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杨顺都听傻了。
这皇帝,啥情况?
不对,这兄弟俩,啥情况啊?
一个跟着胡闹,另一个说你闹吧你闹吧,无所谓,反手就一个表态摆得更烂。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昏君?
果然是亲兄弟,穿一条裤子放屁。
“皇兄,你的意思是?”
“嗯,情况现已如此,不如顺水推舟,放手而为。”
“有的人,恐怕就想我们畏首畏尾,投鼠忌器呢。”
“你现在这么做,反而避重就轻了。”
陈镇说道:“你不光要迎娶仙儿,还要娶得风风光光,堂堂正正,明媒正娶。”
“脱籍的事,我来处理。”
“有的人要说,朕便让他说个够。”
说这话时,陈镇大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势。
好家伙,杨顺直呼好家伙。
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不要脸则无敌?
哦不对,是兄弟一起不要脸,其利断金?
听了陈镇的话,陈洪略一愣神,旋即拍手称绝,“妙极,皇兄此策堪称借力打力的典范啊,太妙了。”
“你心里有数就好。”
陈镇没有再多说,而是话锋一转,将注意力放在杨顺身上,“这位是?”
“哦,皇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府上的新任客卿。”
“杨顺,杨先生。”
“草民杨顺,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客卿无需多礼,平身。”
“谢皇上。”
“赐座。”
陈镇唤来宫女太监搬来一张座椅。
让杨顺坐下。
陈洪开口说道:“皇兄,如果不是杨先生,可能我依然没有勇气去见仙儿。”
“你知道的,皇兄,虽然以前仙儿没少教我诗词歌赋,但我实在缺乏慧根。”
“如果不是先生送我夺魁,我也不会得到入闺机会,也不会这么快明白我自己的心意。”
“说不定,就会辜负错过了。”
“如此,那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先生。”
陈镇不以为意,重新拿起自己的木雕开始把玩,头也不抬地说:“不过,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当时招募客卿好像条件很苛刻。”
“其中,还有你倒腾的那个六合锁,客卿也解开了?”
“是的,先生不光解开了,而且很快,只用了半柱香不到的时间。”
“半柱香不到??”
陈镇玩儿木雕的动作陡然一僵。
“你鼓捣出来的那个六合锁,颇有些意思,朕当初拿到手也是玩了足足三十日才做到六合归一。”
“客卿居然能只用半柱香?”
“对啊,杨先生真就是无所不能。”
“哈哈,有意思,不知道杨先生能否让朕开开眼,卡看看你怎么还原的?”
“当然。”
杨顺哪里敢说不。
紧接着,宫女便捧着一个六合锁递到杨顺的手里。
杨顺看了看,便开始上公式了。
唰唰唰~
翻来覆去几下,直接还原。
整套手法快到眼花缭乱,令人瞠目结舌。
“客卿先生果然有几把刷子。”
“怪不得皇弟对你那么叹服。”
陈镇继而看向陈洪,“皇弟,你可得好好跟着这位杨先生学习学习才是。”
“那必须的,我现在天天跟着先生学习。”
“对了,皇兄,你不是总说久居深宫很无聊吗?后宫的集市也玩腻了。”
“正好,咱们杨先生不光学究天人,而且特别精通玩乐之法,他发明了一种叫狼人杀的游戏,非常好玩。”
“说不定杨先生能有法子帮您解闷?”
“哦?”
“杨先生在玩乐之术上亦有如此造诣?”
“那肯定的,就没有我顺……哦不,杨先生不会的东西。”
“殿下谬赞了,之前那些事,无非就是机缘巧合而已。”
杨顺忍不住了。
他只是想躺平,赚钱,早点当个废柴。
带着柳轻雪过上西湖泛舟的闲适日子。
这个生活节奏就挺好的,窝在王府里,不抛头露面,闷声发大财。
但眼下陈洪把他吹上了天,引得皇帝对他侧目。
这还得了?
要是皇帝真把他看上了怎么办?
伴君如伴虎啊。
他可不想和皇帝老儿有过多的交集啊。
陈镇笑了笑,“朕的确时常感到空乏。”
“不知皇弟所说的那个狼人杀,所为何物?”
“这个我会,我教你。”
陈洪自告奋勇地叫来几个宫女。
然后大概讲了下规则。
就准备开始玩,没想到宫女们一听可能要扮演杀皇帝的狼人。
她们全都齐刷刷跪在地上求饶了起来。
这场面,让陈洪尴尬地僵在了那,面部不免有些抽搐。
不过陈镇却是听懂了,他沉思着回味了片刻,眼睛一亮,“随即抽取身份,扮演不同角色。”
“通过话术和心理博弈,击垮对方阵营。”
“有意思,真有意思。”
陈镇的夸赞,让陈洪的尴尬缓释了不少。
他连忙附和道:“那肯定有意思啊,仙儿都觉得有意思,我也天天玩。”
“我还准备找皇姐他们一起玩。”
“不错,有点意思。”
“有机会可以试试。”
“就没必要为难这些下人了。”
陈镇点点头,遣散了趴在地上诚惶诚恐的宫女,再度看向杨顺,“不知道客卿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好玩儿的,适合一个人消磨时间的。”
“适合一个人消磨时间?”
你当个皇帝这么闲的么?
不怕别人说你昏君?
但转念一想,这兄弟二人连皇室血统这种沉重的话题都能摆烂躺平。
区区昏君算个屁?
恐怕隔靴搔痒都算不上。
杨顺暗自腹诽之余想要装傻充愣,不想显得自己很牛比,很会玩的样子。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兄弟二人都是耍咖。
一个个都爱玩儿。
要是他暴露了资深玩家的身份,保不齐大腿上就得多出俩挂件了。
不说,绝对不说。
打死也不说。
想罢,他便面色一苦,准备摇头。
但没想到陈镇转瞬间又是一句:“如若客卿能解朕之烦忧,朕可以考虑赐爵,以解客卿之忧。”
“我?”
杨顺下意识一愣。
赐爵?
我忧?
我为什么会忧?
赐爵能解我什么忧?
没想到陈洪闻言后,目光骤然明亮,看着杨顺兴奋地说道:“先生,天赐良机啊,皇兄愿意赐爵于你,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你可知,即使是爵位最低的县男,也可享受爵位俸禄,得封地万顷,免除赋税,且还享有雇佣府军的资格?”
“呃?”
杨顺沉默了。
陈洪的长篇大论落在他的耳中,直接自动过滤成了成了——
“XXXXXX享受爵位俸禄,XXXXXX免除赋税,XXXXXX封地万顷……”
哎,这可如何是好。
杨顺有些难受。
他不想发光发热,但现实非逼迫他发光发热。
难道这就是俗话说的,是金子,哪儿哪儿都要发光么?
哎,也罢。
谁叫躺平的一大前提就是要财富自由呢?
看在钱的份上,可耻的答应了吧。
想到这,杨顺面露难色地笑了笑:“回皇上,草民需要回去琢磨琢磨。”
好东西,不能立马拿出来。
得吊吊胃口,才能凸显价值。
“无妨。”
陈镇闻言点点头,“朕已经空乏许久,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那客卿你就先行回去潜心钻研吧”
终于下逐客令了。
杨顺等这一刻很久了,于是跪地一拜,掉头就跑。
“那我也……”
陈洪也准备跟着离开。
却被陈镇叫住,“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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