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班将消息传出,所有的部落之主带着自己的勇士,赶着“自己部落”的牛羊,不再相互争夺,不再互相征伐,统一了行为,大家都赶往桑乾县,去瓜分这个现在最大的好处。
楼班现在城头之上,看着远处,就如同不久之前,他现在营门看着远方,同样的姿势,同样的期盼,同样的满腹思虑,不同的是,满腹心事所思所想,截然不同!
丘居河走到正在发呆得楼班身旁,十分谦卑的对着楼班说到, “大王,各个部落已经赶了过来,最快的据此不过半日路程,最晚的也不过两天就可赶来。”
楼班看着谦卑的丘居河,神情显得有些落寞,淡淡得笑着说到,“啊,还真是急迫啊。”
“大王,不必如此,您还有重头再来得机会,莫要如此低沉才好。”
“多谢丘居河首领了,此事过后,我那些部落之民就要拜托首领照顾了,此次楼班定不让首领失望!”
“多谢楼班王,大王尽管放心,某家定会对他们一视同仁,绝不亏待任何一人,若违此誓,天灭之!”
“丘居河首领言重了。”
“楼班王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小人还有事,就不再打扰了。”丘居河看着这些天都神不守舍得楼班,十分害怕他还没等到乌桓大军集结就先扛不住了。
“丘居首领自去,某无事的。”楼班笑容很淡,最近楼班仿佛看开了时世,无论做什么都很淡漠,旁人看的,都感觉他十分可怜,只是除了背后默默的叹息一声,别无他法。
两天后,所有在草原上的,得到消息的,尚有实力得部落首领全部都带着自己最亲信得乌桓骑士来到了桑乾县,一时间让这个没甚名气的小小县城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楼班走上城墙,看着城下依旧算是遮天蔽日的乌桓大军,嘴角不由的出现了一抹冷笑,自己一无所有了,倒是把他们养的一个个膘肥体壮的。
“诸位,我本无颜再见诸位,我不配拥有你们的信任,你们将你们的勇士,将你们得牛羊,将你们部落的勇士性命交托给某,但是,某家愧对了你们的信任,某家也不配再当这个乌桓的王,某家,也不陪再占有乌桓最肥美的土地!”
各部的首领听到了他们最想听到得话,他们的眼睛慢慢的红了,呼吸开始急促,乌桓的王位,乌桓草原上最肥美的草原,虽然这些都可以抢到,但是哪有让楼班双手送给自己一样光明正大!
“某家虽然败了,某家也不配再带领你们,但是某家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某家要给这乌桓带来数十年的太平,给你们留下足够的时间修生养息!”
“你们既然把之前丢失得牛羊马匹都找到了这么多,那正好,某家会带着这些牛羊马匹,亲自充当诱饵,一个乌桓王,十余万的牛羊马匹,这个诱饵,曹彰不会放弃的。”
下面的人,鸦雀无声,战士们等待着自己首领的命令。
首领们互相张望,他们等待着有人最先张嘴,他们都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种有人自愿当诱饵,好处自己拿的事情,的确千载难逢。
但是,将自己手中的牛羊马匹都交出去,甚至还要将自己手中的战士交给楼班,虽然知道他跑不了,但是还是感觉很不放心。
丘居河看着城墙上得楼班,嘴角一抽一抽的,心里也在不停的怒骂,说好的同意楼班当诱饵而已,现在却要让自己带头支持他拿走人们的牛羊,真是,真是,咋就感觉这么痛快啊!
“大王说的正是,既然大王愿意以身为饵亲赴险地,那某家自然不能置身事外,愿意交出手中的八百亲卫,由家弟带领协助大王驱赶牛羊马匹!”
旁边一群部落的首领看着正在慷慨激昂得丘居河,心里骂他不仗义。
丘居河这次赚的盆满钵满的,得了更好的土地,还为自己得部落正了名,早早的就带着数万赏赐他的牛羊马匹跑了回去,这时候依然是说的不痛不痒得。
楼班看着出列得丘居河,心里也觉得十分安慰,虽然这个家伙总是有一些小聪明,但是做事还是十分的实诚的,托他的福,那些首领也开始有些意动了。
“某家现在已经一无所有,自然不能再赖着这乌桓王的位置不走,占着那诺大得草原,丘居河首领,您既然帮我照看某家得部落,那临近丘居部落的那片草原就交给您了。”
“多谢大王,丘居河定万死不辞!”丘居河本来只是想要最后挣一挣那乌桓王之位的时候能有个支持,结果反倒是先拿下了一片领地,这才是真正的意外之喜!
“这是丘居河首领应得的,另外,谁能拿了曹彰得首级,便是新的乌桓王!若是有人不听此令,我等共戮之!”楼班拔出腰间长剑,脚踏着城墙跺口,长剑前指,怒吼之声,灌入了每一个人得耳朵。
“吼!吼!吼!”一时间乌桓骑士的吼声响彻了这片大地,所有的首领不再压制了,甚至带头发出怒吼,乌桓王,第一次,离自己这么近,近在眼前!
能臣氐在下面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面色潮红,一个个仰天怒吼,举着自己的武器,不停的挥舞,他们的气势,越来越高,他们的凶性,也越来越大,让能臣氐浑身颤抖,脸色煞白!
“能臣氐!”楼班看了一眼正在摇晃的能臣氐,脸上出现了一个诡异得笑容,不过由于距离太远,别人也看不到,“当初因为你的原因,让我们失去了成功的希望,但是,我希望你能和我一样,再一次得证明自己!”
“能臣氐,你和我一起,去将曹彰诱惑来,去将他带到我们给他准备的绝地!”
“什么?不是,是!”能臣氐被楼班的叫声吓了一跳,回答都是慌里慌张的。
“能臣氐,放心,若是有危险,我会为你征求生路的。”
“谢谢,谢谢大王。”
“丘居河,安排人手,把人都给我撒出去,我今天晚上要知道曹彰所有行踪!”
“是!”
“好了,没事的话,各自散去,丘居河,能臣氐,去各个部落收拢一下人手牛羊马匹,明天一早,我们就再去会会那曹彰。”
“是!”
各个部落开始整理人马,交接牛羊,留出自己必要得粮草以后将剩余得淄重粮草,牛羊马匹等等。
能臣氐将手中的伙计交给了自己的手下,几乎是一步一个寒颤的往自己的住处走去,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命令手下把院门关好,同时让人守卫好,不许任何人再进来。
“田将军,大事不好了,大事…咳咳咳”能臣氐冲进了田豫的房间,刚张嘴说出一句,就被呛得咳嗽不止,眼睛里泪水止不住得流出来,看着这个屋子更是烟雾缭绕。
田豫伸手止住了跟进来的护卫,摆手让他们出去,顺带让他们把门带上。
田豫伸手端起药碗,使劲的吸溜了一口,对着能臣氐说到,“你这是怎么了,好歹你也是一部首领,这么慌慌张张得让你的下属看见了,日后你还怎么指挥他们。”
“田…咳咳…田将军每日在这仙境之中下棋读书,好不痛快,岂知晓彰世子马上就要深陷绝境,死无葬身之地了!”
“哦,怎的?你们乌桓又想出什么鬼点子了?”
“楼班那厮没有死,田将军你可知道?”
“这个又不是什么秘密,楼班命大,鄢陵侯虽然勇冠三军,不过终究还是让他逃了去。”
“楼班又来桑乾县了。”
“一个丧家之犬罢了,无兵无势,又能闹出什么动静!”
“他用自己的所有做压,用自己乌桓王得位子做保证,并用自己为诱饵,让彰世子陷入绝地!”
田豫看着已经慌乱到语无伦次得能臣氐,淡淡的问道,“所以呢?”
“我们要告诉世子,对,我们一定要告诉世子,轲比能,去让轲比能出面,找到世子,然后告诉他,让他赶紧走!”
“能臣氐,冷静一下,喝点…喝点药?”田豫看着已经开始转圈圈的能臣氐,眼睛有点晕,低声吼了他两句,让他冷静冷静。
“田将军!”能臣氐看着还依旧不着急不着慌的田豫,不由得眼角直跳“世子若是出了事,你我二人都跑不了!”
“呵呵,话说现在乌桓应该都忙成一片了,你就没什么活计么?”
“楼班让我去和丘居河一起征收各个部落的牛羊马匹还有淄重粮草,我交给手下人了,现在各个部落的首领已经被乌桓王的名头弄晕了,配合的紧!”
“丘居河?之前的乌桓王丘居力和他什么关系?”
“同一个部落的,算起来丘居力还是他兄长,只是之前丘居力带领乌桓人投靠了刘虞大人,结果被公孙瓒打的打败,从此这个部落就一蹶不振了。”
“这次看来这个丘居河才是最大的赢家啊。”
“对,虽然说尚义城一战,丘居河带人攻城死伤惨重但是给的赏赐也是极为丰厚,再加上那一战之后他没有再谈恋更多的牛羊,回到了自己的新领地,又避过了这次混战,真是好运气!”
“呵呵,希望他这次依旧有这么好的运气。”
“什么?”
“无事,无事,楼班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就好,其他的,勿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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