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仇唇角勾起嘲弄的笑,看来,他这辈子也等不到谢时竹的心甘情愿。
也只能用这种拙劣的手段。
晏仇转过身,睥睨她一眼,然后径直坐在塌边,静静看着她。
谢时竹硬着头皮走过去,弯下腰给他将腰间的袍带解开,又快速褪下亵衣,男人纹理分明的肌肤展露在空气中。
晏仇闻到与以往都不同的檀香气味,温暖细腻,泛着甜味的香,仿佛每一缕烟雾都将他包围起来。
他深吸气,随即在谢时竹手足无措的表情中,翻身将她压在塌上。
仅仅看着谢时竹的容貌,他某个位置已经涨得发烫。
整整五年,从第一次见到谢时竹时,他就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或许是压抑许久,晏仇根本顾不上谢时竹惊恐的表情,在她颤抖的身躯下,将谢时竹占为己有。
终于夺到了自己觊觎已久的人,可晏仇心中很是空虚,身体上的满足,远远比不上心脏的空缺。
比起这些,他更想要的还是谢时竹的心。
就算是这么想的,可他也没有停下来,直至精疲力尽晏仇才稍有餍足。
但是身下的女子早已经闭上了眼睛,全身的爱痕触目惊心。
而谢时竹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揪住被褥一角,薄弱的呼吸让晏仇心跳漏了一拍。
半夜三更,檀香已经燃尽,而烛火缭绕,些许烟被外面的风吹散,又腾着黑雾。
晏仇颤抖着手给谢时竹穿上亵衣,传唤了太医。
系统:【……宿主,你这一出演的什么呀?】
谢时竹笑了笑,“等着看吧。”
与系统刚交流完毕,太医急忙从殿外跑了进来,满脸都是汗,衣袍也松松垮垮,俨然是在睡梦中被急忙叫醒。
太医咽着口水给谢时竹把脉。
而抚云就站在殿内,静等着晏仇的发落。
晏仇脸色很白,高挺的鼻梁有些许汗,薄唇紧抿,眼神却紧紧盯着塌上的女人。
片刻后,太医有些尴尬地看了晏仇一眼,在心里斟酌了半天,也没想到合适的措辞。
晏仇不耐烦地道:“说。”
太医双手匍匐着跪在地上,吞吞吐吐说:“回禀皇上…皇后身子一向虚弱,房事时,时辰不宜过长…皇后只是晕了过去,卧榻休息便可。”
抚云:“……”
这大半夜的,皇后就因为这事晕倒了?
抚云想,他为上次怀疑皇上身体越来越不行而道歉。
晏仇微怔,半晌没有说话,随即遣走了太医与抚云。
他走到榻前,温柔抚摸着谢时竹的脸颊,眉目泛着一丝悔意。
待了一炷香时间,晏仇起身上了早朝,他一走,谢时竹睁开了眼睛,懒洋洋地伸了伸懒腰。
一会儿,就有宫女进来,见她清醒了,连忙给她端上了御膳房送来的补品。
谢时竹看着珍贵的补品,不易察觉地挑了挑眉。
待她吃完后,宫女又开始给谢时竹梳妆,完毕后,抚云才从外面进来,恭敬说:“皇后,皇上让奴才带您去牢里看一下苍月太子。”
谢时竹脸上划过激动,急忙站起身。
见她如此急切,抚云在心里叹气。
皇上可是抗住了太后的埋怨,把在牢里奄奄一息的刺客救活,还好吃好喝供着,这待遇跟皇后本人都没什么差别。
抚云带着谢时竹前往了大牢里,两人径直走向了最里面的位置。
谢时竹看见谢星阑脸上缠着纱布,只露出一双眼睛,而他所待在的牢房与其他的都不同,有软塌以及茶水糕点,这让隔壁以及对面牢里的人目露嫉妒。
两人隔着牢房,互相对望。
“哥哥……”谢时竹眼泪娑婆地看向谢星阑,伸出手进到了牢内,而谢星阑起身刚想捉住时,谢时竹的胳膊便被抚云拉到了外面。
抚云说:“皇后,男女授受不亲,哪怕是亲人也不行。”
谢时竹:“……”
谢星阑只是脸受了伤,其余地方毫发无损,他看了眼抚云,又将视线转向谢时竹,轻声细语道:“你在这里没受什么委屈吧?”
谢时竹摇了摇头:“我没有。”
谢星阑以为他自己必死无疑,待醒来时,就有太医为他上药,还有几位太监给他送上了早膳,这让他有点怀疑当时那位宫女的话。
谢星阑松了一口气:“嗯,都怪我,不该那么贸然,晏仇城府那么深,怎么可能让我得逞。”
谢时竹扯了扯唇角。
抚云在谢时竹背后提醒道:“皇后,时辰到了,您该回锦安殿了。”
谢时竹恋恋不舍地看着谢星阑,在谢星阑想要突破大牢想要留住她时,抚云用身子自动挡住了一切。
“皇后,皇上允许您可以每三天来牢里看望苍月太子,这样也让您放心。”
谢时竹一怔,微微睁大眼睛:“他真有这么好心?”
抚云叹气:“……皇后,请回吧。”
在路上,抚云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说了一句:“属奴才多嘴,皇后您就别责怪皇上了,他将苍月太子押进大牢里,其实是为你好,只要苍月太子一出牢,立马就会引起杀身之祸……”
确实,在原主剧情中,谢星阑在逃到西河数月后,就被太后的人杀掉,那人便是常清将军。
而大牢则是一座保护罩,阻隔了外面的仇恨。
系统惊呼出声:【宿主,降了降了,恶意值降了!】
谢时竹微微翘唇:“这算是我昨晚演技的报酬了吧。”
系统看着只剩40的恶意值尖叫连连。
它还以为剩下的恶意值得晏仇死了,才会有所改变,却没有想到,原主恶意值竟然一部分是关于她的哥哥。
而谢时竹昨晚就是在拯救牢里的亲人。
系统感动地泪目。
抚云跟她一同回到了锦安殿,刚走到殿门,晏仇与身后几个太监也出现在了锦安殿。
晏仇上下看了谢时竹一眼,抚云赶紧带着其他太监火急火燎离开。
谢时竹抬眸看他,微微欠身说:“臣妾谢过皇上。”
“谢什么?”
谢时竹迟疑了一会说:“臣妾哥哥的事。”
晏仇靠近她身边,男人的身形被阳光笼罩,在谢时竹浑身投下了一片阴影,“不必,这是你应得的。”
闻言,谢时竹眼底闪过些许痛苦,唇色也随之而来的苍白。
晏仇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一旦说出口,就变了味道。
“今日你好好修养,”晏仇目光有些不自然,“明日朕带你去户外狩猎,到时候文武朝臣都在。”
谢时竹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摄政王也会一同前去,她眼底划过一丝异样,又快速恢复正常。
说完后,晏仇雾沉沉的眸子静静凝视着她。
待发现谢时竹眼神的不自然时,晏仇心里凝重又不悦,眉眼掠过一丝凉意。
谢时竹点了点头,轻声道:“好。”
随即,也不等晏仇的话,径直踏进了殿内。
晏仇望着她消瘦的背影,想起昨夜躺在他身下,谢时竹的模样,胸口突然有些躁意。
他也清心寡欲惯了,可一旦尝到了甜头,愈发变得不可收拾。
按照历代皇帝,他这个年龄,后宫争奇斗艳,子嗣也不计其数。
可他根本接受不了,除谢时竹以外的女人。
晏仇压制住异样,回头看了眼锦安殿,踱步离开。
深夜,谢时竹在沉睡之际,感觉到男人的气息,她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晏仇放大的面孔。
谢时竹一怔,立马从睡梦中清醒。
晏仇大掌伸进她的衣内,带着薄茧的掌心蹭过她腰间的皮肤,冰凉的手掌与她温暖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
谢时竹浑身僵住,大气也不敢喘。
系统:【咳,非礼忽视,宿主我是不是该撤退了?】
“不用。”
刚与系统说完,晏仇呼出沉重的气息,抽走了手,将她揽在怀里,嗓音带着些许情欲的暗哑:“明日还有正事,睡觉吧。”
谢时竹在心里冷哼一声,说得好像那天没正事一样。
系统:【咦,他竟然忍住了?】
谢时竹闭上眼睛,慢悠悠道:“这叫得到了人还想攻略心,我倒要看看晏仇能装多久。”
系统:【……】
翌日。
谢时竹与晏仇坐上了轿子,前往围场。
太后的轿子紧跟其后,而常清骑着马,走在太后轿前,林萱作为一个宫女,也被太后带上。
她在一众宫女艳羡中,坐在了太后轿内。
林萱很享受这种目光,虽然她还未坐上想要的位置,谢时竹比她想象中的难以顶替,但不急,现在她只需要在后宫立足。
以她这几日对常清的观察,说不定常清就是一个突破口,她攀上常清这条线,也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况且,谁让她长得与谢时竹像呢。
这可是老天给她赏饭吃。
到了围场,晏仇下了轿,伸出手准备扶着谢时竹,却被她忽视,从轿子里快速跳了下来。
晏仇微微蹙眉,并未多言。
围场上已经聚集了文武朝臣,热闹非凡。
晏修然撇下身边的方忆然,眼睛直直看向晏仇身边的女子,和煦的眉眼露出一月未见的思念。
而谢时竹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当做没有看到,撇开了视线。
晏修然一怔,脸色变得悲痛不堪。
待皇上与皇后走到人群中间时,众人向晏仇跪地行礼。
晏仇眼神有些漫不经心,扫到了即将要下跪的方忆然,嘴角噙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晏仇身着一袭黑红色常服,墨发未冠,发丝被风吹得稍乱,眉骨如画,异常夺目。
他薄唇轻言:“摄政王妃,既然有了身孕就免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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