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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虽快,却比昆仑镜差距无穷远。每次就差一点,让他既舍不得又不甘心。
强烈的羞辱感,逼命的压迫感,让叶真前所未有的极端,只见其双眸爆闪邪异血光,而灵识意念在这一刻,回归紫府,没入灵魂,“杀杀杀……我叶真一定要杀掉你——杀杀杀!”
正在叶真杀气冲天,狂态如魔瞬间,突然,包裹住灵魂的冰心草散发一大股冰凉气息,使得叶真意念为之一清,顿时醒悟。
叶真内心一滞,深吸一口气,抚下强烈波动的情绪,随即默念《诛天剑》法诀,使心神快速空明起来。
——人、地、天、心,若在心中,如迷茫阴霾,若掩目看景,一片漆黑,故自云剑意已尽,且不知井底之蛙,天小井宽莫盖如是。剑修之路,劈荆斩刺,勇猛精进,意动剑必出,剑出心无悔,无悔故自在;心尘扫尽,光滑圆润,剑意无极,无我故无敌,无敌故无败;我若不自败,试问谁人可败我?
——何谓人剑,何谓地剑,何谓天剑,何谓心剑?剑,杀伐利器,能杀人便是人剑;能灭地便是地剑;能斩天便是天剑;能摧毁人心便是心剑!剑,若不能杀敌,如污垢乱欲,烂铜废铁一堆而已!剑,在杀,人剑在杀,地剑在杀,天剑在杀,心剑亦在杀!
——杀,百剑千剑在杀,一剑亦在杀。杀敌,尽在一剑!人不在我心,地不在我心。天不在我心,万物不在我心。我心无垢,洗尽铅华。有一剑是杀,无一剑是杀,有剑无剑皆是杀,杀敌俱在一念!
“从此以后,人剑地剑,天剑心剑,千剑万剑,尽在一念!混元剑法——千剑万剑,原来皆是一剑!……一剑混元——神斩!”
悟通本源的瞬间。叶真丹田之内,诛言剑一闪,重化剑婴模样,只见小小剑婴仰起头,双目神光射出,刹那无视距离,落入灵魂,与叶真灵识意念瞬间融合为一,“这是……神锲剑灵!”
射出神光后。叶真的剑婴一转,重新化为诛言剑。
“吒!”体外幽光,第无数次一闪,叶真再无数次遁出百里。刹时,灵识意念回归肉身,原本无神的双眸。瞬时闪亮,爆出前所未有的自信光彩。
“老畜生。拿出你最强大招!”叶真收掉古秋仙剑,丹田内两成剑元全部运至右掌。剑掌竖起,灵识瞬间一意锁定黄袍老者的鹏鸟真身,“试我——混元?神斩!”
正准备再次杀来的黄袍老者,听闻叶真髙喝间,瞬感全身气息一滞,一股森冷无比的凌厉危机涌进心头,“这?怎么可能?”
他想不到,原本只有逃避之能的懦弱敌人,此时竟有如此凌厉气机,不过,五万多年的生存经验,使其刹时抛弃轻视,全身魔力运动,终极大招一念猛出,“九爪毁天!杀!”
极招一出,风卷云残,海浪狂啸,天色陡然一黑,无尽时空只剩两厢华彩。一者为剑,一者为爪;剑掌紫芒斩落,无尽杀机随之化作唯一一剑,似缓实快轰往鹏鸟斩落;爪力红芒狂扫,撕裂两者身前空间,如灭世的天罚雷霆,直朝叶真杀来。
“轰隆!”剑爪争锋,瞬间炸碎万丈虚空。
抬眼可见,其间内,斗魔大陆所在的宇宙位面之外,一片无半分光彩的绝对混沌漆黑,恍如吞天巨兽,侵蚀斗魔大陆的空间。
虽然只在一瞬,破开的虚空,便在天地法则的作用下恢复如初,但是那一幕真切无比,相信有人看见必定终生难忘。
气劲所过,两者为圆心的凤凰海域,千里范围万丈深度之间,水与所有生物,湮灭一空,彻底消融!
“吱——吱——”极其尖锐的刮声,在剑与爪必杀信念的针锋下,相互砥砺,一时间竟然不分上下。
“斩!”“杀!”两人同时猛喝,各自意志与信念融入彼此极招,极端推进剑与爪。“吱——”刮声随即更加刺耳,但仍是相持不下。
感受着灵识传来的滔天压迫,叶真心中激发出最原始的杀意,斩尽天下,剑毁宇宙!
道长一寸,魔长一分。对应地,绝不言败的黄袍老者心中,亦是激励出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概!
“斩!”“杀!”……两厢谁也不愿吞败,这已经不再是力量的交锋,而是彼此意志与心境的较量!谁若先一步认败,心境破碎,从今以后,休想再能精进一步!
这一招对叶真而言,其实极度艰险,因为他发招时,剑元只有两成!此番几度意志争锋,使得他的肉身已经开始出现创伤。
而黄袍老者,战前的魔力本来就十成圆满,虽然之前与叶真纠缠了无数招,但毕竟与恢复一起作用,实际损耗的魔力只是一成,是以这一招对他来说,天时地利都占绝对优势。
“剑出,无悔!……剑既出,便没有任何借口,唯无悔!啊,斩!”灵魂意志,一往无前,叶真咬紧牙关,心不言败是以剑出不败!
“五万七千三百余年,凤凰海域,七阶独尊,八阶无敌,九阶登顶,天上地下,谁堪敌我?……杀!”
黄袍老者眼中神采,无比坚定,主宰一方的王者威势,长久以来的无敌信念,与杀气合而为一,更显得韧劲无极。
无悔,无敌,心的交战,意志力的比拼,凶险万分,若此时有一普通的尊级前期强者落在两人之间,绝对有可能被摧毁殆尽。
绝命凶机,让叶真清雅的面容血色完退,惨白如纸,“如此程度的压迫,就想让立志剑凌绝顶的我屈服?做梦!……凶险压迫又如何?我不仅藐视之,还要顶着它,参悟踩下它的剑法!”
心灵本能掌控极招,叶真意念冷静,没入灵魂,彻底变得空明起来,“《混元剑法》在一剑,我已参悟,而今更是面临无尽压迫,只要度过这一关,相信‘混元?神斩’定能脱胎换骨,彻底升级绝世一剑!”
“既然从《混元剑法》处无从着手,那么我只能依靠自己去创作!”
“……只是,前世今生,我沉渗《混元剑法》数百年,意识中已经抹不掉它的痕迹,想要彻底抛开它,创作他法,实在艰难无比!……嗯?对了,先前强行记下的十分之一苍之法则!”
“双目无神,意念内敛……哼,竟敢在此当下参悟?哈,穷途末路的你,死来吧!杀!”
黄袍老者双眸一直盯紧叶真,见他忽然状态迷离,心思微转便明了其中所以,顿时不屑冷哼嘲讽,之后,再硬生生从藐视心态中再提一分意志力,融入极招一爪,强压叶真一剑而去。
“嚄!”一声闷哼响起,本能御剑中的叶真,脸色再添一分惨白,一抹朱红渗出嘴角,周身泛起丝丝秽气。显然,黄袍老者这一下发力,让叶真肉身伤势更重一分。
“还是不妥,苍之法则博大精深,此时参悟,我怕自己一时沉迷其中无可自拔,以至忘了身处的环境……”
即将调出有关苍之法则的记忆,叶真忽然生出顾虑,念头一起,急忙将苍之法则收敛。
他的顾虑不无道理,六年前在望天崖上,乃是肉身处在那道意志保护之下,是以参悟起来才能无所顾忌。
当时一参悟便是近八十天才能醒转,而今他修为更进,所能参悟的部分更加精深,这就意味着,所费时间会更长久。
“你可还记得,当初在宏昌城,所参悟出来的天地至理吗?”
就在叶真思索时,昆仑镜忽然悠然提示一句。
闻言,叶真空明的心境,顿时将深藏在心底的那次顿悟流涌出来,“……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善以报天。而天地无私,以万物为刍狗,是为不仁,亦为大仁。……与天地之因果,生而来之,不能去除因果,道心不满。我为剑者,所求为逍遥,逍遥者,快意自在也。还天地因果,使我之剑超脱,是以能为所在,在我眼前出现之善因,我当使之结善果,反之,在我身前出现之恶因,我当使之结恶果。以此而为,我心快意,还天地因果,我剑超脱,是故我得大自在大逍遥……”
慧光流转,心思飞跃,短短数百字悟得,让叶真生出自己化身混沌之感——混沌包裹了虚空,虚空包了宇宙三界,天地万物,宇宙根本,皆在己心之中。
笔下说来话长,其实在他参悟到这里,体外交锋只又过了十个呼吸!
“临阵磨枪,败亡之兆!困兽如你,注定将成为本尊踏上巅峰的又一块踏脚石!……死来吧,杀!”
极招比拼,演变成凶险无比的意志与信念之争,黄袍老者不敢丝毫怠慢,在叶真参悟一搏之时,他亦在想尽一切办法,将自身意志力强行拔长!在极度轻蔑与自我催眠中,再提了一分信念。
两次催眠拔长,使得极招一爪渐渐占据上风,此时此刻,叶真的肉身更见破败,嘴角渗出的朱红变得更鲜艳,而脸色更惨白。
缓慢地正对着叶真,极招一剑在后退,极招一爪在前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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