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眠白细的小脚落进傅陵川的手里,她整个人缩起来,湿漉漉的眸子震惊地看着傅陵川。
他在干什么!
“不要不要,你说没有防护措施不做的。”陆锦眠挣扎起来,手机从手心里滑出去,掉到了桌脚。
傅陵川腾出一只手,拉开抽屉。
满满一抽屉小盒子。
“你……你什么时候买的。”陆锦眠眸子都瞪圆了,“这么多,要多长时间用得完!”
傅陵川看到她这副又吃惊又欣喜的样子,心里受用极了,再配上她湿漉漉的眸子,简直让他想一口把她给吞了。
所以说,有些事情就不能开始,一旦开始了,那就是食之入髓,重度上瘾。
“我们努力点,很快就用完了。”傅陵川从里面拿出一只小盒子给她:“自己撕开。”
陆锦眠脑子里晕乎乎的,早不记得小四哥小五哥了,纤细的手指捏着封口拆盒子,小声说道:“你关视频,还有电话……”
傅陵川嘴角勾起来,拿起电脑啪地一下,干脆利落地合上。再把高大的身子一歪,长指勾到了落在地上的手机,眼看上面还是通话状态,也是干脆利落地挂断。
视频另一头,众人看着突然傅陵川那边黑屏的电话会议,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办?”简希问。
“各自滚去睡觉啊,怎么办。”林晋没好气地答。
“刚刚那是陆小姐吧。”又有人问。
“现在是陆小姐,过不了多久,就是小夫人了。”林晋拿起手机开始算帐:“大老板结婚,送多少钱的红包,太多了肉疼,太少了显得没诚意……”
视频一个一个地关掉,林晋抬起头时,只听简希在那边骂道:“马屁精。”
林晋呲牙,回骂:“你懂个得儿!马屁拍得好,以后变副总。”
简希把视频也关了。
林晋把电脑一关,两条腿放到桌子上,继续算帐。
……
山顶。星月的光落在湿漉漉的草叶上,像是镀了层淡银的粉,一片一片镶嵌在黑色的土地上。
祁风靠在越野车门上,握着手机,听着里面陆锦眠软呼呼地叫傅陵川的名字,脸色寂了寂,挂断了电话。
傅陵川是什么人,祁风这几天已经摸得清清楚楚了。刚刚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他也明白,这是在警告他不要觊觎陆锦眠。
他取下眼镜,点了根烟,慢慢走到了观景台栏杆前面。
俯瞰滨海,一片灯火连绵。
半根烟完了,他从脖子上拉出一条细链子,轻轻地握在手里。
这时手机又响了,祁风戴上眼镜,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了一把苍老的声音。
“祁风,见过你的小妹妹了?什么时候回来。”
“马上就回来。”祁风说道。
“可以带她过来玩,认认门。”
“我找个机会。”祁风把细链子塞回领口,转身拉开车门:“想吃宵夜吗,滨海的宵夜还不错。”
“哦,那你就推荐几样带回来吧。”
“没问题。”祁风丢开电话,拧动车钥匙。
车很快就碾过凉凉的晚风,消失在冰凉的夜色之中。
……
周六,傅陵川很早就出去了。他给陆锦眠留下了一张锻炼表,还给她配了一个健身教练。
从她踏进这道门开始,他就一直这样安排她的生活。学习,补习,需要参加的校园活动,安排得妥妥当当。俨然是一种习惯。
陆锦眠乖乖地按健身教练的要求完成了一个小时的锻炼,累得精疲力尽地倒在了沙发上。
原本还想去找米莱打会儿篮球,现在好了,哪也去不了!
傅陵川他就是故意的。
陆锦眠翻了个身,伸长胳膊去够茶几上的水杯。这时放在茶几另一头的手机响了,她只好坐起来,抓起水杯凑到嘴边,另一手去拿手机。上面闪动着傅妈妈的号码。
准婆婆大人很久没理她了,又要找她打麻将啊?
陆锦眠坐正了身子,点开了接听键。
“老太太要手术,你过来陪护两天。”傅妈妈直截了当地给她下命令。
陆锦眠琢磨了一下,就当向老人家献爱心?
“怎么,不愿意?你学的不是伺候人的事?”傅妈妈没等来她点头哈腰的迎合,顿时怒了。
“婆婆,你不怕我下毒啊?还是你想让我下毒,然后你好上位?”陆锦眠把手机开了免提,丢在茶几上,人慢慢躺回去,慢吞吞地回话。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再跟你说一次,不许叫婆婆。”
“我的理解是这样的,如果您是我婆婆,那奶奶那里我义不容辞。如果不是,您又希望我过去,那我要收费。老太太身体金贵,我就收个友情价,一个小时五百块。”
“混帐!我就知道你是看中的钱……”
“那你要不要我去嘛。”陆锦眠捏着嗓子问她:“我不去的话,你就折磨不到我了。”
“……”管家正好端着给她的牛奶出来,听到婆媳二人的话,手抖了两抖。
傅妈妈但凡心脏有一点不好,现在已经吐血倒地了!
“你马上过来!”
“不给钱不去。”
那边啪地一下挂断了电话,过了会钱,嘀嘀几声消息响,傅妈妈给陆锦眠转了一万块钱过来。
得,今天她要受一万块钱的气!
一万块在游轮直播之前,对陆锦眠来说就是巨款。可她现在兜里有钱,这一万块钱的气,倒让她有几分犹豫。
“算了,献爱心去。不能让我家傅宝宝一直当夹心饼干,我豁出去当受气包!”她深吸一口气,爬了起来。
“知道的,你是去医院看病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英勇就义去了。”管家把牛奶给她,小声劝道:“奶奶和你婆婆,全部希望都放在陵川身上,希望他找个对他有帮助的太太,也没错。”
“我知道,若我儿子是傅陵川,我也给他找个巨有钱有势的儿媳妇,他吃软饭我都没意见。谁生的谁心疼。”陆锦眠把牛奶一口喝光,冲着管家笑了笑:“我都懂的,你放心。”
“知道你乖。”管家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
“我才十八岁,她们又活不过我。”陆锦眠又补了一句。
管家拍她的手又缩了回去,无奈地说道:“我提醒你,别看陵川平常和他妈不冷不热的,其实很心疼他妈。他那回隧道出事,就是为了……”
管家突然就不说话了,拿着牛奶杯转身往厨房走。
陆锦眠话听到一半,好奇地心顿起,追着问道:“为了什么啊?”
他十九岁时一个人驱车数千里,是为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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