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谷。
百无聊赖下三无开始观摩群山，起初他根本看不进去，满眼绿哗哗的看的头昏脑涨。
一天...两天...十天。
三无的心越发烦躁，感觉自身像一个即将频发的火山，整个人无比的暴躁。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有一天三无猛地发现眼中的群山似乎发生了变化。
漆黑的瞳孔中，群山好似活了一般，他甚至能感受到轻微的呼吸声。
三无黯然的心瞬间澎湃，马上集中注意力盯着群山，下一秒群山幻化成一头惊天巨兽不停嘶吼。
嗯？
没等他反应过来，群山再次幻化成一条奔腾的江河，震耳的浪涛隆隆作响。
怎么回事？难道真像二叔所说的那般？
三无心念一动，群山再次变幻形态，一根无比硕大的乌黑棒子顶天而立。
“我明白了。”
三无惊呼一声，余下的时间内群山不断变幻形态，而且都是按照他心中所想。
随心而幻。
知晓关键后三无仿佛疯魔了一样，焦躁的内心早已抛出天外，整个心沉浸在一望无垠的山脉上。
脑海中，叶无敌露出慈祥的笑容，三无成长的速度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这个大侄儿的天赋用妖孽来形容都不为过。
外面。
蒹葭等女子军团的小姐姐们，看着虚空中投射出群山的场景，一个个张着小嘴惊愕不已。
“乖乖，这才一个月他就能悟透第一阶段，还真是个小变态。”
心机女捂着嘴巴，杏目中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一旁的小姐姐抹了把心机女的腰身，调笑道：“怎么春心大动啦。”
“去你的。”心机女白了眼，下意识的看向站在最前面的蒹葭，她总算知道为什么蒹葭会把三无带进天仙谷。
以往应聘道侣的天骄可没有一个人有进入天仙谷的资格，正如之前蒹葭所说，三无是天仙谷万年来第一个男人。
也可能是最后一个。
“还不错。”
蒹葭臻首微点，温和的笑容好似明媚的阳光，让人感觉无比温暖。
......
就在三无沉浸在观山法的时候，无归中的其他天骄也没闲着。
一开始他们以为三无会展开雷霆报复，可等了许久也没看到他有什么动作。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对三无不在那么忌惮，同时对当日惨烈的场景提出质疑。
十余位鸿蒙境的强者可不是纸糊的，即便三无在厉害也不可能跨越两大境界斩杀他们吧。
天骄们从惊恐中醒悟又开始大摇大摆的出没在无归中，全然没有当时的惊悚和惶恐。
人呐就是这样，你不艹他妈，他永远都不知道你是他爹。
这句话看似非常粗鄙，但仔细一琢磨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这帮人的下场会是什么呢...拭目以待。
落凤山。
山巅之上，司空绝和一位面容邪魅的青年相对而坐，石桌上的茗茶飘出淡淡的香味。
“对于你的到来我很意外。”
司空绝握着温热的茶杯，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
“哦我也很意外。”青年挑了挑眉半开玩笑的说了一句。
司空绝喝茶的瞬间在想眼前青年到底有什么目的，要知道她俩从第一次见面就不对付。
没错坐在他对面的青年正是当日四大势力之一，万丈书院的年轻领袖。
“再琢磨我？”青年试探性的问道。
司空绝点点头：“你对我的好感太突然，让我有些不适应。”
“比意外怀孕还意外是吗？”青年怪笑一声。
司空绝愣了愣笑道：“你说话真埋汰。”
之前他曾派人调查青年的背景，然而出乎预料资料上一片空白，仿佛这个人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我知道你的计划，不得不说你的野心真的很大。”
青年似乎有些厌烦司空绝，想要快速结束这次谈话，语速及其的快。
“我的计划...什么计划？”司空绝佯装听不懂的样子。
青年没说话而是伸手在石桌上画了一大一小两个圈，司空绝低头一看顿时愣住。
“你是聪明人，但我也不是傻子。”青年站起身笑道“祝你成功。”
“你叫什么名字？”司空绝凝声问道。
“我叫帝炼心。”帝炼心轻声一笑几步的功夫消失在耀眼的山巅。
“蹬蹬。”
这时刘凌轩走过来疑惑的问道：“老大他都说什么了？”
司空绝没有回答而是在思考帝炼心这句话的真实性，悲催的是思来想去他仍旧不确定帝炼心是否知道他的计划。
“这个人...”
司空绝的话没有说完，眼神释放强劲的杀意，刘凌轩哆哆嗦嗦似乎明白了什么。
......
万丈群山前，三无佝偻的身影盘坐良久，此刻他的下半身已经和地面融为一体。
单薄的阳光下，可以看到他仿佛行将朽木的老者，须发垂在地面，眉毛垂在胸口，皮肤宛如树皮干瘪毫无光泽。
身上的衣服早已风华变得破破烂烂，要不是这里没有其他人，还真认不出来是他。
三无在感悟第一阶段的时候，叶无敌没事还跟他扯扯犊子分散分散注意力。
可到后来无论叶无敌说什么，三无都不再理会，也至于叶无敌差点得了抑郁症。
此刻三无的眼睛越发浑浊，仿佛里面装下了整个世界，千万不要和他对视，如若不然很容易被吞噬。
“看山仍然山，看水仍然水。”
三无嗓音苍老的呢喃着，直到现在他仍然不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体内五脏六腑失去了往日的光泽黯然无光，元神虚弱的可怜随时都能熄灭。
外面，心机女看到三无的样子，担忧道：“姐姐将他放出来吧，要不然会有危险的。”
“是啊。”众多小姐姐纷纷附和。
外人并不知晓，观山法之所以会失传，是因为太难修炼，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无法明悟。
三无在千年时间内已经能感悟两重境界，已经算是逆天的天才了。
蒹葭没有说话，眼睛一直盯着光幕中佝偻的身影，谁都不知道她内心有多煎熬。
“似乎就到这里了。”
三无脸上没有丝毫的遗憾反而露着淡淡的笑容，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嗡。”
下一秒羸弱的不成样子的躯体寸寸粉碎化作荧光渐渐消散。
“不要！”
蒹葭悲怮欲绝破碎虚空消失在原地，一颗晶莹的泪水荡在空中越发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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