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军大营外,明月高照,树影婆娑。
今夜虽不是满月,但月光如流水,洒的人脸清亮。
南宫族长的夫人带着众高手隐蔽在营门外的小高地,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营门方向。
眼看二更已过,却不见北辰堡的人来,更不见那北辰寒江的影子。
正怀疑那信中所说是否真假,正怀疑那寒江是否真的敢孤胆闯军营,却见身后一队人马奔来,近前一看,竟然是些乌合之众,再细看,竟然是北辰堡的人,而功法,竟然都不高。
当即她眉毛一皱,暗道,这些乌合之众有什么用,这些人也能来闯军营?
她问他们干什么?
他们说,他们是一帮拥护北辰寒江的光明教的教徒,听说寒江今夜要只身闯军营,担心他的安危,所以不顾他的反对,悄悄约合在一起,赶来接应。
夫人感到好笑,又感到惊讶。
好笑是,这帮人看起来功法并不是顶尖,凭什么敢与边塞军这些骁勇善战的兵士作战?
惊讶的是,这光明教好厉害,这北辰寒江也好手段。
一天之间就收了这么多光明教教徒,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要知道,这家伙可是逃亡在外多年不归,凭什么一天间聚焦这么多?
难道他的人格魅力竟有那么大吗?!
这时她看到,这些人个个脸上喜色,眉飞色舞,手捧着一本红色的手抄本,着了魔一样地朗诵和欢歌。
难道那红本子上记的就是光明教的教义?顿时她好奇心大起,夺来了一本打开来一看,哇,这竟然是光明教的教义。
原来她看到,那小红本上记的都是些教人学好的歌谣,与那儒家的三字经差不多。
难怪这些简单的说教就能吸引这么多人吗?她不信。
于是一刀抵在一个人的喉头,问他为什么入教?
那人说,他看到北辰寒江居然祭起了光明教的教魂,打败了边塞军的军魂,只感到他太了不起。同时,他还教他们怎样祭起光明教的教魂,这样就令他们的功法凭空高出几十级。
高出几十级?她有点不信,于是让那些人演示。
于是那些人一齐小声地喝着歌,再步调一致地跳舞,天啊,奇迹就在这当中出现了,就见他们的头顶上竟然出现了一朵奇怪的云,那云中竟然隐隐中有一个火炬出现。
那些人说,这火炬就是光明教的教魂,只是他们学习光明教时间还不长,还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所以还招不来威严壮丽的骨髓头,但就是这,已非常了得。
非常了得?夫人更不信,当即出手向他们打去。可是她看到,明明这些人功法远不及他,但借着教魂的力量,那些人手中凭空产生了无比强大的灵气,瞬间能与她匹之以敌。
了得,果然了得,难怪这些人跟着了魔一样。
顿时这位夫人也心动,而她手下带来的这帮人更是喜形于色,都有了学习光明教的冲动。
天啊,这是什么教?要知道,能有教魂的教,那可是不一般的教,没有强大的帝王之气的支持,它不可能成气的,不可能在大唐的国度里竟然能掀起如此波澜。
难道真的如北辰寒江所说,他的光明教是官方正教,是河北山东甚至东北人都在膜拜的正宗之教。
……
正犯嘀咕,却见月光下一人一骑疾驰而来,直到军营大门外,马上之人冲军营里喊到:“快传告,河北范阳北辰将军驾到,要拜访记先锋记大将军。”
竟然……,真来了。
……
寒江竟然真的一个人来了,直到军营,在门口他大声说自己是范阳的大将军,要见记先锋。
军营人去通了报,但隔了一会儿,就见有人马出来,是个小首领,那人见他就骂,什么将军不将军,还范阳的,你真敢冒充,说着众兵士将他转团团围住,刀剑纷纷上前。
北辰寒江见这些人虽然普通兵士打扮,但功夫一个个十分了得,当时心里就诧异,这记先锋是怎么训练兵卒,居然这么能征善战。
正被围住,他却不敢使出血蜈蚣,因为他知道,那东西太霸道,今晚是来拜访和捞人的,不能太过伤人。
于是他也就不使出那血煞,只将丹田的一口灵气施展圆了,就见“呯呯呯”不到十几个回合,他已将这些人打的七滚八落。
暮地那小首领冲来,长刀起处却是红光,与他的血蜈蚣有点想像,只是略差火候而已。
顿时他大惊,想不到这河西先锋军竟然藏龙卧虎,居然有这么高深功法的人存在,且这人还是个小首领,这还得了。
情急之下,他心一狠,运点血煞在手中,顿时也一道红光在手,顺着他手中的枪啪的一声龙腾虎啸直透那人手中的兵刃,哇的一声怪音在这月光下传来,格外的令人毛骨悚然,哇,那首领一声惨叫,虎口已然一个血洞,顿时就兵刃脱手,束手就擒。
“这下你该带我去见你们的记先锋了吧。”寒江枪指着他的喉头,令他羞愧难当。
……
记先锋正在帐中等那副将迎请南诏国的黑袍法师归来,正等得焦头烂额,却听闻北辰寒江拜访,当即与众将领一起琢磨他此行的目的。
众将说,不论他此来的目的是什么,送上的肉岂能让他跑了,他日间伤了我们那么多将士,不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不解我们的恨。
决先锋冷笑,“就你们这帮嘴客,还敢与人家一斗?莫要一个回合不到,就被人家的血蜈蚣钻得断手断脚。”
众将大怒,道,莫要长了别人的志气灭了自己威风。
记先锋道,那你们自认为功法可敌的过仇副将?仇副将那么牛,也照样虎口流血,钻出血窟窿……
众将道,他仇副将功法当然不敌我们了,且他那是大意失荆州,而我们现在是知己知彼,岂能败。
说着就纷纷请战。
记先锋看着这帮手下,说,好,勇气可嘉,但是,万一败了呢?
众将说,败了提头来见。
记先锋冷笑,说,提头倒不必,先脱了你们的衣服在说。
众将不解,问是什么意思?
记先锋说,你们穿上普通军卒的衣服,万一败了,也不至于给我五千先锋军丢脸。
众将气得嗷嗷叫,但又没法,只得一个个脱了衣服,换上小卒的服饰,这再出去迎战。
看着众将士出战,他心里窃喜,看来自己的激将法确实将众将士的士气激励了起来,这一仗,胜算有十分。
“哼,仇副将竟然将那北辰寒江说的那么玄乎,我倒要看看,我的手下厉害还是他北辰寒江的血蜈蚣牛。”
“哼,那是‘仙’的南宫听雨,不照样被我们收拾了吗,他个北辰寒江,连个仙都不是,他凭什么能打败我那一百先锋军,还破坏了我堂堂的大唐军魂?”
气往上涌,他静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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