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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路能看懂简单的五线谱,说白了,就是明白ABCDEFG而已。他从没接触过完整的乐队谱子,一大堆音符排成好几排,看上去有点乱;又不明白英语单词,不知道哪一行谱子是小号的,于是就看不懂了。
珍妮弗想了想:“看不懂也没事,反正你都是独奏。”又问白雨:“你能看懂么?”
白雨回话:“大概能看懂。”
“那就成,先录一遍第一次合作时的曲子。”珍妮弗拿出把吉他,率先走进录音棚。
白雨拿着原来的老吉他跟着进入,白路拿出小号,两个号嘴略微试试,选了个尺寸稍大一点的装上,走进里棚。
他们三个进入后,黑人也走进去,坐到鼓后面。
珍妮弗跟白雨说:“你弹键盘,像上次那样弹。”白雨说好,走到键盘后面,稍微试了下琴键,又多弹一会儿,点头示意:“可以了。”
到这个时候,语言再也无用,翻译扬铃暂时失业,和吉姆站在大玻璃外面。吉姆冲大家做个OK的手势,开始录音。
这一次多了鼓手掌握节奏,键盘调成钢琴的音色,轻轻奏响主旋律,珍妮弗抱着吉他静静站立。
后面就是演奏,先是白雨演唱,然后是珍妮弗唱,再然后是白路吹小号。一遍下来,吉姆冲大家轻轻摇头。
虽然说乐器好上许多,音效也好上许多,可惜听起来总感觉差了点什么,完全没有激情。
大家一起听了一遍,珍妮弗也是摇头,连她自己都不激动。
吉姆用话筒跟大家沟通,总之是让大家调动情绪。一定要投入。
然后再录一遍,还是如此。
彼此间的配合越发默契,却是少了激情。
又试一次,结果同样不满意。吉姆让大家出来,暂缓录制现场版本,先录分轨音频。
分轨音频其实已经录制的差不多,从键盘到鼓到吉他都已经录好,只是少了小号。由此可见,白雨的位置真的不重要。随便即可替换,缺的是最牛的白路的小号。
吉姆先放一遍各个音轨的乐器演奏,然后拿着五线谱跟白路解释,什么地方该怎么吹。
小号吹不好,声音会劈。也会撕裂,吹高音的时候,很容易吹出杀鸡般的声音,很难听。吉姆想让白路吹的更稳一些。
在听过扬铃的翻译后,那就吹吧,照着谱子认真吹。可是一遍录完,还是让人不满意。
吉姆更是连连摇头。大声道:“写特。”让扬铃告诉白路要用心,不能瞎糊弄。
白路冲他伸了伸大拇指:“牛,这都能听出我不用心。”
他确实有点不用心,一是不喜欢录音室的小小空间。二是不愿意照着谱子吹。不过么,既然被挑出毛病,那就用心一次。
把谱子甩到一旁,白路闭上眼睛。想象回到沙漠之中,想象和凄厉的北风争鸣。毫无征兆地,小号突然高亢而响,一瞬间,轻易穿透大家心灵。
这一遍录的极其完美,加上修饰渲染,和整个乐曲合到一起之后,甚是完美。
吉姆抓住机会,把所有人都赶进大玻璃里面,重录一遍现场版的歌曲。大家都是熟练工,又是多次演绎这首《小小鸟》,于是一遍成活。
这遍之后,又按照吉姆的编曲再多演绎一遍,效果同样让人满意。
等录音结束后,吉姆满意的不得了,大声叫好。借着这股余劲儿,把白雨和珍妮弗赶进录音棚,这次是单录歌声。
今天的录音相当完美,除最开始几次外,后面录音全是一次成活。
录音是最讲究状态的工作之一。当声音达到那个状态便是最佳的,以后再想超过也难。所以,当录出满意声音后,吉姆让大家停下,没有再折腾一次。
这么快完工,大家都很高兴。珍妮弗尤其高兴,跟白路说:“明天和乐队进行排练。”
白路无所谓,反正是按照吉姆的要求录出两个版本,演出时随便选用一个就是,轻易不会出现纰漏。此时工作完成,大家解散。
珍妮弗留在录音棚,等着吉姆制作单曲,让助理送白路等人回宾馆,说是丽芙会过来。
白路才不管丽芙不丽芙的,好容易来一次天使之城,当然要去看天使是什么样子。让助理瑞恩载着他们去星光大道,午饭后又去名店街采购。
名店街在城市的西南方,距离最近的就是传说中的比弗利山庄,世界上最豪华的别墅区。
白路不了解地理,他只是想给沙沙买礼物,所以做主往这面跑。
洛杉矶太酷了,不说这等有钱人才能去的奢华所在。只说两个地方,一个好莱坞,一个迪士尼,吸引着全世界的俊男美女和顽皮孩童,都想来转一转。
在去往名店街的路上,扬铃给白路做介绍著名景点,白路想起留在家里的沙沙,要是能带她去迪士尼玩,一定很快乐。
一行人很快到达名店街。这地方好象是另一个小城,只有富翁才染指的城市。事实上,洛杉矶便是由许多个这样的小城组成的大城市,比如许多个中国城,或是日本区等等。
女人喜欢逛街,瑞恩停好车,带着大家一家店一家店的转悠。
按照北城气候来说,此时是冬末春初之季,洛杉矶不同,很是暖和,很多国人来这里旅游。
常有一日游的巴士开过来,带着许多黄色皮肤同胞到处观赏风光。也有许多跟旅行团走的豪客,杀向名店街,进行大肆采购。
连续走过几家店,遇到好几个懂汉语的导购,白路很是感慨:“国人的购买力真强。”说完话,加入同胞们的行列,给沙沙买了许多衣服。
因为家里不只住着沙沙,顺便地给丁丁和柳文青选上几件薄露透的裙装。扬铃鄙视他:“你就坏吧。”
他买的高兴,瑞恩看的眼热,白路便送了她一件衣服。
如今的扬铃算是高薪一族,犹豫来犹豫去,花光积蓄,给自己选了两件衣服一个包一双鞋。买完以后跟白路诉苦:“以后要吃方便面了。”
白路还回去鄙视的眼神:“你在我家住着,告诉我,我家哪有方便面?”
整个过程,白雨只是默默跟着走,不说话,不去试穿,虽然眼神是羡慕,却是明白自己的身家,买不起这里面的东西。
不过么,身边是白路,怎么可能漏下她,让她一个人难受。
白路也给她选了几身衣服,然后结帐。
如此一来,扬铃就不平衡了,贴着他耳朵小声嘟囔:“你都送了,为什么就不送我?”
那就送吧,又给扬铃买了两件衣服。
整个下午,白路是金主,不停给这个给那个购买名牌服饰。独独忘记自己。
正买的过瘾,扬铃的电话响起,接通后说了几句话,挂断后告诉白路:“丽芙来了,让咱在这里别走,她马上过来。”
“她过来干嘛?”在名店街,白路看到许多美女,有明星有模特,全是大个子大长腿,那个美丽啊。而因为他的大方出手,吸引了好几个外国女孩给他送暧昧眼神,刺激的小心肝扑腾扑腾乱跳,这才是生活呢,太爽了。
“她撇下生意不管,巴巴飞来见你,就为给你开个欢迎晚宴,你怎么是这个德行?”扬铃斥责他不懂礼貌。
白路瞪她一眼:“衣服要不要?不要还给我。”
“当然要!更要原则,两个都要。”扬铃抱着衣服跟白路讲道理。
半个小时后,丽芙开一辆跑车过来。下车后,看看白路的牛仔裤和帆布鞋,叹气道:“没带衣服过来?”
“带那玩意干嘛?多沉。”
丽芙又叹口气:“算我欠你的,走吧,买衣服去。”
“什么是算?你本来就欠。”白路指出她的错误。
扬铃夹在俩人中间,越翻译越不想翻,跟白路说:“赶紧学英语,回去我就辞职,坚决不给你当翻译。”
晚上有欢迎宴会,总不能穿牛仔裤,所以买条修身西裤,配件白衬衫,再配双黑皮鞋,搞定。本来还想加件外套,白路坚决不要,于是作罢。
买好东西,丽芙让瑞恩去开自己的跑车,她做休旅车的司机,跟白路说:“带你回家。”
比弗利山庄很大,绿化很好,别墅多建在树林之中。沿公路往里走,车变稀少,丽芙边开边介绍:“这是篮球明星的住宅,这个是某影星的住宅,这个是你们中国武打明星的住宅,后来他把房子卖了……”
这里的道路不宽,好似私人公路。丽芙拐进一条小路,往前开了两百多米,出现一个铁门,门两边是围墙,墙里面是草坪,墙外面还是草坪,延伸着伸出很远。
“这里就是你的家,价值两千多万美圆的豪宅。”丽芙跟白路开玩笑。
此时大门敞开,门里面依旧是公路,再开上一百多米,出现一幢三层楼的不规则建筑,这便是白路在美国的家。
门前有块空地,停着几辆车。房门也是敞开,能看到屋里有人走动。
丽芙先下车:“走,带你参观自己的家。”
见这丫头一再调戏自己,白路哼声道:“别逼我,逼急了,老子就留下这个房子,不还给你了。”
“没事,我把边上的房子买下来,咱俩做邻居。”丽芙笑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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