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默雪刚听到这个消息就去找了姚碧昕，结果姚碧昕竟然也死了。
而且死因很奇葩，是被馒头噎死的。
虽然所有人都在劝慰舒默雪，说姚碧昕的疯话不可信。
可是回想过往，爸妈对她的态度，妈妈说的那些奇怪的话。
舒默雪就越来越确定，姚碧昕的话绝对不是疯言疯语那么简单。
当天下午舒默雪迫不及待来找佟莉珍。
佟莉珍也听说了传言，知道舒默雪一定会来找她，所以早就做好准备在家里等候。
“妈，这是真的吗？姐不是你和爸的孩子？我不信。”
为了这件事舒默风都没有去工作，一整个上午都缠着佟莉珍询问。
然而佟莉珍给他的答案就只有一句话：“等你姐姐过来再说。”
舒默雪和萧弋宸匆匆进门，佟莉珍笑脸相迎：“你们来啦，吃午饭了吗？”
“哦，吃过了。”舒默雪应着。
萧弋宸没开口问候，大爷每次来都很少说话，纯粹就是陪老婆的。
可即便他想把自己当空气，但那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并不允许。
所以佟莉珍每次见到他都很紧张，这次自然也不例外，而且是比以前更紧张。
“随，随便坐吧。”
“姐，姐夫，你们坐，我去给你们沏茶。”
“别麻烦了，我们也不渴。”舒默雪说。
“不麻烦，知道姐夫喜欢喝茶，家里一直备着上好的茶叶，前两天我又买了些新的，尝着味道还不错。”
舒默风对舒默雪和萧弋宸是实打实的亲，每次见面都热乎的掏心掏肺。
这一点连萧弋宸都承认，大爷慧眼识人，他知道这小子并不是趋炎附势，也不爱慕虚荣。
所以作为亲姐夫，萧弋宸待他也不错，不仅给他派去好几个人才教他经商之道，还注巨资拓展舒家的生意。
不过短短时日，舒家便在京城崛起，舒默风这个名字也传遍了商业圈。
舒默雪没再阻拦，她心急如焚，刚坐下就急着问：“妈，我来是想问你二婶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佟莉珍没想到这么快就进入了正题，脸上出现一丝慌乱，不由敛下眼睑。
“妈，妈你说话呀，二婶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我是你和爸爸的女儿对不对？”
“小雪。”
佟莉珍拉住舒默雪的手，自知没有脸面看她，垂着眸愧疚地点了点头。
“是真的，你并不是我和远山的亲生女儿。”
啪叽——
舒默风泡好茶回来，听到这句话手一抖，茶壶没有拿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几大步跑过来据理力争：“妈，你胡说的吧，姐怎么可能不是你和爸的孩子，你看她长得多像你啊。”
佟莉珍泪水顷刻弥漫眼眶，缓缓道：“是真的，你姐并不是我们舒家的孩子，这件事我们一直没说，是因为你奶奶心脏不好，怕她受不了。
后来你奶奶去世之后，我和你爸也幡然悔悟，就决定把这件事忘了，把你姐当做亲生女儿看待。现在，终于还是要说出来了。”
舒默雪整个人都傻了，像个木偶人一样看着佟莉珍。
尽管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听到妈妈亲口说，还是犹如当头一击。
她真的不爸妈的孩子。
“那我是谁？妈，那我是谁？”
“妈妈也不知道你是谁，我并没有见过你的亲生妈妈。”
“怎么可能，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妈你快告诉我。”
舒默雪突然激动，佟莉珍紧握她的手，“小雪，妈妈什么都 告诉你。”
抬起眼看向窗外，忆起过往，佟莉珍神情一片恍惚。
“当年我怀孕的时候特别好动，着了魔地想去国外旅游，那时候我和姚碧昕的妯娌关系很好，她说要一路照顾我，于是也跟着一起去了……“
三个月内他们到过很多著名的景区，把最后一站安排在月国的仙人寨，想着玩几天赶在预产期之前回到京城。
但是刚到仙人寨当晚，佟莉珍就突然肚子疼，他们借宿的人家有懂事的妇女，说她是要早产。
舒远山跟着这家的男人去找接生婆。
当时这家里还有另一个女人也在生孩子，妇女正在照顾那个人，佟莉珍身边就只有姚碧昕照顾着。
姚碧昕一个劲儿催促她用力，还吓唬她不使劲孩子会憋死在里面。
佟莉珍拼尽力气把孩子生了出来，然后就虚脱地晕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刚出生的女儿，所有人都喜笑颜开，她也对自己的孩子喜爱的不得了。
直到舒默雪两岁的时候不小心磕破头流了很多血，送到医院后医生说需要输血。
可是检查结果他们夫妻的血型都不匹配，这才知道舒默雪不是他们的亲骨肉。
他们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后来又做了亲子鉴定，也证实了舒默雪确实不是他们的孩子。
说到此，佟莉珍擦了下眼角泪滴，十分歉疚：“小雪，对不起，那些年都是我们对不起你。”
“所以你们就是因为我老婆不是你们的孩子就虐待她？”萧大爷冷不丁来了一句，语气渗着森森寒意。
佟莉珍一张唰地就白了，身体微微发颤，内心更加惶惶不安。
她知道这个男人很爱小雪，并且一直记恨着他们夫妻对小雪做的事。
之前他没有对他们夫妻发飙，是因为小雪孝顺他们，现在知道小雪和这个家并没有关系，应该就不会再客气了。
“小雪，我也想过要对你好的，可是每次姚碧昕一刺激我，我就控制不住想起我自己的孩子，然后把气出在你身上，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
“以前的事，都是妈妈的错，你们想怎么样我都没有半句怨言，我只希望你们不要迁怒小风，他是一直都把你当做亲姐姐的。”
佟莉珍紧紧抓着舒默雪的手，带着几分哀求望着她。
舒默雪回过神来，忙说：“妈，你说什么呢，咱们不是说好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吗，就算我不是您生的，但是在我心里您也是我妈妈啊。”
“小雪……”
佟莉珍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的小雪很善良。
“姐，你永远都是我姐。”舒默风也说。
母子三个手握在一起，泪眼相应，画面很是让人感动。
萧弋宸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本想终于能给媳妇出口气了，看这样子又没戏。
算了算了，只要媳妇开心就好了，况且那对母子现在也是真心对他媳妇好。
“妈，所以这么多年你和二婶不和，是因为她把孩子掉包了？”
舒默雪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妈妈总是看二婶不顺眼，总是恶语相向。
说到这个，佟莉珍眉眼顿时就冷了下来，满心怒愤。
“虽然姚碧昕一直都不承认，可我知道就是她，当年我生产的时候只有她在我身边，之后你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我，肯定是在你们刚出生的时候就被换了。”
“您知道二婶为什么这么做？”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钱。”
佟莉珍语气笃定，她自认为这么多年已经很了解姚碧昕那个女人。
“我记得回来的时候他们夫妻给亲朋好友买了很多礼物，大方的连眉头都没有眨一下。姚碧昕平时一分钱都不舍得多花，怎么可能会有那么钱给别人买礼物？虽然当时我也疑惑过，但是没有想那么多，直到两年后你出了事。”
舒默雪还是不太懂：“如果是因为钱，二婶把孩子卖了就有了，为什么要换呢，我的亲生父母也不会同意吧，谁会傻到花一笔钱卖了自己的孩子，然后养别的孩子？”
舒默风狂点头。
姐姐说的话逻辑上是没有错的，应该没有哪个人会干这种连傻子都不会做的事。
佟莉珍叹气：“这么多年姚碧昕也是用这个借口堵我的，所以我才一直没有抓住她的把柄。”
“还有一种可能性。”萧弋宸淡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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