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白曦给顾衍发了个消息，询问道。
“顾衍老师，那首《我的天使》您听过了吗？”
“感觉怎么样呢？”
顾衍一直都在忙，压根就没时间听那首歌。
不过他为了让白曦尽早放弃那首原创歌，还是给她回复道。
“感觉不太行，复赛你还是演唱经典曲目吧。”
白曦：“......”
这可是司铎创作的歌曲，曾经火出圈的那种。
在同样的现代位面世界里，观众对于音乐的审美，总不至于相差太大吧？
虽然像顾衍这样的，具有专业音乐审美眼光的导师的意见，还是得重视的，但——
他真的听了嘛？
白曦忽然心血来潮，想要验证一下顾衍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她用电脑登陆了自己的邮箱，点击了一下邮件的撤回按钮。
邮件顺利撤回。
白曦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呵呵。
原来某人根本就没有看过，不对，听过她这首歌。
看来她的导师，不乖啊......
居然还学会欺骗学员了呢。
等顾衍休息的时候，白曦给顾衍打了一个语音电话道。
“顾衍老师，我成功撤回邮件了。”
“原来你......没有听我的歌啊？”
忽然被白曦抓了个现行的顾衍：“......”
“咳咳！”
顾衍战术性清了清嗓子，掩饰道：“那个，我......”
“我刚刚其实看了、咳，听了一个学员发过来的歌。”
“我以为那首歌是你的，抱歉，老师搞错了。”
白曦微微一笑，也不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了，而是无所谓的道。
“那我再发一遍，老师现在就下载来听一下吧。”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听听老师对于这首歌的评价了呢。”
顾衍已经被白曦抓包过一次，也不敢再怠慢她了。
打开邮箱，下载好歌曲后，他找了个安静的房间，戴上耳机，开始仔仔细细地聆听这首歌。
少女的嗓音轻柔婉转，配上浪漫的曲调，温暖而充满爱意的歌词......
听起来，就好像有人在他耳边用情歌告白一样。
每一个音符，都写满了对爱人的眷恋和缱绻深情。
依照他的经验来看，只要营销得当，这首歌火的可能性......好像......
还蛮大的。
顾衍的俊脸渐渐泛起一抹红晕。
如果不是确定，这只是白曦在找他评价这首歌的话。
他几乎要觉得，她是不是在用这首歌，向他告白了。
原本顾衍是非常坚定的觉得，白曦最好是演唱已经具有一定知名度的火歌，才有胜出的可能的。
但是现在，他的心念动摇了。
或许让她演唱这首歌，效果会更好吧？
他终于松口道：“歌我听完了，非常不错。”
“你实在喜欢的话，就唱这首吧。”
白曦咬了下唇，试探性地开口道：“顾衍老师。”
“你......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其他的，特别的感觉吗？”
顾衍蓦然被白曦这么一问，一时怔住，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她不会真的在用这首歌向他表白吧？
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感从胸腔处传来，要说顾衍半点也没有被打动，是不可能的。
这首歌他在倾听的时候，有一股很温暖，很感动的共鸣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就好像，找到了自己的灵魂伴侣一样。
他不确定这是源自于音乐审美上的知音共鸣，还是男人对于女人的那种感觉。
而且现在他们的身份敏感，他是导师，她是他的学员。
他们之间要是谈恋爱的话，会被诟病的。
万一被人发现，她就算取得再好的成绩，也会被质疑是不是靠关系上位的。
所以，顾衍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悸动，斩钉截铁的道。
“没有。”
听到顾衍的回答，白曦心底蓦然涌起一阵失落之感。
“是吗？”
原来所谓的共鸣感，只是她在剃头担子一头热啊。
顾衍那边，根本就对这首歌什么感觉都没有嘛。
或许，顾衍只是碰巧和墨衍长得相似而已。
就好像是，平行世界里的另一个他一样。
她不该对他抱有别样的期待的。
挂断电话后，白曦无奈一笑，回小房间里继续练歌去了。
顾衍那边，则是赶紧把白曦唱的这首歌下载到电脑里，然后上传到云盘备份。
这可是她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
他得好好保存才行。
*
白曦练完歌后，随手拿了个笔记本，打开之后就开始写起了日记。
008系统好奇地询问道。
“宿主，你什么时候有写日记的习惯了？”
还真是难得呀。
作为一个现代人，已经很少有人用手写日记了。
008凑近了去看，忽然发现白曦写的内容，它有些看不懂。
“今天顾衍老师抱我了，第一次靠他这么近，他身上的薄荷香气真的好好闻啊......”
“今天顾衍老师夸我唱歌好听，高音唱得很稳，我感觉好幸福啊～”
“嘻嘻，他肯定不知道，我是为了进入娱乐圈见他，才去学音乐的。”
“哎，想当初我还以为嫁给顾爵，可以经常见到顾衍老师。”
“毕竟顾爵是顾衍老师同父异母的弟弟嘛，顾衍老师是大明星，怎么可能会喜欢我一个素人小姑娘......”
“可是我好像打错算盘了，顾爵和顾衍老师的关系并不好，他们都不怎么联系的。”
“顾衍老师甚至都不知道，嫁给顾爵的人是我。”
“其实，我不敢妄想，顾衍老师能够喜欢我，我只希望能够经常见到他，就足够了......”
008系统努力地想去理解白曦的日记，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理解不了。
“宿主，我记得原主喜欢的人是顾爵吧？”
“可是我看你写的日记，怎么原主倒是变成喜欢顾衍了？”
“而顾爵就好像，好像......”
白曦浅笑：“替身对不对？”
“对！”008系统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你说顾爵是顾衍的替身啊？”
“他们俩长得又不是很像。”
白曦笑了：“这你就不懂了吧？”
“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008系统扑扇了一下小翅膀，露出疑惑的神情。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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