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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送走了那两个吃皇粮的,刚要回村里和老炮台算账,四眼从仓库里出来,望着远去的破面包车,问:“老板,刚才是来订货的么?怎么不叫他们进厂里坐坐。”
“坐什么?烧香引进鬼来,你负责给他们擦屁股啊?”
四眼吐吐舌头,笑着把李二让进仓库里,给李二拧开一瓶子矿泉水,递到李二手里,让他尝尝自己生产的矿泉水好不好喝?
四眼和李二一道,围着仓库里外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两人就共同去了婕妤的办公室。也巧了,开发区的水务处长,也在婕妤的办公室里喝茶。李二,赶忙上前打招呼道:“老领导,有什么吩咐,您来个电话就行了,您看,大热的天,还劳驾您亲自跑一趟,我实在过意不去哇。这么着,等会儿,去东拐子饭店,喝点王八汤,败败火怎么样?叫婕妤陪着。”
水务处长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婕妤那婀娜多姿的身体,目光久久不愿离开,他干笑着说道:“李老板,好福气啊,找了这么漂亮的女厂长替你管理企业,你不想发财都不行啊。”
李二听水务处长那酸溜溜的话音,明白他的意思,当即使个眼色,把婕妤跟四眼支出去,他自己把嘴凑到水务处长耳朵跟前,悄声说道:“今中午,桃花园里,走着?”
桃花园是邻县一个有名的舞厅,离水厂不是很远。过去水厂办手续时,李二经常跟水务处长到那里去凑热闹。两人虽然舞技平平,但很受舞厅老板欢迎。人家要的是钱。会不会跳舞,在人家眼里,无所谓。
水务处长也很识趣,自己大大方方的说道:”君子不夺人所爱,婕妤今天就不用去了。”
李二嘻嘻笑道:“自己的女人去了不好。她看见我们搂着别的女同胞跳舞。心里肯定别扭,还是不叫她们跟着的好。”
“兔子不吃窝边草嘛。”水务处长跟李二嘻嘻哈哈的笑着,来到桃花园。一路上,水务处长给李二讲些官场的趣闻,例如,什么什么局长。出国考察时,不懂外语,在国外闹了什么笑话,再有,就是某某处长。晚上回家晚了,开不开房门,等了不少时间,门是进去了,可发现他的局长大人坐在他家的客厅里喝茶
李二平时最爱听那些官场上的笑话,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插话问上那么几小句。等到了桃花园,水务处长一共给李二讲了仨笑话。把李二刚才因为高压线的事,心里那些不痛快,打消的云开雾散。他跟在水务处长后头。高高兴兴的进了桃花园。顺利的完成了该干的那些事。等两人从桃花园出来的时候,李二是喜笑颜开,频频问水务处长:“桃花园里可耕田?播下种子了么?来年可曾发芽?”
水务处长笑的合不拢嘴,连连点头,随后又连连摇头,也不知道他啥意思。李二心里明白。不再继续追问。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聪明的人才会装傻!
送走水务处长,已是下午四点多钟。李二感觉有点困。就躺在婕妤的宿舍里睡了一觉,等他醒来时。已经是明月高悬当空,银光铺满大地了。他伸个懒腰,问道:“婕妤,你怎么不叫我?我要回家吃饭的呀。”
婕妤说道:“你回家也是一个人做饭,还不如在我这里吃方便。”
李二皱着眉头说:“你说的也是。那个死老婆子,出去就是十天半个月不回来,整天嚷嚷着发扬什么民间武术,简直就是疯了,男人也不管,那民间武术能当饭吃么?叫我一个人打光棍,忒不像话了,等她回转家来,看老子怎么使家法收拾她。”
婕妤吃吃的笑着,把早已做好的饭菜摆好,嘴里说道:“也不知是哪位领导,没看见老婆时咬牙切齿,等见了老婆时,就像老鼠见了猫,大气也不敢喘,亲还亲不够哩,哪里还有心思打骂?”
李二吃着饭菜,脸上布满了笑容,和婕妤面对面坐着,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爱慕之情,油然而生。婕妤想起在蘑菇山两人拜堂成亲的情景,心里充满了幸福。
李二也是一脸的兴奋,拉拉婕妤的手,看看她的美丽脸蛋,十分欣慰,十分满足。
一只孤雁哀鸣着从头顶上飞过。那雁叫声呜呜咽咽,非常凄惨,不由的让人心头一紧。
忽然,婕妤脸色蜡黄,尖声叫道:“不好!春天雁往北飞,秋天雁往南飞,现在春不春秋不秋的,哪里来的孤雁哀鸣?分明是大祸临头的凶兆啊。”
李二责怪她道:“吃饭吃的好好的,吓我一跳,一惊一乍的瞎咋呼什么?说的那么邪乎,那么吓人。老子就是天生傻大胆,有种的出来跟老子单挑!”
李二耍开了无赖,创起了土棍。
婕妤赶紧放下手里的筷子,把李二的手使劲攥住,颤声道:“我的乖乖,你今晚上千万不要出门口,就在我屋里歇着,哪里也不能去!”
“到底怎么了?说话呀。”李二追问婕妤,刚才还好好的,忽然之间,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天机不可泄露,婕妤不敢说。但从她焦急的模样来判断,今回李二的灾不小。
也该着出事,恰在这时,小桃红来了电话,要李二到她的拐子饭店吃饭,还说了,炖好了王八汤,就等李二回去美美的撮上一顿,好生补补身子的亏空。
李二从来不信邪,接了小桃红电话,放下筷子就要走。婕妤慌忙将他拦住。说道:“今晚不管什么大事,都不许离开我的宿舍。有公就在我屋里办,有业务就在我屋里谈,哪里也不许去。”
李二对婕妤的话是坚信不疑。老老实实坐在饭桌前面,继续吃饭。
小桃红上了犟脾气。三番五次打电话,非要李二去她那里吃饭睡觉,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她就是这么个人,想干的事。干不成,就不散伙,非干成了不行,就算八头牛加上十头驴一起,也拉不回来她回心转意,从小就这办法。没的改。尤其是近几年,小桃红的脾气,越发的见长,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叫做妇女更年期综合症在作怪罢。
李二一连接了小桃红十遍电话。小桃红在最后的电话里跟婕妤说:“小狐狸精,赶快放当家的回来!你那里光烧香不能磕头,光能摸小兔,不能划船,想把当家的憋死么?快放人,要不的话,我上去砂石山,把你个狐狸精活活打死!看你还敢不敢往后死缠着当家的。婕妤。你个狐狸精,记住了,男人不是你的。是大姐和我的,要不识趣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个骚货。”
小桃红下了最后通牒:“赶快把当家的放出来,我给你三分钟!”
李二对小桃红的专横跋扈,十分反感。他安慰婕妤道:“你别听她瞎诈呼,放心吃你的饭。她来了,我自有话对付她。”
小桃红左等不见李二的影子。右等不见李二的影子,心里那个气啊。满了胸膛!她把手里的抹布一扔,骑上电动车,直奔砂石山而来,还没进婕妤的宿舍门,就大声嚷嚷道:“我就不信了,这么些年的男人,一下子能叫外人拐了去!出来,跟我回家睡觉!”
小桃红气呼呼的闯进婕妤的宿舍,伸手揪住李二的耳朵,就往外拽,把个李二疼的呲牙咧嘴,急忙叫道:“松手,松手啊,不知道人家耳朵疼么?”
小桃红抢白说:“你还知道疼啊?你是疼在身上,我可是疼在心里!知道么?”
“你不能带他走!”婕妤斩钉截铁的说道。
小桃红急了,骂道:“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来,你算哪根葱?什么东西!当初我和当家的私奔时,你怎么不出来?现在来横插一杠子,小心我把你的狐狸尾巴揪下来当围脖。”
李二脸一沉,冷冷的说道:“瞎扯什么,有话不会好好说么?小心大风搧了舌头。婕妤也是为我好嘛。”
小桃红红着脸道:“我这半辈子就是狼心狗肺行了吧?你今晚上不离开这里,我就死给你看!”
小桃红拉开架势,就要往山墙上撞!
李二拉她一把,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我算服了,跟你走还不行吗?,看看你今晚上怎么对我个好法。”
李二亲一下婕妤的脸,安慰她几句好话,跟着小桃红,就往山下走。为了安全起见,李二没有坐小桃红的电动车,而是跟在电动车后头步行。
婕妤还是不放心,跟在李二身后,护送他下山。
小桃红对婕妤的行动,嗤之以鼻。
从山上安全的下来,李二以为没事了,就吆喝婕妤回去。婕妤看已经上了大路,就放下心来,刚要转身往回走,突然,事故在眨眼间发生了,吃皇粮的蛤蟆嘴,喝醉了酒,无证驾驶,开着那辆破面包,冲着李二轧过来!他醉眼朦胧,好像也看见了走在面包车前头的李二,想踩刹车,却错把油门当成了刹车,一脚狠狠的下去,那面包车就像疯牛一样,直直的冲着李二碰过来!
情况万分危急,李二性命休矣!李二也感到了死亡的威胁,可他想躲,两根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挪也挪不动,实际上是李二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傻了,他绝望的闭上眼睛,等那死神降临到他头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险时刻,婕妤舍命扑上,在面包车就要撞到李二的一瞬间,奋力把李二推开,而她自己,就实打实的碰在面包车上,随后被卷进了面包车底下。等李二把躺在地上的婕妤抱在怀里时,她已经是七窍流血,基本陷入了昏迷状态,就在她昏过去的前一刻,她拼着最后的力气,嘱咐李二:“当家的,不要把我送医院,医院里的透视机,会把我的尾巴照出来,那我就原形毕露了,如果那样,你我的缘分也就尽了,还是把我送回我的宿舍里。你就死活守在我身边,看见我的尾巴一露出来,就赶快拿我枕头底下的剪子给我剪掉,那我就安全了,记住我的话了么?”
李二点头,含泪答道:“就按你说的办。”
婕妤立刻昏了过去。小桃红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低下头不敢吱声。
李二顾不上骂她,抱起婕妤,往砂石山婕妤的宿舍奔去。
小桃红哭着,跟在李二后头,来到婕妤宿舍,要帮着李二安排婕妤,被李二一把推开,她只好默默的站在一旁。
李二说道:“婕妤最好没事要是婕妤有个三长两短,你死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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