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0章 游说
羽族太上族老的推测没错。
秦风的确是回归的宙神天道。
其实种种迹象早有表明。
眉心存真谛,血骨蕴道意,那是最为纯粹的天道之意,只是曾被掩盖,未曾觉醒,伴随着秦风不断炼体,血肉之躯逐渐能够承受那股意。
才能在截天道场中吞噬天道果树,宙神宫内吞噬一缕天道,而那些力量,正是他曾褪下的力量。
天渊峡谷中吞噬天识,一幅幅画面冲击神魂,觉醒曾经的记忆,神魂的蜕变,记忆的苏醒,彻底走上回过路。
第十人,其实就是宙神天道。
百万年前,天道崩塌,宙神不复,人祖身为宙神座下第一战将,始终没有放弃让宙神回归的想法,只是前面九次都失败了,这是第十次尝试,这才有了第十人的称呼。
“以我之名,能否请动羽族出战?”
秦风看向羽族族长问道,神色坦然,并没有想隐瞒什么。
羽族诸强震颤难休,双瞳爆睁,漆黑的眼珠都快挤掉出来,难以置信的看着秦风,久久无法回神。
听闻秦风的声音,羽族族长只感觉心脏都震颤了下,艰难的稳定心境,平复心绪后,朝秦风微微一拜。
不管怎样,宙神始终是宙神,是凌驾在诸天万界之上的唯一存在,即便此刻还未彻底回归巅峰,更不知未来是否还有回归的机会,但宙神一日不灭,便是天道。
羽族,当一拜。
但随即,羽族族长还是肃穆道:“羽族不想置身风暴,只想安稳的生存,所以,抱歉了,宙神大人。”
在羽族太上族老道出秦风身份时,人祖便暗暗凝聚道意,警惕的盯着羽族诸强,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
毕竟羽族态度难测,得知秦风真实身份后,难保不会有什么想法,他不得不防,不过看样子,羽族似乎并没有什么野心,只是态度一如既往,没有丝毫改变,即便秦风开口,也没有动摇什么。
如此看来,当真难以说服羽族了。
秦风淡然依旧,双目直视羽族族长,没有说话,但那双目光却像是能看透一切真假,将羽族族长彻底看透来。
羽族族长没有回避,迎视秦风目光。
这是羽族的决定,不会因宙神开始回归就改变,也不会因宙神亲自游说而改变。
羽族不像青天那般有野心,却也不像人祖那般坚守天道,羽族只求安稳。
否则百万年前就不会主动被困于星渊,甚至实力大增后,早就破开星渊,征战寂灭了。
“羽族若想生存,更应出战。”
秦风直视羽族族长良久后道。
羽族族长不为所动,仿佛无论秦风说什么,他都不会改变决定。
“这世间万物的确都有规律,便是我也难逃,当年由于种种原因,我崩塌而陨,诸天万族有许多人便生出野心,想彻底打碎我,让新天道诞生,以趁势吞噬新天道,取而代之。”
秦风平静道。
羽族族长没有回应什么,这不是什么秘密。
青天他们想要彻底摧毁宙神,重聚天道,取而代之,彻底打破天尊桎梏,成为寂灭最至高无上的存在。
而这,便是人祖掌握天尊之上的传闻之因。
他始终庇护着宙神,想尽办法让之走上回归的路,和青天他们博弈百万年,谁也无法重聚天道,挣脱天尊的桎梏。
“然而谁又知道,新天道的诞生,却意味着一场毁灭。”
秦风继续说道:“天道重聚,意味着道的重组,整个寂灭都将掀起一场毁灭浩劫,孱弱的种族或许能够逃过此劫,但真正的强族绝对无可避免,羽族,也不例外。”
羽族族长神颤了下,但神色间却带着质疑,似乎并不相信秦风所言,想请动他们助战,游说的方式自然会是让他们感到危机。
只有感觉到强烈的危机,才有出战的可能。
一方之言,羽族族长自然不会相信。
然秦风却是不急,缓缓再道:“新天道,新天道,一个新字意味着重组,天道也会自保,重组一方之道,毁灭强大的种族,创造自己的力量,当年的我也是如此啊,诸位可以好好回想下,在我诞生后,寂灭强族有多少变化?”
轰!
这番话对羽族诸强的冲击可谓极大。
本是淡然的羽族族长,那一副任凭秦风怎样游说都不动摇的神色,此刻也是狠狠剧变,双瞳再度内敛下来。
宙神存在寂灭多少年,谁也无法说清楚,但寂灭诸天万族,那些强族的存在,似乎都是在宙神之后,没有一个出现在宙神之前。
难道……
“我诞生之初,本源意识便会毁灭潜在的威胁,但凡有无敌天尊的种族,都会被我灭族。”
秦风肃声道:“上古泰坦族、先天灵族、元煞族……上个天道时代的强族,借被我毁灭,而我创造了真灵族,成为守护种族,凝聚目识创造了瞳祖,替我辨别寂灭万族,毁灭的星空重聚,星空之主替我巡视寂灭,我还挖掘人族的潜能,重组道体种族……”
随着秦风不断道出,诸强的神色皆是不断变化,便是人祖和湮重楼都微微色变,只因秦风之言,似乎都是事实。
无论是上古泰坦族,还是先天灵族这些恐怖种族,传闻中都是极其强大的种族,只是不知为何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原来是上个天道时代的种族,被新天道诞生所灭。
若是如此,若是宙神彻底消逝,寂灭是否又将迎来一场毁灭浩劫,这个时代的强族,也会如上古泰坦族那般消逝?
“这是世间万物的规律,便是天道也无法挣脱这种规律。”
秦风幽幽叹息,感叹道:“都说天道不仁,以万物为诌狗,但天道也是一种生命体,他也想存在,而新诞生的天道,其意识还在苏醒阶段,是最虚弱的时候,因此本源意识只有自保,会无差别的毁灭潜在威胁,这是不受控制的本能毁灭,根本无法避免。”
沉默、死寂。
随着秦风的声音落下,整个羽族宫殿变得无比寂静,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都是神色凝重,只感觉咽喉像是被人死死掐出,呼吸困难,一个字都无法吐出。
包括人祖。
虽说他是宙神座下第一战将,百万年来的博弈是以他为首,更有宙神的一些授意和指引,所知隐秘,绝对最多。
但这些,他依旧不曾知晓。
他守护宙神,是出于战将的职责,真灵族、瞳族、星空族皆因宙神而生,若宙神毁灭,也将消逝,自然也会守护宙神。
却不料,这背后还有这般惊天之秘。
“不对!”
死寂般的宫殿中忽然传出一道声音,羽族族长像是想到什么,双瞳勐的爆睁,绽放出无比璀璨的道辉光芒,死死的看向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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