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连续四脚尽数踢在了宫野新月只顾着挡浪人刀,空门大开的肚子和胸口。
四脚快如闪电,每一下都包裹着薛郎修炼的气劲。
连遭重击,宫野新月踉跄后退,在薛郎最后一脚踢下的一刻,噗的一口鲜血喷出,面积之大,度之快,让收脚落下的薛郎只来得及张开左手护住面门,却没能躲开,被喷的满身都是殷红的血点。
一口鲜血喷出,宫野新月立时萎靡,就算两根钩子的绳索还没撒手,依旧拽不住他瘫软下去的身子。
薛郎一挡喷来的血雾,跟着欺身而上,在宫野新月瘫软的同时,出手如电,并指点在了他的乳根穴上,跟着扔掉手里的钩子,手一抹,金光一闪,金针入手的同时,闪电般的连续几针,给他来了个双保险。
这会,宫野新月真的是瘫软了,除了呼吸,连眼球动一下都是奢望。
这会,他彻底的傻掉了,以进入天忍十几年的功力,居然彻底完败,对方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这一刻,他万念俱灰,心里之前的狂妄已经消失不见。
原本以为华夏再无玄门高手,自己用了十年的功夫镇压了三界铃,用它在华夏可以呼风唤雨了,没想到到了华夏连半月都不到,居然就此陨落。
对方的手段他怎么会不知,虽然不知道都是什么手段,但不论是控制了铜铃还是制住自己,都是他无法理解的玄奥手法。
可他更不会想到,要不是判断错误,不知道对方不惧怕毒素达到了这种程度,身上还有防刺服,一上来就跟薛郎抢攻的话,以他层出不穷的手段,薛郎要想取胜可没那么容易。
然而,判断的失误导致受伤,三界铃的失去,更加注定落败,让本来极为相近的身手跟对方变成了差距巨大,窝囊的落败被擒。
那边,在薛郎制住宫野新月的时候,柳败城和左伯阳才径直奔来。
薛郎在俩人靠近的一刻伸手挡住,快的在宫野新月身上不断的忙活。
他带着手套,根本不惧怕他身上的零碎。
一把扯开对方的衣袖,看到一个花纹古朴的金属物件的一刻,不由愣了下,骂道:“吗的!老子以为你铜筋铁骨呢,原来是护臂!”
骂着一把扯下那个套筒一样的金属护臂,扬手扔给左伯阳,跟着,在他的另一只手臂上也拽下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护臂,扔给了左伯阳。
短短不到一分钟,连兜裆布都没放过,仔细检查后,才提溜起只有遮羞布的干瘦身体说道:“走,去问问这假道士什么来路。”
左伯阳一手拎着两个护臂,一手伸出拇指比划了下。
柳败城也伸出拇指赞了个,从布包里掏出一方黄布,快的将宫野新月身上的零碎收起,提溜着两把钩子和衣裤,率先走向住处。
三人很快消失不见,这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不过,薛郎的身手可不是没有人看到,十几个在近处的守卫力量从头至尾的看到了他的个人秀,对于他的强大,有了新的认识。
薛郎提溜着宫野新月进了柳败城的房间,左伯阳没有在外面等候,也跟了进来。
柳败城将一张新的符咒放进了烟灰缸,这才小心的放下手里的铜铃。
薛郎刚扔下宫野新月,目光就落在了铜铃上。
这串铃铛一共三个,质地很纯,透出紫红色,应该是紫铜的,也叫红铜,基本就是纯铜。
三个紫铜铃铛顶上都有鼻儿,只不过这个鼻儿很奇怪,大体像是眼睛的形状,三只“眼睛”似乎稍有不同,中间有铜链子穿过,最后固定在了上面一个紫铜环上。这个铜环也很特别,像是一团快要熄灭的火焰。
薛郎伸手拿起那串铃铛,感觉除了做工很地道,古朴细致外,没啥特殊的。
可刚才,这玩意不但跟活了一般,还出那么大的动静,震的耳鼓都疼的赶脚。
琢磨着,摇晃了下手里的铜铃。
这一摇晃,铜铃出沉闷的声音,就跟蒙在被子里听到的锣声之类的动静一样,沉闷,而且让人极为的压抑,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皱了皱眉,将铜铃放回桌子上问道:“先生,这是什么东西?三界铃干吗用的?”
柳败城从铜铃上收回目光说道:“三界铃是招魂的,是道家的法器,这个存在三四百年了,不过,被高人用来收了一个强大的怨魂,煞气太重,已经不是法器了,我们叫煞器,除了害人,暂时没啥大用,必须要安顿了里面的怨魂,转世轮回才行。”
“那刚才……”
薛郎刚想问刚才这东西怎么就跟有生命的一刻,突然明白怨魂的意思,后背一阵凉,对道家的一些神奇的东西又有了新的认识。
摇了摇头,对这东西兴趣缺缺了。
不管这玩意如何强大,他也不会用,研究就没了意义。
刚要提审那个干瘦的小老头,柳败城却惊咦了声,伸手拿过左伯阳手里的两个护臂,翻来覆去的看,跟着露出诧异的惊喜。
薛郎看到柳败城的表情很奇怪,不知道看着像是游戏里那些人物带着的东西有什么特殊,但知道这玩意很结实,浪人刀居然没扎破,而且并不沉,像纸壳一样。
柳败城将两个护臂磕碰了下,在当的一声脆响中笑道:“好东西啊!”
“这又是什么?”
薛郎停下提溜宫野新月的动作,好奇的问道。
柳败城边看着护臂边说道:“这个护臂什么时代的不好说了,我也看不出,但金属却极为的特殊,似乎是传说中的记忆金属,套在手臂上几天之后,就可以达到完美契合的程度,不论胖瘦,都不影响佩戴,据说刀枪不入,可惜师门没有详细记载,只说子午护臂,非金非木,刀枪不可断也。”
有这么神?
薛郎狐疑的拿过一只护臂,用手敲了敲,出当当的脆响,可在手里的重量却极为轻微。
柳败城笑着将另一只递给他说道:“这玩意杀气太重,不适合我们用,倒是适合你,带上吧,估计安检都看不出来。”
不会吧……
薛郎翻来覆去的看了看,除了觉得上面的花纹复杂而玄奥,非金非木的感觉,其他真看不出有太神奇。
不过,对于柳败城说的刀枪不入,他还真相信,因为,他的脚是包有生铁的,居然没在上面留下痕迹。浪人刀更是锋利,居然没刺出痕迹。
好吧……
薛郎也没客气,费力的套在了手臂上,感觉有点紧,不知道一会能不能摘掉。
戴好后,感觉了下,又看了眼那个神奇诡异的铃铛,将袖子盖上,挡住了护臂,这才提溜起宫野新月,将他放在椅子上,也没避讳柳败城俩人,伸手解开了截脉手,用金针解开了部分行动能力,沉声问道:“说说吧,你是什么人,到这什么目的?”
可他的问话如泥牛入海,宫野新月即便被解开了限制,眼珠依旧一动不动。
小样的,还跟我扛!
薛郎眼睛虚了下,也不问了,直接气血逆行。
金针一离开小老头的身体,那家伙就剧烈的抖动起来,跟着,黑瘦干瘪的肌肤就跟气吹的一样,迅鼓起,慢慢变得锃亮,消失的血管也根根坟起,面部抽动,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来一样,极其可怖。
柳败城和左伯阳却一点感觉都没有,静静的看着。
薛郎全神贯注的感受着对方的气息,判断着极限到来的时机。
可老头极为的坚韧,足足一分半,肌肤已经开始渗出血珠,毛细血孔已经破裂,这货愣是没有崩溃的感觉。心跳度快了点,但并没有狂跳。
薛郎不敢继续下去,唯恐一个血管爆裂功亏于溃了,失去了供词。
可他解开气血逆行的时候,却愣了。
对方的呼吸虽然急促了些,但却没有之前受刑的人那些狂喘的症状,似乎,这非人的折磨并不算啥,那货连眼球都没转动下。
怎么可能?
薛郎有点不可思议。
万虫噬心那是非人的折磨,连经受过特殊训练的人都扛不住招供,这货居然没啥赶脚。估计要不是血气运行快,导致气喘了点,怕是连反应都没。
盯着眼球都不转动一下的干瘪老头,薛郎眼睛虚了虚,手里的金针一动,准备再来一遍。
他可不信邪,只要是人,那就扛不住。八爷爷说得好,就算仅剩一口气,用上万虫噬心也点活过来招供。
可他刚要动,柳败城却面色凝重,一把拉住了他。
薛郎不知何意,扭头看着柳败城。
柳败城眯着眼睛盯着老头看了足足半分钟,跟着说道:“他阳寿将尽,受的伤震荡了凝聚的一魂,加上他求生**的缺失,最多再有两个小时的呼吸了。”
“就算一个小时的寿命,那也扛不住我的万虫噬心啊?”
薛郎疑惑的摇了摇头,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柳败城盯着小老头说道:“他本来就不是人,没有痛感,任何刑罚都对他无用。”
是不是……
薛郎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这也太诡异了点吧。
柳败城说完,就紧紧地盯着老头,足足两三分钟,在房间里压抑的气氛中,眼睛虚了虚说道:“既然他已经是死人,那就不会堕入轮回了,能受酷刑,不代表就不招供!”
薛郎在柳败城说话的功夫,感觉到屋子里似乎阴风阵阵一样,头皮都麻酥酥的。
他不知道柳败城会用什么手段,但总感觉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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