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太多的疑问需要破解。
青锋帮里就有人不信邪。这不,又跳出一个大佬。
大佬一出,劝架的死尸队伍里也出来一位,又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少年。
少年死尸一样的目光盯着跳出来的大佬,那目光,真叫一个冷呀。
冷嗖嗖的冷。
这是什么人,这是什么队伍?
当然,这不再是魔族的队伍,可这又是什么队伍。
就这么直接来送死,一个个的视死如归。
大佬生气了,“太瞧不起了我了,就一个碎怂!”
他丝毫没有把劝架的碎怂看在眼里。
然而就这一个碎怂,却在他一刀劈在对方脑袋上时,对方的刀也劈在了他的脑袋上。
不避不闪,就那么直接接的。
大佬死了。
少年当然也死了,两人同时死了。
就这么直接接的。
没有多余的话,没有多余的声响,甚至没有多余的惨叫,就这么一刀致命,两个都死。
这就是叫做——都死。
应验了吧。
理解了吧。
都理解了吧。
朱老黑目光一扫,睥睨的就算在发号旨令了。
霎时,两派人马都要卑躬屈膝了,“这是什么队伍,这他马的太可怕。”
青锋帮的青老大,脸都绿了,十分难看。
他难看,自有人让他宽心,这不,青老四出场了。
又一个试金石。
看来这青老四徒有虚名,不咋的,咋的的话,他就不会这么无脑地跳出来了。
他不会让手下人再来试吗?不就是又没看清吗!
无脑。
唉,看来他还是性子着急了点。
朱老黑的队伍里又轻飘飘地走出一个少年,白衣白鞋白手杖,背上依然背着一卷白草席。
原来,按死尸队伍的规矩,越年轻的人越先出场,因为越年轻功法就越低,越低就最先得死。
死,那是大无畏的,是去见光明神的,是神圣的,是可敬仰的,他的死将超度一生,超越万界。
所以这少年站出来了,依然如同先前死去的两个人一样,轻飘飘的。
青老四看着脚下刚才对杀而死的四具尸体,一脸的轻佻。
在他看到,自已手下这两人必死,因为他们功法太低了。
他自信,自已出手,必胜。
这名少年走出来,紧接着,又走出来一位。
两位劝架的少年轻飘飘地从队伍里出来,轻飘飘的走到近前,却视他青老四为无物。
伸手,两少年用手杖分别勾住一具尸体,那是他们同伙的尸体。
勾住,取下背上的草席垫在尸体下面,再取出一绽白布,将尸体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合上那双同心敌忾的眼睛,再卷起尸体,重新背到后背上去。
这一切,井井有条,干净利落,像是经过特别的训练,从勾住,到掣起,到卷入草席,再到重新背在背上,有条不紊。
做完这一切,默默地退却。
退却了,自始至终,镇定自若
够洁癖的。
但是,还没有完,还有更洁癖的。
就见又出来一位,依然是位轻飘飘的白衣人,脸如僵尸地上来,机械地伸出手杖,将先前那只斩掉在地上的狗腿,也有条不紊用席子卷起来,背在背上,这才退却。
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
这是干嘛?
是脏摆人吗!
青老四勃然大怒,他本意以为对方要来对战,却一个个放他的鸽子,还视他为无物。
忍耐,那是有极限的。
暴躁的性子用上了,他一急,一把拽出一把青锋剑,指着朱老黑道:“来吧,动手吧。”
朱老黑却依然面无表情,似僵尸,纹丝不动地冲身后喊:“下一个。”
“是。”轻轻的一声,果然又上来一个。
又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年走了出来,目光还是轻飘飘的视死如归,站在青老四面前。
青老四盯着对方看,这是他杀人出手前的仪式感。
他总有这毛病的,这叫,好玩。
劝架少年目光平静,脸色平静,没有丝毫的怕,也没有丝毫的不怕,就那么空荡荡的似空气一样站在他青老四面前。
你不出手,他不出手,你若出手,他定然出手。
是这样吗?
青老四牙一咬,猝然就出手了。
出手了,劝架少年还没反应,一剑正中其心脏。
剑入皮肉的一刹那,诡异的,劝架少年却动了。
劝架少年的手不知是怎么动的,剑就到了,就到了青老四的心脏。
噗嗤,噗嗤。
两声,两剑。
后发先至,两剑几乎同时刺到心脏,俩人当场死,同时死。
没有多余的话,没有多余的声息,就无声无息的,两人就同时倒下。
你一剑,我一剑,你来我往。
死了一双。
睁圆了,瞪大了。
在场的除了劝架的二百五,个个都觉得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
真是遇到鬼了。
“朱老黑,你是不是鬼,是不是带着鬼的队伍。”两大帮主心有余悸地问。
朱老黑十分响亮地回答,那回答的声音却真不像鬼,“鬼又怎样,这就是视死如归的光明教。”
回答的好,回答的妙,正如大家所见的一样,鬼。
没有不颤栗的,没有不瑟瑟发抖的。
鬼!
青锋帮怕了。
花柳帮也怕了。
这帮都彻底的怕了,虽然花柳帮还没出手,但这一幕,鬼森森的,只觉得后脑皮发麻。
“难道这就是光明教。”
“难道这就是真的光明教。”
“若是这样,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正在头皮发麻,朱老黑的声音又到,“要不要解了梁子,化干戈为玉帛?”
青锋帮连死了三员,本已士气低落,但青老大丝毫不怕,锐气不减,冷笑,“梁子已解下,怎么解?”
“是吗。”朱老黑鼻子一哼,一刀。
一刀,却不是飞向青老大,而是,飞向花柳帮帮主怀里。
霎时,扑的一声,那倾城倾国的女人连叫都没叫一声,可能是先前的叫声,哦不,呻吟声太多,所以此番来不及叫了。
来不及叫,死的气都没有,就死在花柳帮帮主的怀里。
“现在可以了吗?青老大,你还有何话说?”朱老黑问。
“没了。”青老大拍了拍手,镇定自若。
“花柳帮,你呢?”朱老黑将目光转向那抱着死尸女人的花帮主。
花帮主脸色阴沉,而他身旁的花不开、花不烂却如死了一样,也一声不吭。
死寂,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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