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饭,岳丘就按照昨天的分组安排训练,他让王大头的小组做长枪兵,而赵四的小组则是盾牌兵,岳丘嫌手头的盾牌太小,让赵四出去买几块门板,计划着白天当做盾牌进行训练,晚上还可以拿来当床睡觉。
岳丘自己也溜达着出了门,伊阳大寨只有纵横两条主干道,昨晚逛过一次之后他已经摸清了地图;今天有的放矢,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稻叉。
此物酷似三叉戟,却少了中间一叉,所以变成了双股戟,用来跘腿再合适不过。岳丘转了一大圈,挑长的买了三把,得意洋洋地抗在肩头往回走。路过那个当铺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多看了一眼,没想到却瞟见了翟业大叔;翟业见他这幅土鳖模样,忍着没笑出声来,扬声跟他打了个招呼。
对了,这大叔可是此地大领导的亲戚,应该不会被宰吧,何不请他帮个忙?
翟业见到打火机,也是啧啧称奇,一幅爱不释手的模样;他挥手招来掌柜,笑着向岳丘解释道:“这里是我翟家的产业,可巧今日大兄让我来盘查。”,掌柜也是个眉眼乖巧的人物,见状立即给出了底价:“这确是奇物,也罢,那就十两。”
十两?岳丘和翟业同时瞪大了眼睛,嫌弃太低。
“十两不能再多了。”,掌柜长叹一声道:“俗话说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客官这奇物,若是放在宣和年间,莫说十两,百两也值得,可叹如今这世道啊,唉。”
唉,听他这么一说,旁边两人只能跟着叹气了。岳丘意兴索然,也懒得再当打火机,顺手送给翟业当做礼物,翟业假意推辞几下,就喜滋滋地揣到了怀里。
回到院子不久,赵四等人也扛着盾牌回来了,见到岳丘连叫运气:“谭竹匠刚扎好这些小竹排给他家小子们耍,被我一股脑全买回来了。”
竹排这玩意儿既结实又轻巧,当盾牌确实是再合适不过了。总共四块,每块约莫一人高,上面钉了根木棍算作把手,赵四和手下把四块盾牌摆成一排,倒也有几分盾墙的风范;王大头拍手笑道:“军使这阵势,就像个乌…”
赵四一脚踩上他的脚背,接口道:“乌云压顶阵。”
岳丘也懒得理会王大头的臭嘴,大手一挥:“来,练练。”
当下分做两边,王大头的小组锻炼进攻,赵四的小组演戏防守,而岳丘和他的两个亲兵则躲在盾墙后面,饲机反击;刚开始的时候进攻方占尽上风,而防守方却缺少配合,屡屡失误,院子里不时响起王大头得意的笑声;不过岳丘和赵四二人失败一次就总结一次,配合越来越默契,练着练着王大头就笑不出来了,而是不停地骂人:“直娘贼,都是你们这帮夯货拖累,不然俺早把这乌龟阵打个稀巴烂!”
“且住!”,岳丘见状叫了暂停,批评王大头道:“大头你身为头领,不能光是自己一个人厉害,要多想想怎么带好弟兄们。”
赵四也帮忙敲边鼓:“你看看军使怎么调教我们这边的,师傅让你跟军使学本事,不是让你过来混饭吃的。”
“俺以前以为当官贼他娘的威风。”。王大头狂抓着脑门抱怨道:“哪想到有这许多麻烦。”
“多想,多学,多问。”,岳丘拍着他的肩膀道:“有不懂的,尽管问我。”
看到时间差不多到了中午,岳丘就让大家停下训练,仍然是由赵四等人去领饭,而王大头负责去买肉夹馍,其他人则自由活动;安排停当之后,岳丘招呼两个亲兵出了院子,带他们来到旁边的晒谷场上。
“你们的军饷是多少?”,站在稻草堆边,岳丘貌似随口地问道。
这个问题问的古怪,不过宋朝没什么个人隐私之说,同事之间打听工资也不违反工作守则,所以周小七毫不迟疑地回答:“钤辖管俺们吃,管俺们穿,哪里还要什么饷。”
意思是连工资都没有?翟家的忠护军竟然穷到这个程度么,还是说你们这些人太菜了所以没资格领工资?
“正兵是有饷的,大头哥每月可得三百文。”,周小七充满仰慕地说道,那眼神恰似IT男谈起乔布斯。
“那你们平时怎么赚钱?”
“官人们派差使的时候都会赏些铜板,上阵打仗另有赏钱。”
“听说以前太祖的时候,阵上每射一轮箭就赏一次钱。”,李三儿满脸都是憧憬,估计他最大的愿望,就是穿越到两百六十年前去当弓箭手吧。
摸清楚底细,岳丘也就揭开了谜底:“我要训练你们两个使叉。”,他从稻草堆里面拿出三根奇门兵器来,也懒得跟这两个瞠目结舌的家伙详细解释,直接开出条件来:“我给你们每人准备了三百文的奖金,但是,不好好训练的话我就扣钱,直到扣完为止。”,他把稻叉递倒两人的手上:“若是赢了三日后的比赛,每人额外再赏两百文。”
有钱能使鬼推磨,财帛动人心,两个亲兵眼睛顿时变得贼亮贼亮的,李三儿抱拳大声道:“誓死为军使效命。”,周小七慢了一步,赶忙用尽全身力气喊叫:“誓死为军使效命。”
这态度不错,岳丘很满意,于是三人愉快地开始练习使用稻叉了,其实使叉和使长枪的要领差不多,最基本的动作就是一个刺字,而且跘腿也没有太多窍门,要的就是胆大眼尖,把稻叉对准敌人的腿踝部位刺过去就行了;眼尖他不太担心,但是两人的胆气如何却是个大大的问号,所以岳丘准备加强这方面的训练。
“练几下子吧,你们俩来叉我,哪怕天塌下来也只管叉腿,做得到吗?”
“做的到!”,两人异口同声地保证道。
“那就试试,三儿先来。”
李三儿双脚站个八字,弯腰前倾,双手持叉,眼睛牢牢地盯住岳丘;而岳丘等他准备好了之后,就平举稻叉,大声呼喝着冲了过去。
“哇呀呀呀呀!”
随着他越跑越近,李三儿的目光逐渐变得犹疑起来,一会儿瞅瞅稻叉,一会儿又看向岳丘的小腿,等岳丘的稻叉离他的胸前不到两尺远的时候,李三儿终于绷不住了,纵身往左边一跳,同时双手斜送,将手里的稻叉刺向岳丘的脚踝。
“扣十文。”,岳丘轻松地闪过李三儿的进攻,然后平静地宣布了处罚决定;而李三儿则懊恼地直拍大腿,“唉,俺这猪脑子,挨一下戳哪里值十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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