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了几分钟后。
江裕慢慢平复了情绪。
秦央却依旧咬着唇别开脸不看他。
若不是她起伏不定的胸口和她急切的呼吸,江裕都有种错觉: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幻觉。
半晌。
江裕松开她的右手,坐到了床边。
看着她生气的侧颜,江裕一本正经的,斟酌着、语气有些不自然问:“秦央,你是不是喜欢女人?”
听到这话,秦央一腔愤怒突然转为冷笑。
“呵!”她哼笑一声,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面前的男人,“江裕,你特么有病吧!”
江裕:“……”
秦央爆粗口,江裕还是第一次见。
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你大晚上跑来我这里发情,就是为了问我是不是喜欢女人?”秦央气笑了。
一想到他刚刚强吻了她,她就觉得恶心。
感觉……像是被狗咬了。
不对。
比被狗咬了还恶心!
江裕却揪着那个问题不放,“所以你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这话问得太没水准。
江裕自己也知道。
秦央以前追了他那么多年,肯定喜欢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
但……这一年来,她的态度真的不得不让他怀疑,她是不是受了打击所以……
秦央真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了,尤其还是这么恶心的话题。
可他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让秦央气得失了理智。
开口就道:“是啊,我就是喜欢女人!”
她的语气一听就是在赌气,但江裕还是觉得不舒服了。
她竟然承认她喜欢女人?
心底的不适干扰了理智,脑海里密密麻麻全是她喊“宝贝儿”、“亲爱的”声音。
像是魔鬼上了头,他眯着眸子,口不择言地问她:“喜欢女人?那你当初追我这么多年是又怎么回事?”
不堪回首的往事被提及,秦央其实没太大波澜。
因为她没有感同身受。
毕竟那个喜欢江裕的“她”不是她。
可她淡漠的反应却让江裕愈发上头。
他勾起唇角,盯着她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唇,邪肆的开口:“干嘛一副被强了的样子?难道刚刚不正和你意吗?以前做梦都想着和我接吻吧?”
“闭嘴!”
秦央怒吼的同时,“啪”一声格外清脆。
……
阮江西一直坐在客厅。
等着那扇被反锁的门何时打开。
可……半小时过去,门纹丝不动。
不是吧?
江裕……他要干嘛?
他不可能饥不择食把秦央给强了吧?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可下一秒又被阮江西给否了!
不可能!
江裕强谁也不会强秦央!
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阮江西的好奇心也愈发强烈。
她趴在门上,耳朵贴在门缝处,企图能听到点什么爆炸性内容。
可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什么也没听到。
心里不禁吐槽:这隔音做得也忒好了吧!
即使什么也没听见,但阮江西还是没放弃。
哪怕可能性为零。
她偷听得辛苦,门却突然开了。
一个踉跄差点摔到。
赶紧站直了,看着门内一张脸黑透了的人,尴尬的笑了两声。
“嘿嘿,表哥……我……”
阮江西还在组织措辞,江裕却长腿一迈出门去了。
“嘭!”
大门也被关上。
阮江西愣在远处,眼珠子左瞄瞄又瞅瞅。
咋了这是?
气成这样?
推门而入,视野里是坐在床上的秦央,正一脸呆滞望着自己的粽子腿。
“额……”
阮江西想找点话说的,但是却真的不知道该说点啥合适。
寻思了几秒后,赶紧转身。
一分钟后,手里端了杯热水又折回秦央的卧室。
“那个……我把水放这里了,你要喝的话……”趁热喝。
杯子放到床头柜,阮江西搓了搓手,看着压根不理她的人,心里叹气。
哎!
她就知道。
江裕一来,准没好事。
“你,没事吧?”
阮江西有些担心,但秦央一直没反应。
她猜想,秦央估计是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于是说了句“我下楼了”便真的关门离开了。
当然,她只是把卧室门关上了,人并没有真的着急下楼。
而是坐在客厅等了好一会儿,确定里面没啥动静了,才关了灯下楼去。
……
翌日。
十二月二日,星期一。
阮江西去上班前不放心秦央便决定上楼来看一眼她。
此时家政阿姨正在做早餐。
丰富的早餐勾起了阮江西的食欲。
阿姨看她一脸馋样,便笑道:“江西小姐也留下来吃早餐吧,我做得够多。”
阮江西笑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
其实,她刚刚已经吃了一块三明治了。
可是还是想吃怎么办?
不管了!
“好的!谢谢阿姨!”说着,指了指紧闭的卧室门,“我去喊秦央。”
家政阿姨点头,“秦小姐估计早起了。”因为前几天这个时候,秦小姐都在看书了。
阮江西来到卧室门前,敲了两下。
“秦央,醒了吗?”
里面没人应。
又敲。
“我进来啦。”
扭动门把手,阮江西轻轻推门而入。
床上的人哪里起了?
明明就还在挺尸!
阮江西走过去,看着她熟睡的侧颜,心里着实羡慕得紧。
她什么时候才能睡到自然醒?
感叹周末太短了,根本不够用!
“哎,秦央,起床吃早餐了。”说着,伸手扯了扯被子。
秦央正在睡梦中,被吵醒,一张脸不开心的皱了起来。
“干嘛……”
“吃早餐啦!”阮江西提高了分贝,好让她清醒。
秦央却伸手扯了被子把头捂上了……
这……
阮江西摇摇头,索性来到窗户边,一把拉开了窗帘,只留下一层纱幔。
晨光一涌而入,屋内瞬间明亮极了。
可秦央蒙着头感受不到光明,还睡得踏实。
阮江西走过来,恶作剧的把被子再次掀开。
“太阳公公晒屁股咯~”
光线虽然不至于刺眼,却也照得人不舒服。
秦央眉头拢了拢,语气很不好:“阮江西,你烦不烦!”
阮江西却捂嘴笑了。
前两天不是还每天早起看书学习的吗?
这才几天就坚持不下去了?
阮江西嘲笑她:“大翻译,你不是要起床读书的吗?”
秦央被吵醒,抬手就想捂眼睛,下一秒却——
“啊!好痛!”
她抬的是左手。
那只被擦伤,还伤了点骨头的左手。
这一痛,秦央算是彻底清醒了。
刚刚那一下抬手,秦央用了很大力,阮江西都看出来了:“你干嘛?手还伤着呢,搞那么大动作……”
秦央打算坐起身来。
可一看自己的左手……怎么缠得跟粽子似的?
而且——脚好像不太能动弹。
“来来来,我扶你。”阮江西扶着她坐起来。
坐直了,秦央这才看清自己那只裹得更像粽子的左腿!
愣了两秒。
她抬起头来,问阮江西:“我的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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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可以确定一点:秦央之所以变成那个“她”,是因为江裕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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