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闻瑾言盯着她的眼睛,“你说什么?”
“你别装没听懂。”陆乔薇羞的一张脸全成了红色,“大不了就算了。”
“怎么能算了呢。”闻瑾言道:“你付出这么多,我要是不享受一下,不是辜负你的好意了吗。”
这么说显得特别涩情,两人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陆乔薇用力点头,“我让你爽。”
然后,她就听着闻瑾言轻笑了一声,陆乔薇也不在意,可能是以前只有失败没有成功,所以闻瑾言才会打心眼地瞧不上她。
陆乔薇自信满满地说:“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我早就在悄悄努力了,就等着惊艳你。”
“你怎么努力的?”闻瑾言目光一下就沉了,疑惑地看着她,这段时间她老是往曲青竹家里跑,“跟谁一起努力的?”
“你想哪儿去了,我肯定自己跟自己努力啊。”陆乔薇一抿唇,感觉到其中的歧义,非常不好意思,再去看闻瑾言的表情,果不其然,闻瑾言的眼神立马变得意味深长。
“我说的是理论知识!不是实际操作,你能不能不要想歪,你这种人真是,干什么不行,搞涩情第一名。”陆乔薇愤愤地批评她,闻瑾言认真听教,点头,道:“是是,陆老师说的对。”
有一段时间没听到这个称呼,陆乔薇别别扭扭的,胳膊肘都不知道往那里放,应了一声好,又有点小得意。
“公共场合,你不觉得丢人啊。”
“那我叫你宝贝?”
陆乔薇咦了一声,“好肉麻啊。”
“那曲青竹为什么可以这样叫你?”闻瑾言问,“我都那样答应你了,叫两句都不行吗。”
“不一样的,我跟青竹是好朋友啊。”陆乔薇认真地说着。
这理由叫闻瑾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陆乔薇跟她解释,直女跟直女做朋友很开放的,平时“老婆”和“媳妇”瞎叫,有时候会开有颜色的玩笑。
以前陆乔薇也叫,但是她变异了,不那么直之后,感觉是在占曲青竹便宜,就比较克制了,只是叫习惯了偶尔会控制不住。
陆乔薇解释完伸着脖子去看曲青竹。
曲青竹一直在弄手机,打电话,看着特别忙,陆乔薇关心姐妹,问道:“你怎么了?”
“我妈打电话来了,问我元旦怎么没在家。”曲青竹说。
“哦,那你要不要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跟你妈视频?”陆乔薇眼睛四处看,发现酒吧就没一个地儿安静的,灯红酒绿的,舞池里的音乐直炸耳朵,要是让曲青竹妈妈看到她在这种地方,估计得发脾气了。
她去问戚一欢,戚一欢道:“我办公室比较安静,隔音也比较好。”
“不用了。”曲青竹拒绝道:“我给我叔叔打个电话,骗她说我在工作好了,回去也没事做。”
吧台上的十几杯酒,只动了三杯,全摆放在一起显得特别排场,陆乔薇抿了一口,讲真的不好喝,再去看闻瑾言更不想喝了。
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把酒往大家面前推,一人两杯,还剩下很多看向面前的调酒师,道:“刚刚你们都Shake累了吧,来,别客气,你们也喝一点,解解渴。”
调酒师求助地看向戚一欢,戚一欢叹气道:“陆设计师你刚刚不是醉了吗?”
陆乔薇揉了揉太阳穴,“是挺醉的。”
但是间歇性不醉,两三杯怎么可能放倒她,她就是装的,闻瑾言还在旁边坐着,她赶紧又装起来,“头还是蛮痛的。”
闻瑾言手指贴在她的太阳穴上按,“好点了吗?”
陆乔薇点头,眯着眸享受着,想着待会自己在上面应该会很累,多享受一会也是应该的。
酒吧里调出来的酒多半是混着喝,她们也不跳舞,坐了一会,戚一欢带她们去楼上的餐厅。
“晚上你们不用回去,三楼就是客房,平时很少对客人开放,吃完饭你们可以直接歇息。”
这话是对闻瑾言说的,两个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有一个是真糊涂,陆乔薇翻着菜单,看看上面的单子,惊了,道:“一道菜价格这么高的吗,戚老板,你这个餐厅有点黑啊。”
“有钱就来,没钱也不强求啊,我可是专门请私厨过来做饭,你待会就知道了。”
陆乔薇持怀疑态度,她本来想着把自己喂饱点,好干体力活,现在看这个价格都不好意思点太多。
闻瑾言道:“那就把好吃的都上一份吧。”
很快桌子上摆满了餐点,陆乔薇吃的不亦乐乎,给戚一欢点了个赞,“你这个餐厅物有所值,很好吃,之后我有钱了,我天天过来。”
“不用天天来。”闻瑾言说,“我给你做,难道我做菜不好吃吗?”
“你也太争强好胜了。”陆乔薇给她夹菜,“你也多吃点。”
像她这样的猛1,一夜会来很多次,虽然闻瑾言是躺着享受,但是也要补补体力。
“谢谢。”
吃完饭各自去休息,其实时间还早,要不是闻瑾言和陆乔薇着急回房间,她们应该还要在嗨一会,现代成年人,哪有人不到凌晨就睡觉的。
这次开房只开了两间,戚一欢办公室有专门的休息室,曲青竹单独一间就够了。
去房间的时候,陆乔薇怪不好意思的,以前都是偷偷摸摸的,还是第一次公开要跟闻瑾言瞎搞。
她摸摸鼻子,跟曲青竹说:“青竹,新年快乐,升职加薪!财运滚滚来!”又去看戚一欢,“戚老板,新年发大财,谢谢你今天的款待。”
开门,再掩上,陆乔薇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好紧张啊。她瞥了一眼闻瑾言,闻瑾言一直是张淡定脸,好像她今天还是要在上面一样。
“我去刷牙,你要一起吗……”
“嗯,洗个澡。”闻瑾言把外套脱了下来,顺手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又捏着毛衣的衣摆,脱的时候,里面的内衬跟着往上跑,露出了窄腰。
陆乔薇心想,她也得到拿出点资本出来,想着跟着把外套脱了,再往下脱有些犹豫,因为闻瑾言把裤子也脱了。
她皱了皱眉,“等一下,你脱那么快干嘛,不是说着让我来吗?”
“我先去床上躺着等着你啊。”
这么说有点道理,陆乔薇教育道:“但是要注意卫生,洗澡。”
“一起洗?”闻瑾言问她,“节约时间?”
陆乔薇摇头,超级怕被闻瑾言反套路,“你先在这里等,记得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拿上来。”
再出来,闻瑾言坐在床边等她。
“我可以说个要求吗?”
“你说。”陆乔薇还是蛮大大方的。
闻瑾言说:“能不能把这个戴上。”
陆乔薇低头去看,就见着闻瑾言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猫耳,以及一根常常的,带着柔软毛的长尾巴,“大猛,你能为我把这个戴上吗?”
这女人简直就是妖精,要是在以前,陆乔薇肯定要骂闻瑾言想得美,现在她就是个昏君,小妖精眨眨眼,她就要把心肝掏出来给闻瑾言。
陆乔薇点头,心想她是个猛1,这点要求肯定得满足心肝宝贝,点头,她绷着脸把猫耳戴上。
尾巴不方便,她跟着闻瑾言去浴室。
……
闻瑾言低头就能看到陆乔薇翘起来的长尾巴,头上是猫咪的耳朵,陆乔薇跟小喵咪一样,舔着好喝的牛奶,细细品味,再囫囵往下吞。
好乖。
闻瑾言曲着腿,碰了碰她耳朵,又伸脚踩了踩她的尾巴,陆乔薇跟炸毛似的,绷紧了后背,抬头看她,轻哼着,很不满意。
之后,她爬到闻瑾言身边,傲慢而慵懒地蹭着她的脖颈,舔了舔唇,却不好意思在和闻瑾言接吻,就抱着她的脖子。
把闻瑾言蹭到痒,忍不住到轻笑的时候,故意在她耳边“喵”了一声。
闻瑾言睫毛颤抖着,捏着她的下颚,逗着不听话的猫,“开心吗?小喵咪。”
小喵咪点点头。
这会窗帘上印着光,外面有噼里啪啦的声响,应该是在放烟花。城市管理很严,只有在特定的日子燃放烟花,陆乔薇蹭着她的耳朵,有些恶劣地说:“你被我艹了一年。”
闻瑾言动作顿了一声,闷哼了一声。
俗话说,女人最了解女人,陆乔薇知道她这样是舒服了,故意道:“很开心吧,开心要说出来的。”
闻瑾言却是神色挑衅,“亲爱的,你哪跟哪儿啊,舔两口就满足了,还是只学了皮毛啊。”
“你什么意思?”陆乔薇皱眉。
“你想去落地窗那儿吗?”
闻瑾言说:“顺便,看看烟花。”
……
新年的烟花在夜空绽放的格外绚烂,陆乔薇拽着灰色的窗帘,扬着头看,手又改成撑着玻璃,扭头去看身后的人。
“闻瑾言你太不要脸了。”
见她一副要哭的样子,闻瑾言撩着她仓促套上的裙子,轻声安抚她,“猫不是都喜欢蹲窗台吗?”
“而且别人又看不到,你多可爱啊,大家都在看烟花。”
冬天太冷了,烟花腾起,整个天空的被点亮,肩带在闻瑾言的动作下,一直往下滑,闻瑾言又问她,“你压力还大不大?”
“还是蛮大的。”
“那再叫两声。”
……
这一夜,两人尽情的释放压力。
直到第二天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穿进来,闻瑾言醒来,手立马摸了一下旁边的位置,空的。
她迅速睁开眼睛,陆乔薇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还比她更早,这会正趴在床边盯着她看。
视线交汇的时候,闻瑾言微微发愣,第一次看陆乔薇这样,有些不解,问:“怎么了?”
“你难受吗?”陆乔薇坐在地毯上,趴在床边问她。
闻瑾言一时没弄明白她的意思,想了一会,陆乔薇伸手在她身上拍了拍,“听不出来吗,我在安慰你啊,你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她说这话,不是在逗人玩儿,很真实的在安慰闻瑾言,闻瑾言眉头弯了弯,噙着的笑容散开,道:“谢谢你的关心,我觉得很好。”
陆乔薇把衣服递给她。
刷牙的时候,陆乔薇时不时会看闻瑾言一眼,闻瑾言偏头看她,“怎么了,留痕迹了?”
陆乔薇说没有,闻瑾言继续刷牙,陆乔薇用胳膊肘碰了碰她,道:“其实我活蛮好的吧。”
“不是一直都很好吗?”闻瑾言疑惑。
“我的意思是,我换到上面的话,我是不是活也非常的好。”陆乔薇期待地看着她。
闻瑾言嗯了一声,陆乔薇不太满意,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能不能像我一样自信,好不好就要说出来,这样才有进步的空间啊。”
“非要这样的话,我觉得你应该要改个名字。”
“嗯?”陆乔薇紧张了。
“你应该改叫陆猛1,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1,你怎么会这么猛呢。”闻瑾言给了她很高的称呼,陆乔薇心情那是一个秒,瞬间抬头挺胸。
“那我要一辈子在上面!”陆乔薇猛心壮志,走的时候她还把大箱子给抱了回去。
其余两个人被她的凶猛吓到了,戚一欢盯着她的大箱子看,陆乔薇往身侧藏了藏,瞪了她一眼。
戚一欢道:“不是吧,你来我酒吧玩就算了,怎么走的时候还带特产回去。”
“山污蔑我,这是我自己的东西!”陆乔薇反驳道,“你这里又不是情趣酒店,哪来的特产。”
说着,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戚一欢的眼睛更是紧紧地盯着她的箱子,“不是吧,不是吧,你们还自带……”
陆乔薇自知说错了话,只觉得烫手,身上的温热一阵阵往上涌,这个大箱子简直就是它的克星。
“别逗她了,就是普通的箱子。”闻瑾言从她手里接过箱子,轻声问道:“你要扔掉吗?”
“干嘛扔掉,我花了几千块买的。”陆乔薇让她放在后备箱,以前不知道这其中的乐趣,所以想扔掉,现在品尝到了乐趣自然要带回家。
而且脸都丢了,捡起来就不值钱了。
陆乔薇能屈能伸,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最自信的步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道:“我要去公司上班,晚上你顺路就过来接我下班吧。”
“行。”
……
到公司,陆乔薇碰到了于瑞炎。
于瑞炎的状态看起来并不是很好,脸色很差,看到她说了声谢谢。
陆乔薇受之有愧,她是存了私心才把这件事弄到警局里去,也是她没处理好,殃及到了于瑞炎。
于瑞炎勉强笑了好,把咖啡机让给她,道:“我还是分得清好坏的,要不是你帮忙报警,我这会就被丁悦妍坑了。”
警察已经把事情调查清楚了,丁悦妍把他弄到酒店,就是等着第二天他醒过来骗他,说他酒后乱性,然后先让他想办法帮忙转正,再捞钱。
如果不是陆乔薇反应过来,报警阻止这场闹剧,他百分之百上钩,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陆乔薇问道:“那你怎么想的?”
于瑞炎道:“我咨询了律师,因为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案件过程受理比较麻烦,律师建议私了。我想了想,这事还是拿到法庭上说比较好。”
“嗯?”陆乔薇挺惊讶的,于瑞炎在财务部算个老好人了,她开始也以为于瑞炎会私了。
于瑞炎说:“人证物证具在,他们俩欺负我也不是第一次了,不告可惜了,而且你不是也要告他们嘛,正好还你一点恩情。”
他又笑了笑,“当然啦,现在肯定不会再去追你,给你造成负担了,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于瑞炎认真地伸出手,陆乔薇和他握了一下,笑道:“好啊,你搞这么正经,弄得我吓了一跳。”
陆乔薇倒了咖啡,跟他一块从茶水间出来,于瑞炎道:“新开的部门今天开始上班,你们设计部是不是要开始限制接单了。”
以前的单子,都是公司提供单子,她们直接跟外面的珠宝公司合作,现在进了宝石,公司自然希望她们把全部精力放在自家的首饰上。
陆乔薇点点头,道:“现在剩下的单子都是之前接的,这些单子做完就得准备公司自己的单子。”见没别的同事来,她压低声音道:“不瞒你说,公司这么做真的很不地道,他不让我们接外单就算,工资也没给我们涨,现在大家只能吃死工资,干同样累的活,谁受得住。”
最无语的还是公司为了安抚她们,想了一个很完美的借口,说是这样,之后她们不会幸幸苦苦到处跑,去拉甲方的合同。等销售门店正式打通,公司按着销售部那边的营业额给她们提成。
谁信这种话啊,她们多跑几趟一个月奖金几万块,就坐在公司死设计,一个月拿几千的工资,换谁都会选择前者吧。
回到办公室,新部门的经理过来打招呼了,意思是两个部门以后要多多合作,经理很看着挺和善,就是不知道之后相处会怎么样。
经理也不是空手来的,还带了宝石的证书,意思是让陆乔薇在过年前把设计做出来,制作车间等着开工。
等他们人一走,设计师们怨声载道的,“以前老是抱怨甲方爸爸们没眼光,会折腾人,现在我就想和他们再相处一段时间,没了他们之后可怎么过啊。”
陆乔薇是总设计师,大家都很担心,都到她办公室来问该怎么办,陆乔薇也很难做啊,她又不能跟高层硬杠。
她自己就是个暴脾气,根本装不了多久的温柔,给闻瑾言发信息抱怨:【我的压力真的好大好大,我也好难,怎么没人帮帮我?】
闻瑾言:【你晚上还可以在上面,继续缓解压力。】
嘁,这个骚女人,她说的是工作方面的好吧,满脑子都是那种事,搞的她好饥渴似的。
闻瑾言:【你可以在上面,让我给你口。】
陆乔薇呼吸一紧,打字的手缓缓移动到鼻子下,在人中上可劲的掐,这个妖精,这个妖精,学以致用就算了,居然还敢开拓创新。
【等着,看我晚上回去干不死你!】
发完信息,陆乔薇瞬间满血复活,稿子画的飞快,到点直接关电脑,走到设计室拍了拍手,道:“大家也下班吧,公司给多少钱干多少钱的活,下班该干嘛就干嘛,之后别来跟我抱怨,要是有什么不满,开会的时候,你们都积极点。”
大家一听就懂,得了她的暗示,纷纷收拾笔电下班,比别的部门都要早。一连几天大家都暗暗较劲,设计部怎么说也是公司的核心部门,真不把大家安抚下来,以后的工作很难搞。
陆乔薇耳根清净了,**也跟着舒服了,夜夜笙歌,每天到点到时下班,有时候等不了就在路上,有时候玩一夜,幸福快乐死了。
夜里,她感叹道:“难怪你每天准时下班,真的太爽了,我以后天天准时下班,还要爽。”
闻瑾言摸了摸她的肾,问道:“不痛吗?天天都要做,不节制一下吗?我有点担心你啊。”
说实在的,其实是有点痛,可是现在她成了个没自制力的人,把以前扭扭捏捏啊都抛到脑后,她就想天天跟闻瑾言睡觉。而且女人能说肾不行吗,陆乔薇很嘴硬,她要用行动证明自己很行。
“再亲一下,不许扫我的兴。”
正在兴头上,床头手机响个没完没了,陆乔薇很忙,就不想去接,一直等着电话自动挂断。
谁知道又打来了好几次。
陆乔薇趴在闻瑾言身上休息,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去摸手机,看到打过来的是个陌生号码。
她皱着眉问:“谁啊,有什么事?”
那边没出声,闻瑾言故意捏了捏她的腰,陆乔薇直接软了,有点等不及的喘气,吼道,“没事就挂了,打扰别人夜生活,也不看看几点了。”
然后她推开闻瑾言的手,“你别弄了,我再讲电话……有点麻了,别弄,等一下。”
闻瑾言的吻凑了过来,眸子里全是故意的戏弄,就是想看她出丑,陆乔薇羞耻的不行,不敢再大声讲话了,要去挂电话。
这时,电话那头突然吼了一声:“我是谁,我是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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