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艇长,我们已经到达标识点。”
副艇长凯瑟林中尉在海图上记录下现在的艇位后向吉塞尔大声报告到。
“很好,准备转向,航向24o,保持现在的深度和航。再有半个小时我们就能离开现在这个巡逻区,希望在进入法国海域之前我们不用再需要这么长时间的潜航了。”吉塞尔端着一杯咖啡悠闲的坐在他的艇长席上回答。
“遵命,艇长。准备转向,航向24o。”凯瑟林大声的复述着吉塞尔的命令:“五秒后开始转向,5。4。3。2。1,转向。。。。。。。报告艇长,转向完毕。现在航向24o。”
“很好。”
吉塞尔对手下的训练有素感到非常的满意,紧接着他拿起挂在指挥舱增强支撑粱上的舱内电话随后把拨杆调到听音室。
“沃夫根下士,我是艇长,报告现在的情况。他们还跟在后面吗?”
"他们还跟在后面,艇尾两侧,相距不到15oo米,螺旋浆声清晰响亮。u38和u43没有掉队,长官。”
“很好,继续监听,现有任何异常都必须立即向指挥舱报告。”
“遵命,长官。”
吉塞尔满意的放下电话,他转过头对凯瑟林说到:“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敌人舰艇非常活跃的海域,希望不要遇上什么麻烦,现在我们的任何一点失误都可能会给德国带来无可挽回的损失,无论如何都要把莱茵哈特元帅安全的送到法国。”
“我明白,艇长。我们所有人都明白这一点,您放心吧。”凯瑟林神情严肃的回答到。
“很好。”吉塞尔微笑着点了点头。
“报告艇长。”
u37的副航海长特克少尉急急忙忙的钻进了指挥舱,还没等直起身就急急忙忙的大声报告到:“元帅阁下要您如果现在方便的话,立即过去见他。”
吉塞尔刚看到特克那种慌里慌张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但是一听说是元帅要见他,他也顾不上去责备属下那种失常反应了,吉塞尔连忙向特克问到:“元帅现在在哪里。”
“在鱼雷舱。”
“好,我马上过去。”吉塞尔回过头对凯瑟林说到:“凯瑟林,现在这里就交给你了,有什么问题就立即通知我。”
“放心吧,艇长。”
吉塞尔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后利索地钻出了指挥舱向着部鱼雷舱快步走去,特克连忙跟了上去。
“特克,元帅怎么会去鱼雷舱的,他不是在和你们聊天吗?”
在那两个突击队员穿过指挥舱回去睡觉前,他们向吉塞尔报告了元帅已经醒了正在艇里散步的消息,接着又有水兵前来报告元帅正在休息区和几个军官聊天,现在这位元帅竟然又钻进了鱼雷舱里,吉塞尔实在是摸不透那位阁下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们本来是在聊天,可是就在我们无意中说到那几次失败的攻击后,元帅就突然想要去鱼雷舱去看看,我们根本就不敢拦他。现在枪炮长和水雷长正陪着他呢。”
“失败的攻击?你是说我们上一次巡航时的那几次攻击吧。”
“是的,艇长。元帅说他可能知道鱼雷失效的原因。”
“什么,元帅真的这样说。”吉塞尔的脚步滞了一滞。
“是的,他是这么说的。”
“哦。”吉塞尔微微沉吟了一下,随后就加快了脚步向着鱼雷舱走去。
现在前舱的走廊里已经站满了水兵和低级军官,他们一边好奇的向鱼雷舱里张望一边互相小声的议论着。当他们看到快步走来的艇长时,这些人连忙贴墙立正给吉塞尔让出了一条通道。
当吉塞尔钻进鱼雷舱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放在鱼雷舱正中鱼雷装卸架上的一条T3,现在这条533毫米口径重达一千六百公斤的大家伙已经被拆卸开来,从卸掉的那些检查口下面,鱼雷的内部的那些涂覆着润滑防锈油的部件在舱内明亮的灯光下闪着暗金色的光芒。
“元帅阁下。您找我来就是想让我看这个吧。”吉塞尔走到正站在鱼雷边上仔细的看着鱼雷长工作的徐峻身边恭敬的问到:“我的元帅,难道您真的已经现了我们鱼雷常常失效的原因了吗?”
“等一下再跟你谈,稍等一会儿,马上就会有结果。”
徐峻转过头先看了一眼吉塞尔,随后把注意力又集中到鱼雷长萨顿少尉现在的工作上去了。
u37的水雷长萨顿正拿着一个螺丝起子拆卸着鱼雷平衡舱检查口上的面板,等到那块小小的钢板被拆卸下来后一个小小的气孔暴露了出来。萨顿连忙从一旁的工具架上取下一个压力表,随后小心翼翼的插入了那个气孔。
“萨顿在做什么,测量平衡舱的压力吗?这不会有什么作用的,平衡舱的气压在6地上都测试过,没有任何问题。”吉塞尔觉得元帅到底是6军军官,对鱼雷这种武器看来还是不太熟悉。
“别急,我的艇长,保持你的耐心,结果很快就会揭晓。”徐峻微笑着对吉塞尔说到。
“啊?怎么会这样!”这时仔细观察着压力表读数的萨顿惊叫起来。
“怎么了?”吉塞尔连忙凑了过去。
“艇长,看来元帅的猜测是正确的。您看这个读数。这个该死的平衡舱里的压力现在和我们艇内的压力是一样的。”
“什么,有这种事情。这不可能。”吉塞尔仔细的看了看压力表上的读数,随后转过头看了看艇壁上气压表的读数,他被眼前的事情惊呆了。
“鱼雷的定深完全是靠这个平衡舱的气压所决定,我们都是以平衡舱里保持一个大气压的压力为基准设定鱼雷潜深的。可是现在这条鱼雷的压力和艇内相同,这就意味着如果我们还按照操作手册上写的那样为这条鱼雷定深的话,它的实际深度将比我们设定的深度深得多,也许会相差三到五米,有可能还会更多。”萨顿皱着眉头说到。
“那就是说,我们不可能用这条鱼雷击中目标。”吉塞尔恍然大悟的说到:“原来我们射出的那些鱼雷不是失效,而是全部都从敌人的船底钻过去了。”
“很有可能是这样。看来我们射击的其实是海底。”萨顿摇着头叹到。
“会不会是你检测时出现了失误,比如说平衡舱被意外的打开了密封。”吉塞尔一想到自己的鱼雷可能都有这种毛病就感到害怕,这意味着这次航行途中自己将没有一件管用的武器来保护自己。
“绝对没有问题,我是严格按照6地上的检测程序做的。”萨顿斩钉截铁的回答到。
“先生们,还是我来说两句吧。”徐峻淡淡的在边上插口到。
只到这时这两个海军军官才意识到这位元帅的存在,这时候他们才想起这个问题全是由于这位元帅的提议才现的,他们现在希望能从这位不断创造奇迹的军人身上得到正确的答案,吉塞尔和萨顿连忙停止讨论,他们屏息凝神的望着徐峻,等待他表他的看法。
“我们现在已经知道这条鱼雷的平衡舱出现了问题,那么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还没等到两个人回答徐峻就接着说到:“这种情况的生只可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平衡舱已经失去了密封。我觉得更可能的是,它其实从来就没有密封过。这就能说明这段时间德国鱼雷在实战时常常失效的原因了。在前段时期做战中鱼雷的失效往往是生在你们长时间潜航后,那时潜艇内部的压力会增大很多,而由于平衡舱不密封的关系,所以鱼雷里的压力也就随着潜艇内部的气压而增高了。结果就象萨顿少尉说的那样,我们的鱼雷全都射向了海底。而那些水面状态射的鱼雷由于气压和外界相同所以才能可靠的击中目标。包括那些潜航时间短或者浮起通风过的,他们的鱼雷也是由于艇内的压力正常才保持了有效状态。这就是有时候鱼雷毫无故障而有时候全部失效的原因。”
“看来您说的是对的,我的元帅。您真的是个上帝的使徒。”吉塞尔站起身来恭敬的向徐峻敬了个军礼。
“我在此为德国潜艇部队所有的人员向您表达衷心的感谢。”
“啊,不用这样,我只是听到你的部下谈到这件事情,脑子里突然蹦出的想法,我觉得问题可能是出在鱼雷的定深上,所以才会自作主张做了这此测试。要说感谢,还得感谢那几个军官向我提了这件事情。”徐峻听了吉塞尔的感谢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德国鱼雷的问题其实他早就从以前的历史资料中了解过,现在自己明显是在剽窃那些德国科学家的劳动成果,把这个功劳加在自己的身上就算徐峻的脸皮再坚韧都有一种烫的感觉。
“请别这么说,我的元帅,如果不是您,我真不知道我们的潜艇还会用这种不可靠的武器战斗多久,您知道海军军械局那些人的效率。”吉塞尔激动的说到。
“哈哈,我们就别谈这个了,这就算是我为你对我们这些6军军官照顾的一种回报吧。好了,既然已经找到了问题所在,我们就可以想出对策。这种武器至少还能够使用。萨顿少尉,现在可以把它重新装配起来了。”
徐峻想要转移话题,可是吉塞尔明显不愿意这样,他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来表达他的心情。徐峻的现使一大批包括他在内的潜艇艇长们挽回了名誉,现在他们总算可以证明,那些失败的攻击不是他们个人的技术出了问题,而都是因为那些该死的鱼雷根本就不管用的结果。
“我的元帅,我认为您的这个回报实在太贵重了,您要知道,您已经挽回了海军一半潜艇艇长的荣誉。您为他们重新找回自信开通了道路,要知道现在已经有好几位优秀的潜艇艇长因为几次失败的攻击而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您的现拯救了他们,确切的说,您也拯救了无数潜艇士兵的生命。以后不再会有谁会因为一条故障的鱼雷而失去他们的生命了,这种事情已经生过很多次,好几条潜艇都是因为鱼雷不但没击中敌舰而且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才遭到攻击的。我相信当大家知道这个问题后都会很高兴。我的元帅。”吉塞尔无法掩饰他的喜悦之情。
“哈哈,我的艇长,我说过这只是我一时的灵感。我并没有为你们做多少事情,别再这样说了。”徐峻微笑着说到:“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问题所在,但是我们不可能马上就对其进行解决。我们在对鱼雷进行改进前还得继续使用它。所以我觉得我们得想出一个办法来有效的使用它,说到底也就是个定深的问题,我觉得只要在测试过舱内的压力后相应的减少定深就行了,那个磁性引信好像也不太可靠,再加上没有准确的定深的情况下,它也没有什么作用。我看索性把它们全关掉好了,等到更可靠的产品定型后再考虑吧。你看怎么样,等我们浮上水面时你可以先通知其他两艘潜艇这样做。”
“遵命,我的元帅,一切都会按照您的意志得到执行。”吉塞尔恭敬的回答:“请您先离开这里到军官室休息一下吧,这里空气太浑浊,而且到处是油腻和杂物。这个。。。。实在是。。。。”
“哦,这样啊,好吧,那我就去军官室坐一会儿吧,你能让人给我准备点吃的吗?我有点饿了。”徐峻一边往舱外走一边对吉塞尔说到。
“遵命,我的元帅,我马上就安排。”
正在这时候,鱼雷舱壁上的通话器突然啸叫了起来。吉塞尔连忙拿起了听筒说到:“鱼雷舱,我是艇长,有什么事情。什么,确定吗?有多少。。。。我马上就过来。”
吉塞尔的脸色随着电话里的报告变得越来越难看,这位优秀的潜艇艇长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一种紧张的神情。徐峻停下脚步望着艇长,他从吉塞尔的那种语气和表情上察觉了一丝不安的预感,一定有什么事情生了,而且这件事情一定非常非常的麻烦。
“生了什么事情,艇长。”徐峻望着神色忧虑的吉塞尔。
“现在还不能肯定,我的元帅。我们先去指挥舱吧,到那里我才能获得详细的汇报。如果没搞错的话,我们现在真的有很大的麻烦了。元帅阁下,请跟我来吧。”说完吉塞尔就急急忙忙的向指挥舱走去.
那些围在门口的士兵和军官也从艇长的表情上感到有事情生,他们都安静的站在过道两边让出道路。等到艇长走过,他们也自动向他们各自的岗位走去。如果真的遇上战斗,那些岗位将很需要人手。突然,随着几声尖锐的战斗警报,潜艇里的灯光猛的被切换成了红色的战斗灯。艇员们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所有人都站在各自的战斗岗位上,眼睛坚定的望着各自舱室的扬声器。他们在等待着艇长下达给自己的指令,他们也想知道这回到底又遇到了什么样的敌人。
整艘潜艇刹那间就被一种无比凝重的战斗前的压抑气氛笼罩了起来,那种炙热的杀气随着艇员们的呼吸传遍了u37上的每一个角落。
艇员们都相信只要服从吉塞尔艇长的指挥,无论是怎样的难关都能轻松度过。更何况现在艇上还有一个德国的军神,上帝的使徒,在这位奇迹创造者的庇护下,说不定自己还能立下什么传奇般的功勋。所以这些水手没有人感到紧张和恐惧,相反,他们心中还开始期待起接下来的战斗起来,他们都预感到那一定会是一场激烈的战斗,也一定会是一场精彩的战斗,更可能是一场会让自己终生都无法忘记,可以让自己对别人讲述一生的战斗。
一九四零年六月二十六日的凌晨在离挪威海岸线8o海里的空旷水域里一场残酷的海上激战将要展开。一群精锐的德国水兵正在3o米深的水下渴望着用血与火证明他们的勇敢,他们要从敌人的鲜血里提炼出他们的勋章与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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