了。”
周沫也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说:“那要不你和我哥也来和我一起吧,我们四个人结伴进藏。”
“进你妹!周沫你让我们好些担心,无缘无故的进什么藏,还徒步!疯子,你们就是疯子……”我接过话怒吼一声。
电话那头周沫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哥你怎么啦?我……我没惹你呀!”
“你没有惹我,但是你能不能让我们身边这些人省点心,你知不知道……”
没等我说下去,安澜便将手机听筒捂住,不让我继续说了。
我又试图去抓她的手机,一边说道:“你把手机给我,你让我骂得她妈都认不到……”
只听电话里又传来周沫的怒言声:“哥,你是不是欺负我姐了!”
我这暴脾气,若不是安澜瞪着眼睛看着我,我今天非将她骂成一个大猪头不可。
等我安静下来后,安澜才对电话那头的周沫解释道:“周沫,你别生他气,他就是太担心你了,你知不知道刚刚我们看见条新闻,说甘孜地区发生了很严重的泥石流,死了两个人……而且那两个人也都是徒步进藏的一对夫妻,所以我们怀疑是你们……”
周沫在电话那头笑着回道:“姐,那条新闻我也看见了,放心我们没事。昨天我们改变了路线,原本准备走川藏线,但是听大队长他们说,那条路线货车太多,而且骑行的人也很多,所以我们临时改变了路线。”
“好,你们没事就好,我们就是担心你们,你们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个什么一定要和我们联系。”
“知道了,姐你让我哥别担心了。好啦,我得去接热水洗澡了,免得又没热水了。”
“好,拜拜!”
安澜放下手机后,整个人的情绪明显比刚刚得知那个悲痛的消息时好了很多。
我也放下心来,继而点上了一支烟,又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就是不能理解这些徒步进藏的人,是不是脑子都有病啊!这周沫身体才恢复就跑去进藏,还徒步……真的是有神经病!”
安澜在一旁白了我一眼,说道:“行啦,人家敢这么做证明人家心里有底,这叫信仰,你没有就别瞎议论了。”
“是是是……”
我一边点着头,一边又一把将安澜搂紧我怀里,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的信仰就是你,你看现在孩子们都睡着了,要不……”
“你干嘛?”
“你猜……”
说着,我便一个翻身坐在了她的身上。
我们之间没有了一丝距离,她的体香充满了芬芳,我有了一种比喝酒还迷醉的感觉。
哪怕我们都不是第一次,可是每次我都感觉特别兴奋。
可因为太兴奋,动作显得特别的笨拙,摸索了半天也不知道她这睡衣怎么解开。
我一边喘息着,一边问道:“你这睡衣怎么回事?为什么弄不开……”
安澜比我喘得还要厉害:“在……侧面。”
“这是什么款式!”
我直接放弃了解开她的睡衣,直接搂住她的后颈,拥吻着……
关掉了灯,我一把将她紧紧搂紧怀里。
伴着阵阵体香,我的心和身体一起颤抖着。
她的呼吸也变得混乱起来,在这个安静的夜,只剩下我们厚重的喘息声。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我终于泄气似的趴在了她的身上。
她也抱着我沉寂了一会儿后,伸手去打开一盏微弱的台灯,然后枕在我的左臂上睡了去。
我安静的抽着烟,看着身旁熟睡的她,心里一阵暖流淌过……
这个女人,我怎么舍得让她从我身边离开呀,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她的。
可是我心里却又隐隐担心着,我害怕肖恩出手,因为我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他说的没错,但凡他想要对付我,真的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这半个月来,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着,甚至看到埃尔法商务车时,我的神经就会紧绷起来。
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比曾经面对李立阳还要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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