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内乱成一团,世子的侍卫急匆匆回府找医生。芳生和崔翰林在侧面的厅里,听着有问题急忙跑出来,那朝鲜将军相貌粗鲁,一见自家公主倒在地上面如金纸,嘴边都是血迹,挥拳就向世子打去。却被朝鲜王子截住问道:“朴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他给公主下毒!”
“胡闹,事情还未调查,你怎能诬陷世子。”说这话时,王子看了那高个侍女一眼,目光严厉。
又有两名侍女过来,三名侍女打算扶起公主。
“还是找个春凳去吧。公主现在不能擅自移动,春凳会稳当一些。”芳生在一边提议,崔翰林也说这样做对,于是驿站的官员很快叫人送过来春凳,侍女们将公主放在春凳,抬着去准备好的房间。
生了这样的事,世子一脸懊恼。王子也是心神不宁,双手握紧,无所适从。崔翰林毕竟年长一些,便提议道:“方才的酒菜应该马上封存,待府衙来人调查。”
“府衙?还要府衙来人?”
王子楞了一下,看向世子。
“我对公主和王子绝无任何谋害之心,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要等郎中检查,若真是被下毒,必须通知本地官府。”世子此刻镇定下来:“总不能让我背着个谋害公主的罪名吧。”
世子闻言,更急躁了,不停地踱着步子。
莲生等人在驿站外本来都打算离开了,见世子的侍卫飞奔出来,上马就跑,隐约听着里面还有吵嚷的声音,许嫣叫道:“里面好像出了什么事?”
这时芳生匆匆跑出问:“怎么郎中还没到。”
“芳生出了什么事?”
莲生急忙叫住他。
“姐!殿下,你们在这,太好了!公主有救了!”
芳生眼睛一亮,抓着莲生的胳膊就走:“快去看看公主,她好像中毒了。”
郁世钊想拦住,但念到人家姐弟情深,芳生既然是主婚副使,如果公主在驿站出事,他定然是脱不了干系的。
于是也只能一起跟上。
许嫣随即拉了靳真雨袖子一下问:“呆子,你去不去。”
“去啊。我要好好研究下这公主和王子为什么差异那么大,莫非朝鲜国人的骨头长得和我们不同?哎,你说我要是能搞到个朝鲜人的头骨该多好,喂,等等我!”许嫣实在懒得听他唠叨,脚一跺自己进去了,靳真雨急忙小跑几步。
“殿下!”世子正急的六神无主,看到郁世钊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上前就拜:“殿下救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公主疑似中毒?”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芳生已经无法置身事外,郁世钊也只能决定过问这件事了。
“还不清楚,公主只喝了一杯酒,殿下,我是不会下毒的,我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对我能有什么好处?”
世子急忙辩解。
“殿下,下官也相信世子绝无谋害之心。”崔翰林也在一边说道。
“稍安勿躁我去看看,前面带路。”
世子知道这位亲王殿下当初可是锦衣卫出身,看来这下有救了,急忙颠颠的在前面带路。
莲生正低声向芳生询问着情况,听到要去公主房间,拉着芳生边走边说话。
朝鲜王子一直守在公主房间外,见世子带着一群人过来,气愤地问:“郎中还不来,你带乱七八糟的人来是什么意思?”
“乱七八糟?哼!”许嫣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看看公主是否中毒。”
郁世钊压根不看他,指着门口的侍女说:“把门打开。”
“放肆,我国公主,岂可容你窥伺!”
朝鲜王子挡在门口不许郁世钊进去。
“碍事。”
郁世钊一把推开他。世子急忙扶住踉跄的王子道:“殿下,这位是英王殿下,擅长武功,能看出公主的病情。”
“他是亲王,也不能独闯公主房间啊,男女大防,男女有别!这个!”朝鲜王子急的语无伦次。
许嫣在一边冷笑:“还好意思说男女大防,你们这位公主刚才可是在大街上自己就抛投露面了。”
“你!你是何人?”
王子见自己拦不住郁世钊,索性将炮火对准了许嫣。
许嫣无奈地摇头:“我是何人不重要,我说的是不是事实才重要。这位公主刚才的所作所为我可都看在眼中,如果我回京对娘娘们提起,那个嘛,哼哼。”
她故意把话说的含糊,几句话就将朝鲜王子唬住。这时听着里面有人喊:“什么?只是昏厥?人中黄,那是什么东西?”
“照我写的方子抓药就是,管那么多干嘛。”
郁世钊的声音明显没好气。
“啊,公主,又晕倒了。”
王子顾不得和许嫣说话,急忙冲进去。世子看了莲生一眼,满脸焦虑 ,但他毕竟是公主的未婚夫婿,不能这样进公主房间,只能等在门口,急的自言自语:“又出了什么事?”
这时郁世钊已经走出来了,拍拍手说:“没事了,不过是有点中暑昏迷,灌点本王的独家秘制就能好。”
“中暑?可是我看公主吐血了啊。”世子不相信只是中暑。
“也许是昏倒咬到舌头了嘛。”郁世钊笑眯眯地说:“我说,那个什么王子。赶紧去抓药吧,本王独家秘制的人中黄,药到病除。”
“人中黄!?”莲生睁大眼睛看向郁世钊,后者则对她眨眨眼睛。
“师傅,人中黄是什么啊。”
许嫣见莲生好像是强忍着笑意,觉得好奇怪。
“哈哈,人中黄嘛,就是五谷回收之物。”
靳真雨在一边忍不住哈哈大笑。
许嫣听到这里,也扑哧一声笑出来。
芳生脸色尴尬,急忙去啦许嫣袖子,要她注意点影响。那朝鲜王子气坏了,得罪不起英王,也不能随便斥责世子和婚使,只能指着许嫣和靳真雨怒道:“你们天朝上国就是这样对待和亲使团的吗?”
“稍安勿躁!”郁世钊冷冷地看向王子:“贵国公主根本就没中毒也没中暑,不过是咬着舌头吐几口血。本王倒不知道,贵国的人怎么都如同纸糊三岁小儿不成?自己咬舌头还能昏过去装死?你要庆幸本王只是想灌她粪汤而不是鹤顶红。”
那王子被抢白的脸色铁青,一甩袖子说道“英王殿下,还请慎言。”
“慎他奶奶个腿儿的言,和我朝秦王世子和亲还辱没了她不成?你们父王也不过是郡王品级,和世子品级相仿,来到我朝地界,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郁世钊闯进去就现那公主正靠着床坐着,完全没有任何中毒症状,旁边还站着个高挑的侍女,俩人不知道在嘀咕什么。郁世钊二话没说,直接拎着那公主胳膊,摸了脉搏,接着一只手捏住她下巴,捏开嘴看了舌苔,没等那公主反应过来已经扒开她眼皮。
接着说人中黄服用三天就可解毒。
那侍女急忙问什么是人中黄,郁世钊冷笑道:“就是粪便。”
那公主闻言,眼睛一翻白,这次是彻底晕倒过去。
“殿下威武!”靳真雨见郁世钊拿出混不吝的劲,使劲鼓掌捧场。
“在公主房外大声喧哗,来人把他拉下去打板子!”
朝鲜王子被郁世钊抢白的一腔怒火无处泄,正好都奔靳真雨去了。
“打我板子?搞没搞错,一个假公主至于吗?我现在可是英王府中的副史,想打我板子,问问我家主子先!”靳真雨瞬间得志小人上身。
“什么?假公主?”秦王世子拉住靳真雨不放:“你说什么假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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