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亮的父亲是国税局人事司办公室导员,在国税局也是个不小不大的官职,不过前年就已经退休了,当时刘梦凡找他帮忙时,霍元亮就是找他父亲说得清,虽然他父亲退休了,但是现在的人事司办公室导员还是他父亲推荐上去的,所以打个招呼还是可以的。
但是这种事情你一次两次还行,你三番两次给人家打招呼,对方就有种干脆你回来再做导员的心里,你退休了,还老是打电话让人家给你办事,有点说不过去。
如果不是看在刘梦凡和霍元亮的关系,他父亲就不会张那个口去求人,现在才在地税局干了一年,就又有点不知足了,想混个编制名额,霍元亮都有些不高兴了。
“我爸已经退休了,这次参加考试的人员中,也有好几个背景比较硬的,这件事很难办,不如等下次吧。”霍元亮面露难色道。
萧朗却皱了皱眉,掏出一包劣质香烟给刘恒和霍元亮派了一根,刘恒看到萧朗给他发七八元的烟,看了看还是抽了,想着凤凰的男朋友还真的是一般,自己都抽十几元的香烟了,这家伙还在抽几元的。
霍元亮就没那么识相了,拿着烟看了看,也没说什么,在自己兜里掏出一包四十五元的中华给萧朗和刘恒都派了一根,刘恒拿到那根烟仿佛拿了宝一样,左看右看,翻着看,还有点舍不得抽。
霍元亮立刻就得意地朝萧朗扬了扬下巴。
萧朗苦笑着摇摇头,他不是没钱抽好烟,而是抽惯了一个牌子的烟不想换,让他抽中华不如不抽,他不习惯那个味道,所以把中华烟塞到了烟盒里,掏出自己的继续抽。
看到萧朗的举动,在场的几个人立刻露出鄙夷的目光,还以为这家伙没抽过中华,舍不得抽留下来慢慢享受,霍元亮就笑的更加的狂妄了。
不过萧朗也没有在意这件事,他派烟是想问问事情:“那个,公开考试不是要看成绩的吗?梦凡比试已经第三名了,又有工作经验,还能被刷下来?
萧朗在人事场接触甚少,并没有意识到社会的黑暗程度远超过他的想象。
像这种公开考试,表面上看起来公正公开,够透明,但是幕后也是藏着一些大家心知肚明的暗箱操作,在招收人数多的时候,开始还能留几个名额给普通百姓,但是招手的人数紧张时,就没你们什么事了。
很多面试都是走过场的,很多名额早就定死了,你就是第一又如何?
萧朗是萧家第三代领君人物,十八岁左右就进了君方,第二年就到了特种战队,跟一些土包子接触不多,后来就到了国外再没有接触什么人事场和君方,他也知道走关系的不在少数。
但是这几年舆论监控也很发达了,所以他就觉得这种事情会很少了,现在听到霍元亮这么说,心里有些纳闷。
可能是萧朗问的有点急了,没有意识到自己有点直接了,所以话音刚落,落在朱正梅耳中,立刻就觉得萧朗幼稚无知。
“萧朗,你不会还是学生吧?思想还那么单纯?”霍元亮几乎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萧朗,皱眉道。
“朗哥才不是……”凤凰恨不得拍桌子骂娘了,有点看不惯霍元亮用那种眼神看朗哥,还说朗哥单纯,好在萧朗及时伸手在桌底下戳了戳她,她才忍住了,不过脸蛋却红的厉害。
萧朗是情急下动手戳了戳她,谁知道一不小心就戳到了敏感位置,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不过凤凰已经忍不住夹住了腿,羞得脸蛋都红了。
在场的几个人还以为凤凰是气不过霍元亮那样说萧朗,也就没有在意。
“我不是学生,我是东港中学的一名武术教练。”萧朗看着霍元亮淡淡道。
“原来你是武术教练啊,还是在中学,好……”刘恒本来还担心萧朗跟侄女一样是个混混,想不到萧朗还有稳定正当的职业,不禁面露喜色地抢着道。
老太太听到萧朗在学校当武术教练,立刻欢喜地一个劲说好。
朱正梅就有点不悦了,看到丈夫高兴地好像武术教练比国税局公务员还要流弊似的,忍不住白了刘恒一眼,道:“好什么好?能有小霍好吗?”
“你这话说得,当然没有小霍好了,不过在中学当教练那和老师没什么区别,工作稳定,收入也可以,不错啦,你说是不是小霍?”刘恒不觉得有什么,连忙扭头问霍元亮。
希望他这个准女婿能帮他说几句圆场的话。
“武术教练当然也不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拉,对了,萧朗,你是在东港中学的那个武术学馆当教练吗?我姨夫就是教育局的,以后说不定能帮上忙。”霍元亮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搞得他是萧朗的领导一样。
说话时目光还有意无意地扫过凤凰,不过凤凰却连鸟都不鸟他一眼,心里多少有点失落。
“是吗?原来你姨夫还是教育局的,小霍你家当官的人还真不少……”朱正梅急忙恭维了一句,然后冲凤凰和萧朗道,“凤凰,萧朗,你们还不快先谢谢人家小霍,若不是有他,萧朗哪有什么机会接触教育局的领导,说不定可以到中学教书,做个老师,那好过做武术教练啊。”
萧朗对刘恒还是有几分好感的,只是他性格懦弱了些,不过看他对凤凰很关心,还是几分亲情的,凤凰恐怕也是看在老太太和刘恒的面子上才来的,也只有对这两位长辈,凤凰才会和颜悦色,萧朗也是能看出来的。
不过他真的很讨厌这个势利眼婶婶,比柳月的老妈都厉害,说话是越来越过分,老子是需要这家伙介绍领导的人呢吗?老子需要攀霍元亮吗?他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呵呵,武术教练是我喜欢的职业,对升官发财什么的都不感兴趣,就不麻烦霍元亮了。”看在凤凰和老太太的面子上,萧朗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朱正梅立刻就落下了脸:“萧朗,你这是什么话?难道小霍想帮你还错了?你想做一辈子穷教练,就别耽误我们凤凰。”呀呵,现在就成他们凤凰了,刚才谁恨不得把凤凰赶走。
“算了伯母,人各有志,萧朗境界高深,我也怕引荐。”霍元亮面露嘲讽地挥挥手,心里也有点不快,觉得萧朗是给脸不要脸。
刘梦凡也听出了自己男朋友讽刺的意思,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提醒道:“你说话注意点。”
“本来就是,自以为清高,其实就是……”霍元亮却冷着脸,声音也没有刻意压低。
凤凰终于忍不住竖眉瞪眼道:“姓霍的,你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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