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欢——
在皇宫乱做一团的时候,盛京城的人都觉得最近的风雨不对,只有满堂欢,依旧还是先前那般,除了院子里面多加了一层守卫之外,再无其他。
满堂欢的书房,建立在满堂欢的正中心地带,是最严密的一个地方,此刻,书房里面满满腾腾的坐了十几个人,有外到内,根据官职的不同,所做的位置也略微有不同。
若是此刻有朝中之人在,定是能够发现,此刻在书房里面的,都是朝廷命官,上至如今大权在握的大夫,下至刚刚担任尚书侍郎的新科状元,比比皆是,其中一品官员就有三位,共有十一人,如今朝廷百官当中,还有一大部分是效忠于南召的,其中还有一部分是中立观望的,虽然没有彻底站到顾景渊的这边,可也不会查到那里去,等着的,不过就是那一道圣旨罢了。
“周大人啊,如今圣上再度昏迷,就连陆院判都已经没了法子,连燕家都摇头的事情,怕是再无回转之力了,太子加冕大礼虽然失败了,可这名分可是有圣旨为证的,依下官看,不如咱们齐齐上书陛下,要陛下尽管传旨如何?”
此刻,书房内,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男人开口,他便是如今朝中的枢密使,他的直接上级便是此刻他询问额周大人,周大夫。
后者轻轻的瞄了他一眼,“青书啊,何必那么着急呢?我们如今就算是上书了又能如何呢?圣上还在昏迷当中,未曾苏醒,能看的到吗?而且,如今太子还未加冕,我们如此做,岂不是威逼圣上?”
“周大人这就小题大做了不是?微沉只是为了南召考虑,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圣上的身体实在是令人担忧,太子加冕又失败,朝中难免会有人议论,而堵住他们嘴的最好办法,就是圣旨。”
“青书的意思是,本官考虑的过多了?”
“下官并无此意,大人不要误会。”
“咳咳,周大人,其实李大人的话,也并非是没有道理,如今朝中的政事太子已经在处理了,其实大家应该都明白,如今朝廷什么状况一目了然,圣上对五皇子这么信任,查的其实也就是那最后一步了,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看到李青书被怼,坐在周大夫下手的,与他官位基本持平的令尹开口,一句话也就帮那李青书给扳回了一成。
周大夫眼神一挑,“哦?看来令尹也有这个想法?不如说给大家听一下?”
“如今圣上重病在床,这病势来的又凶又急,向来跟景逸王突如其来的噩耗也有关系,圣上和景逸王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又是唯一的血脉亲人,如今传此消息,圣上的身子怕是没抗住,加上边关一事,便闹成如今模样。如今大家也瞧的清楚,圣上是看准了五皇子的,可如今圣上一日时间有大半日都是昏迷着的,就算是偶尔醒了,也不过只是片刻罢了,很快便又会睡过去,也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再去处理其他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养病,可这朝中的事却不能没人处理,说来说去,还是绕在了一个点上。”
李青书也在一旁附和的道,“是啊,我们大家都是看好五皇子的,若是圣上真的抗不过去的话,突然……到时候,会更混乱,他人也会有借口的,这几日,七皇子可是跑上阳宫跑的格外的勤快。”
“是啊,这件事情的确是不能拖下去了,久了不管是从哪个角度考虑,都是不为妥当啊。”
其他人一看眼下的场景谁占上风一些,便开始如墙头草一般,倒得格外的快。
“是啊,周大人,这事不如就这么定了吧,您看呢?”
“李大人所言无误啊,这事的确是拖不得,五皇子不在乎这些,可我们总是要操心一下的吧?”
满堂欢内,面对众人的周大夫,最后还是点了头。
于是,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有奏折递到了上阳宫。
彼时,上阳宫内,承帝刚刚苏醒,顾景渊收到消息,就命人带着近日来的奏折一起送到了上阳宫内,端的一副良善之辈的模样,“父皇,您终于苏醒了,身子感觉怎么样?”
承帝淡笑,“无碍,好了许多了,寡人都觉得自己有力气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还要处理东宫的事情,又要帮寡人审理奏折,这朝中大事,做起来没有那么容易吧?”
顾景渊点头,“恩,平日里觉得父皇很轻松就可以完成的任务,到了儿臣的手里,怎么就变的难如登天了一般,果然应了民间的那句话,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
“哈哈哈,说的好,就是这么个理,来,今日咱们父子俩一起,为父啊,也帮你分担分担。”
顾景渊点头,“儿臣遵旨。”
“你们几个,把这奏折都摆开来,扶父皇起来,小心一些。”
“诺。”
不多时,承帝就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坐在了自己那张龙椅之上,下首,坐着顾景渊,两人的面前各放了一张桌子,桌面之上,拜访了一部分各地上来的奏折,两人同时翻开了桌面上的奏折。
上阳宫内安静祥和,太监宫女都已经退了出去,仅留了李公公在房间内后者,承帝和顾景渊两个人都认认真真的披奏折,倒是好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蓦的,顾景渊拿着手中的奏折,有些不确定的道,“父皇,儿臣有事向您讨教。”
承帝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生意一挑,“哦?说说看。”
“儿臣手里现在拿着的奏折,是从苏南传来的,近日苏南湖面结冰,导致许多船只无法开船,只能搁浅,于是这苏南就有一户人家带了一群人,把那冰全部都给敲了,结果这件事却惹怒了苏南的首富木家,原来是木家在冰洞的地带,养了许多的冰蚕,每年冬日的时候都会在这钱塘湖上圈养数日,已经是一种规定了,可这苏南的谢家,是刚刚搬来一年的,所以不知道这个规矩,好心砸了冰川,却也毁了木家上千只冰蚕,这冰蚕的价格昂贵,每年还要给南召进宫,今年正赶上,导致无法进贡,这事情就闹大了。”
承帝淡淡的听完之后道,“皇儿打算,如何处理?”
“儿臣是有一个想法,只不过却不完善,还请父皇指导。”
“说说看。”
“这苏南一地每年都会如此,可这钱塘湖是苏南的,虽说这木家占得地多,可这件事他们也有不对的地方,法不外乎清,既然已成规矩,便也在正常之内,谢家新来,所谓不知者不为怪,出发点也是为了苏南好,理应行赏,这木家受了委屈,贡品上不来,也事发有因,儿臣打算,给谢家封赏,让木家今年暂停供货,只不过,这样做的话,朝廷就会双方损失,儿臣一时也没有很好的办法。”
承帝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的出发点很好,让他们不要因为这些事而在苏南发生争议,若是朝中治罪,那么这苏南的民心怕是会有所失去,而如你所说,若是不治罪,朝廷便是双方损失,所以,不能只奖不罚。”
顾景渊双手抱拳,“还请父皇赐教。”
“谢家为江南着想,此该奖,可他做事不全面,事先没有了解到钱塘的情况,莽撞的毁了寒冰,也毁了木家的冰蚕,此过错该罚,木家虽是无妄之灾,可并并非委屈,冰蚕乃是皇家贡品,理应多重管理监督,但是由于他们的疏忽,导致了今年冰蚕不能如期上缴,此为过错,该罚,事情因两人而起,却不能朝廷背锅,所以,奖,接着送到谢家的手里,这罚,便罚谢家和木家合作,通力完成冰蚕贡品一事,可以延期,不能取消。”
顾景渊眼前一亮,随后抱拳,“父皇的话令儿臣豁然开朗,恩威并施,此乃上上之策,是儿臣考虑的不周全,多谢父皇给儿臣上了这一课。”
承帝摆手,“你啊,就是太年轻了,不管是为君之道还是管理之道,想要和平就要相互制约,这谢家能够在苏南站稳脚跟,也是不同寻常,况且木家提了奏折上来,向来也是没了法子,所以,只能如此这般。”
“儿臣知道了。”
“恩。”
承帝及不可查的恩了一声,随手就又拿了一本奏折,缓缓的翻开。
片刻,承帝一双虎眸就微微锁紧。
他余光瞄了一眼顾景渊,随后不着痕迹的放在了一边,又拿起了一旁的奏折。
第三本。
第四本。
直到第五本的时候,承帝整个人周围的气息都变了,冷冽到顾景渊再也没办法装看不见。
他抬头,还没开口就对上了承帝那双冰冷的虎眸,他心底一惊,承帝猛地抬手,把手中的奏折朝着他砸了过去!
“好啊你!这太子的位置还没坐稳,就开始肖想寡人屁股下面的这张凳子了???寡人还没死呢,你就让人一本一本参奏,想要逼寡人就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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