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梦讨薪未果,一纸诉状就将任职的公司告到了法院,但是公司的高层管理者已经潜逃了,无法按照正常的程序开展诉讼。于是,姚梦无奈之下终止了起诉。
失意落魄的她在这座城市没有一个亲人,独居在一个郊外的出租房里,平时独来独往,以为是海归博士,自恃清高,目中无人,所以几乎没有朋友。
所在公司人去楼空之后,她并没有马上重新就业,虽然当初是公司重金聘请她的,但那只是口头上的约定,并没有给予她实质上的帮助。那位杨副总裁作为她的推介人,起初允诺她一套位置绝佳的住房、一辆代步的轿车,以及一位勤快能干的保姆,让她专心于工作,至于生活统统交给公司给她的安排。
面对如此优厚的待遇,刚刚回国尚未了解具体情况的姚梦,心动了!往日理智的头脑在“空气馅饼”的引诱下,变得盲目不堪。一时脑热便欣然接受。
然而当她深入了解了公司的内部情况之后,却马上后悔了,财会专业出身的她,趁着自己身为总经理的便利条件,彻底地清查了公司近些年的所有账目。结果表明,这家声势浩大、荣誉加身的公司,财物状况十分糟糕,资金链已经断裂,甚至连员工的工资都支付不起了。她一度陷入了绝境,仿佛人生陷入了低谷。
即便如此,她也十分珍惜杨副总裁对她的垂青和赏识,为了这个原因,她忍辱负重,继续留在这家公司,权当什么事情也没生过。积极的挥着自身的光芒。
可惜短暂的“蜜月期结束的太快,当我和姚梦见面之后,姚梦便催生了一个能够使公司走上正轨的道路,然而在她的“撮合”下,我和公司签约,并且马上制作了一系列的栏目,从电台访问到杂志专栏的访问,一时之间就将“地下停尸场”推向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从那之后,便为日后的人去楼空埋下了伏笔,直到那一天我去公司索要酬劳时看到的场景,所有的员工聚集在大楼门前,高声呼喊索要工资。
姚梦心力交瘁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我从李明修的谋害中逃了出来,一路上了无人烟,心想自己应该来到了市郊。但是即便市郊也不会如此荒凉,此时的我饥肠辘辘,连一个能够吃饭的路边摊都找不到。我摸了摸裤兜,才现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即使找到了饭馆,也没有钱吃饭。假如吃“霸王餐”,那很有可能会遭到毒打和谩骂。而且我听别人说,这一带的民风一向卑劣,有时候还会遇到打家劫舍的强盗。我猜想这应该是不实之言,纯粹是某些借助这些谣言、来炫耀自己谈资的人,来哄骗像我一样的外来人员。
与此同时,姚梦见家中已经没有了食物,便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仅有的百元大钞,拖着邋遢的身体到下面的便利店买食物。
我几乎是跑到了前面的一家便利店,周围是一片住宅区,看样子像是有年份的旧楼,墙体有的都脱落了,露出里面的红砖。
我来到便利店门口,张口就要了一瓶水,然后大口大口的一饮而下,不一会儿,一瓶水就喝光了。
等到付钱的时候,我的表现显得局促不安,尴尬的对便利店的老板说:“老板,我今天出门忘带钱了,能不能先赊着,下次再给你。”
“对不起,小店利薄,概不赊账!”
“可我真的没带钱,我真的下次给你,要不然我给你打个欠条?”我请求道。
“欠条?不信欠条,万一你写的不是你的名字呢?你还是给我现钱吧。”
“可我真的没钱啊!”
便利店的老板见我想赖账,于是叫出了里面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老公,这人想赖账!”
男人怒视着我,像是一口把我吞掉。“小子,还没人在我这里赖过账呢,你是头一个,说吧,你想让我打你哪里?”
我见识不好,撒腿就跑。但是我只喝了一瓶水,并没有填饱肚子,浑身没有力气的我,很快就被男人抓到了。
“好呀小子,你赶跑,看我不……”
“张五一?”
突然,姚梦叫出了我的名字。因为姚梦经常在便利店买东西,所以和开便利店的这对夫妻关系很好。男人听到姚梦喊了我的名字,猜到我和姚梦认识,于是把我放了。
姚梦走到我的身边,好奇地问道:“张五一,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缓了缓神,回答道:“这个让我应该怎么说呢,反正一句两句的说不清楚,等以后有时间再跟你详聊吧。”我刚说完话,忽然觉得脑袋犯晕,眼前忽明忽暗,额头上也冒出了虚汗。
男人对姚梦说:“既然你们认识,他的水钱就免了。我也就是冲着你的面子,要是换了别人,我早就揍他了!”
姚梦连声道谢,并且客气地说:“他的钱由我来付,顺便我也买点儿吃的东西,家里面没有食物了。”
“好好好,那你先选东西吧!”男人笑呵呵地说。
正在此时,我突然晕倒在地,把姚梦吓了一跳,连忙问我:“张五一,你怎么啦?你没事吧?”
我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任凭怎么呼唤都叫不醒。还是便利店老板一语道出了原因。
“他应该是饿晕的,你看他穿得破破烂烂的衣服,头乱糟糟的,脸也看起来像是没洗一样,刚才就喝了一瓶水,一点儿东西都没吃,肯定是饿坏了。快快快,把她带进去,我这里正好有一点儿小米粥,先给他喂下,再等他醒过来。”
便利店的老板娘是个热心肠,她让男人把我抱到了里屋,让我躺在床上。老板娘端来了一碗小米粥,细心地喂我喝下。
我渐渐地缓了过来,慢慢地睁开双眼,视线里出现了三个人。
姚梦亲切的问我:“你感觉好点儿了吗?”
老板娘也问我:“小伙子感觉怎么样了呀?”
而老板娘的男人只是盯着我,眼神平和、安详。
我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事后,我的身体依然虚弱。不过在姚梦的邀请下,我暂时去了她的住处。虽然期间我推脱了几次,但是姚梦清楚我的身体情况很不好,便硬是把我留了下来。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免不了惹出闲话。为了避免生不必要的麻烦,姚梦对外一律宣称我是她的男朋友。实际上她比我大,但是也大不了多少,从表面上看不出来年龄的差异,反而别人会觉得我的年纪应该比她大。
从此刻开始,意味着我和姚梦“同居”的日子即将开始了。
我和她之间“约法三章”。她睡在床上,而我睡在外面的沙上,井水不犯河水,名义上我们是恋人的关系,私下里仍旧各顾各的。
我们共处了两天,姚梦买来的食物已经快被我们吃完了,她那里也没钱了,即将爆“食物危机”。所幸姚梦和便利店的那对夫妻关系不错,前两次我去买食物,他们没有要钱,说是了解我们此时正是渡过难关的时候,等以后有钱了再给他们补上。
去了便利店两次,都没给钱,我和姚梦都过意不去,当第二次买来的食物又吃光的时候,我不再去便利店了,不想再麻烦那一对夫妻。可是接下来我们的日子该怎么过?
一周之后,章大河突然出现在我所住的地方,他和他那三个手下去便利店买东西吃,我刚好下楼,抬头就遇到了他们。不知为何章大河的脑袋上出现了一道疤,像是一条蜈蚣一样爬在上面,让人看起来很害怕。
章大河还记得我,一见到我激动地说:“终于找到你了,你这段时间去哪了,害得我找的你好苦呀!”
“找我?你找我干什么?”我奇怪地问道。
“李明修已经畏罪自杀了,跳楼死的,死得可惨了!”章大河皱着眉头说。
“什么?李明修死了?怎么回事?”我大吃一惊。
“还不是因为原来他做的一些坏事嘛,有人举报他了,说他贪赃枉法,目无法纪,还提供了一些证据。至于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今天一定要把你带回去,为我作证!”
“作证?作什么证?”
“李明修跳楼后,那个狗娘养的副院长居然把我供出来了,说我杀人!”章大河气愤地说。
“那你到底杀人了吗?”我紧张兮兮的问道。
“我唯一杀的人就是你,你这不是没死嘛,当初我把你给放了,所以我才费尽千辛万苦的找你。”章大河说,“你可不知道,警察局都下了通缉令,要在全程抓捕我,我可是冒了很大风险来找你的,你可是我保命的法宝呀!”
话音刚落,章大河就上来把我紧紧地抱住了。
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了警车的鸣笛声,不一会儿两辆警车就停在了我的面前。三名警察从车里面走出来,当场就将章大河和另外三个人抓了起来。章大河临走之前,对我喊道:“兄弟,记得为我作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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