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他半个侧脸上，连同月光都让甘凝梦觉得看不透。
“其实，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会看上我这么个混蛋，我只是一个让自己女人为自己伤心的混蛋，若溪走了，因为我的‘死去’，她的世界其实已经只剩下我了，可我还是没能保护好她。”
“我确实为你们感到不值得，之前我在中东足足六年，我也是放荡不羁，从没有将心真正落在为我流泪的人身上，直到回到华夏我才开始正视自己的感情，不得不承认，我很懦弱。”
甘凝梦歪着头，有些呆愣，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可笑，是不是给眼前的这个人带来了某种意思上的压力。
是自己太自私了吗？
真要说起来，曼妮和陈若溪的事，她丝毫没有耳闻吗？
虽然之前她没有确凿的消息，但心底里其实已经有准备了。
正如慕诗说的，自己其实是在害怕。
叶帆接着道：“我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昨晚的事情，不论谁的错，如果你有芥蒂，就放下吧，你并不了解我，之前的冒失，我诚意地向你道歉。”
甘凝梦听后却浅浅地笑起来：“都说人和人交往都有一个过程，相知，相遇，想识，相爱，就像是西天取经一样，要过九九八十一难才能抵达。”
“现在想起来，我好像是一个筋斗云十万八千里，直接就到了天竺了，而你就像是一个规则，告诉我，你犯规了，必须重新走一遍，一步步地走到彼岸，这样才算数，真是有够无情的。”
叶帆不可置否，静静地听着，感觉这段时间浮躁的心沉淀了下来。
甘凝梦长出了口气，认真地看向叶帆，伸出纤手，道：“既然犯规了，就让我重新走吧。”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甘凝梦，名字是爷爷取的，他希望我从小就能像梦一样纯粹、美好，或许也希望我任性吧。”
叶帆楞了一下，也笑着伸出手。
甘凝梦从窗边退到了床脚，看着月光，说道：“你看我现在和你说话老老实实的，有个女孩子的样子，其实我小时候可皮了，我爸妈都拿我没办法，活脱脱的假小子。”
“什么揪爷爷的头发，给他绑辫子，还有……”叶帆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地会笑出声，两人交谈的时候，就像是最要好的朋友。
甘凝梦说一会自己的小时候的糗事，叶帆就调侃几句，然后也会将自己小时候和叶欣的生活经历分享给她。
这一晚，言论间有喜有悲，心思却软软的。
直到甘凝梦说累了，不知不觉地靠在叶帆的肩膀上睡着，细细的口水丝直接挂到了叶帆的衣服上。
叶帆没动，只是闭上眼，这种放松的感觉他实在是太喜欢了。
第二天清晨，甘凝梦一醒来就看到了满脸坏笑的夏慕诗，她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发现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别找了，人家一大清早把你送下来的，看你睡得跟个死猪似的，戳了你半天你才有反应。”
夏慕诗嘿嘿笑着。
“他人呢？”
夏慕诗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把叶帆给凝梦准备的早餐递过去：“半个小时前就回房间了，说是要闭关一天，让我们不要打扰他，这个是他给你准备的早餐，快点吃吧。”
甘凝梦点点头，拿起盘子里的包子咬了一口，略微有些失神。
“说说看，昨晚进展怎么样？
有没有一举拿下女一号的位置？”
甘凝梦闻声会心一笑，却没有回答夏慕诗，只是将包子塞了一个到她嘴里。
……楼上，叶帆盘坐着，又将还剩下的两枚丹药一起吞进了肚子，然后便开始运行气血。
第九个血气旋涡的凝练要比前面困难不少。
时间逝去，第二晚上凌晨五点，叶帆睁开眼，暴躁的血气从他体内奔涌而出，连同空气的温度都高了许多。
暗劲九重，终于成了。
这次力量的提升甚至超出了叶帆的预料，他隐约发现八重和九重就像是个风水邻，他甚至感觉到体内的血气已经凝练到了粘稠的地步。
叶帆深吸了一口气从床上下来，然后到楼下的厨房为两女准备些早餐。
莫约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两个女孩困倦地搀扶着对方从楼梯上下来，而叶帆也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这么早就起来了？
不多睡会？”
叶帆笑着问道。
甘凝梦幽怨地道：“本来是想多睡会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五点的时候，突然变得好热，把我们都给热醒了，然后又突然凉快下来，好不容易想补个回笼觉，结果飘过了一股香味……”叶帆干笑一声，这两个人没睡好的锅原来全在自己身上。
“醒了就醒了吧，反正我早餐也做好了，你们能趁热吃。”
“嗯。”
吃到一半的时候，甘凝梦突然说道：“有个东西差点给忘了。”
她起身去抽屉里拿出一张请柬递给叶帆，道：“昨天你猫在房间里，我就没给你送过去，是欧阳家给你送的请柬，邀请你参加今天的婚宴。”
叶帆看了眼，就随手丢在旁边了，笑道：“这家伙还真敢送啊。”
“前两天沈家换主，整个京都的家族都在各方动作，唯独欧阳家族什么都没做，照旧准备婚宴的事情，这件事情你也要参与吗？”
甘凝梦道。
叶帆笑了笑：“在担心我？”
“嗯。”
“应该是欧阳家的大腿到了，今天的事情，我要是不参与，岂不是太可惜了，况且我要是不去，你爷爷答应吗？
他万一一生气，把你强行掳走，终生不让你和我见面，那可怎么办呀？”
叶帆打趣道。
甘凝梦白了他一眼：“行了，知道了，反正总是你有理，我说不过你，今天我陪你一起去。”
“还有我也去。”
夏慕诗道。
叶帆撇撇嘴：“你们两个跑去凑什么热闹，这次的事情不简单，我估计甘老爷子都不会让你们去。”
他放下筷子，道：“京都这坛水涉及太多东西了，明里的暗里的，你们要是再出点事，不是给老爷子添麻烦吗？”
甘凝梦叹了口气：“那你自己小心。”
而后，叶帆在别墅陪着她们玩闹了一会，到了九点的时候才开车离开别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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