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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典仪式过后,是在王宫举行的礼宴会。
应付这种盛大而喧闹的场面和流水般搭话的宾客,阿莱格里一向有些束手无措,特别是今天他作为主角的情况下。
幸好,没多久纳奇尼就走了过来,将阿莱格里拉到了一旁。王上驾临,自然也没有谁敢和他抢人。
“感觉怎么样?”纳奇尼随手端起盛酒的水晶杯,浅饮道。
诺曼城新修建的王宫并没有占据很大的地盘,但是由于纳奇尼本身还没有家室,人员并不多,因此也显得很是开阔。
比如他们所在的宴会厅,装饰并不华美,但是面积很大。宾客们来往纷纷,也有很多角落有空闲的桌椅和相对而言比较安静的空间。而看到纳奇尼和阿莱格里坐在这边,其他人也知趣地没有过来打扰。
“还好,只是她们有点太热情了。”阿莱格里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有些心悸地看了一眼那些贵妇小姐。
“你可是英雄人物啊……不过虽然尊重你的选择,但是你没有来我这里还是很令人遗憾。”纳奇尼的情绪有点低沉。
“如果我成了你的小喽啰,还能和你这样说话吗?”阿莱格里脱口而出道,“那时候,我就得天天微臣微臣的侍奉王上陛下了。”
气氛有些尴尬,纳奇尼叹了口气,饮了一大口酒。阿莱格里也端起矮几上的一杯果汁。
“还是不愿意喝酒?”纳奇尼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你提醒我了,当时我可我被你陷害惨了,后来才知道比拉诺奥大人滴酒不沾……”阿莱格里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想起红石台地最后那个疯狂畅饮的晚上。
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起来。
“何况,你手下人才济济,还缺我不成,大魔法师你都有两个,简直让约纳斯羡慕死。”阿莱格里为自己开解。
“谁缺你了?”纳奇尼瞪眼,旋即哈哈一笑,“我眼馋的是迪奥斯,他简直是天生的统帅,这下可好,要跟着你私奔了。”
“听说迪奥斯晋升到上位战士了?”阿莱格里问道,聊一下双方共同的熟人,会大大缓解两人之间的气氛。
“岂止,我当时可是亲身在场,”纳奇尼描述,“千军万马之中,一人面对圣恩骑士,危急关头悍然晋升,救下了我手下过六成的精锐战士……他现在在军中的威望之高,人缘之好,简直像战神再世。”
“这个……如果他愿意的话,我也尊重他的意向选择。”阿莱格里犹豫了片刻,出声道。
“这可是你说的,看在这个份上,‘蹑光者之路’的控制权我就不争了。”纳奇尼也笑了起来。
阿莱格里不由一愣,“蹑光者之路”的控制权,可是奥妮莎交代又交代的重中之重,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没想到纳奇尼竟然放弃的如此轻松。
“那我有什么办法?你救了我好几次,我难道好意思再讨价还价吗?”纳奇尼耸耸肩摊开手,“奥妮莎可不是个简单人物,他把你派来担任主使节,让我既有得见老友的欣喜,又不得不做出重大的让步,还不会对她产生什么怨念。”
纳奇尼这么坦白,阿莱格里也沉吟片刻道,“在我晋升大魔法师之前,没法确保全长数十里的山道安全,所以我想你能不能先派出一支军队辅助保卫工作。”
“这没有什么问题,我会让他们顺路押送一批物资和材料过去,也算是对你和奥妮莎援助我的谢礼吧。”
“对了,托尔姆联邦已经出了通商的请求,我们准备在魔法塔能基本控制山道的情况下将‘蹑光者之路’开通为一条商道,你肯定没有意见吧?”这种互利双赢的事情,是不会遇到什么异议的。
“当然没有,”纳奇尼笑道,“托尔姆联邦是第一商业大国,他们的商品以前要经过上万里的绕道才能抵达斯诺顿,奇贵无比却依旧供不应求。现在能缩短到几百里,我自然是乐意之极。”
其实这才是纳奇尼所能获得的最大利益,斯诺顿帝国的特产品能够快捷的运到南方,大大充实斯诺顿的国力,托尔姆的各种商品以及他们强大的商业能力,更是能让纳奇尼获得很多必需的商品,并且价格更加低廉。
“具体税收和定价等方面的问题,就让他们去讨论吧,”阿莱格里伸了个懒腰,靠在椅子上,“没想到我来的当天,任务就完全达成了,真是要感谢你对我工作的配合啊。”
“你是轻松了,我可要被那批唠叨的老臣骂死了,”纳奇尼苦着脸拍拍阿莱格里的肩膀,建议道,“你未来的几天可以在诺曼城好好逛逛,它相比瓦努纳可是有很大的不同,独有一种特殊的风情。”
“说的好像你经常逛一样,有什么好地方推荐吗?”阿莱格里斜着眼看着这个成熟了许多的“雷霆狮子”,旧日那爽朗的笑容已经被些许皱纹和疲惫取代。
“伊尔洛会是个很好的向导,他现在可是诺曼城有名的美男子,”纳奇尼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叹道,“至于我,在军营中的时间要比呆在诺曼城多的多。”
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已经恢复往常的融洽,言笑晏晏间就敲定了这次商谈的基本原则,但是从始至终,两人之间都没有提到“艾西娅”这个名字,一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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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阿莱格里担任的是主使节,但是大致的方向确定之后,他唯一的任务就是象征性的出席最后的签约仪式。
驻军的合作,税收和定价等贸易关系的具体条例,甚至双方之间同盟的措施,这些都有专门的官员负责,虽然难免相互扯皮,但是阿莱格里却无需担心这些了。
“咱们什么时候走啊?”慵懒靠在躺椅上的伊尔洛问道。
“等他们扯皮完吧,”阿莱格里刚洗完澡,正用毛巾擦着头,“你在这里过得不是风光无限吗?连斯诺顿之王都知道你诺曼城美男子的威名。”
“呵呵,”伊尔洛有些自矜的一笑,“些许薄名不足挂齿。”
“他可能是惹了什么纠缠不清的感情债,必须跑路躲躲。”迪奥斯也走了进来,将剑盾随手抛在一旁,重重坐在伊尔洛旁边。
“阿芙拉呢?”阿莱格里和纳奇尼商谈的时候,可是把小姑娘交给了“忠厚老实”的迪奥斯照顾。
“她非要跟艾西娅一起,艾西娅也很喜欢她,就带回去了。”迪奥斯与伊尔洛对视一眼,嘿嘿一笑。
阿莱格里顿时一脸苦恼起来,自己这个学生的心智可是远远过了她的年龄,他斜了一眼猥琐的两个同伴,哼道,
“迪奥斯,我听说你在军中不是沉默寡言公正严肃吗?怎么和伊尔洛同流合污起来?”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再次遇到你之后,猥琐的气质怎么都抑制不住的往外涌。”迪奥斯毫不留情的反击道。
三人之间的关系,与纳奇尼肯定不同,只是几句话就嬉笑怒骂,气氛简直粗俗也和谐到了极点。
“对了,迪奥斯,据说你在军中混得很不错,纳奇尼想留下你,你是什么意见啊?”阿莱格里将乱撩到一旁。
“自然是跟你走,在这里呆多久军队也不会是我们自己的军队。”迪奥斯沉思片刻,摇头道。
“你不会是也招惹到什么感情债了吧?”伊尔洛幸灾乐祸地嘲笑道。
“唉,”迪奥斯居然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我救了他们之后,他们看我眼神那种炽热,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啊。”
“啧啧,”伊尔洛模拟出一种阴柔的声音,“是不是‘英雄救命之恩,小男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啊?”
伊尔洛和阿莱格里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不对——”迪奥斯忽然心中一动,冷笑着看向伊尔洛,“你刚才为什么用了‘也招惹到’这几个词?”
“额……”伊尔洛眼珠一转,匆忙转移了话题,“我们还是好好替阿莱格里想想怎么梳理他那些债吧。”
“我怎么了?”阿莱格里正咔擦咔擦啃着水果,抬起头来一脸的无辜。宴会的时候他一直和纳奇尼谈论,饭都没吃饱。
“又是斯诺顿的未来王后艾西娅,又是安蓝的奥妮莎女大公,还有个戴着你戒指的熟女赛丽尔……”伊尔洛扳着手指头挨个数,最后灵机一动,“光明教会的西尔维斯‘小姐’暂且不提,你现在居然还带了个女儿招摇过市,真是令人义愤填膺啊。”
“不是,这个西尔维斯‘小姐’纯粹是你拿来凑数的吧?”阿莱格里感觉到其中混进了奇怪的东西。
“没办法,排比需要,”伊尔洛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句,哼道,“那其他的你是承认了?”
“唉……”槽点太多,阿莱格里根本懒得解释,叹了口气一头栽进了被子里,单是一个艾西娅,已经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是在烦闷怎么面对艾西娅吗?”伊尔洛引导道。
被子里面传来阿莱格里沉闷的“嗯”声。
“我有一计,可保你无忧,要不要听?”伊尔洛笑道,“别忘了,我和艾西娅可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对其脾性了解的一清二楚。”
看他一脸的运筹帷幄,真是令人信赖啊。
(第一更,这才是我熟悉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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