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对关羽还是不放心,在其告退后,高顺又把太原郡太守请来,向其咨询关羽的情况。
太原郡太守是系统高级文官,对高顺的忠心不容置疑。
高顺仔细询问一番,太守解释的很详细;关羽脾气不好,性格冷傲,刚愎自用,自大骄狂,平时喜欢看书练武,不喜欢与人接触,并列举了很多实例;太守明白高顺的意思,说的都是关羽的缺点和不足;与历史上的关羽出入不大,这令高顺感觉不能继续让关羽镇守太原了,等他从凉州回来后,必须将其调离。
经过几天跋涉,高顺等人到达长安,周飞举办了隆重的欢迎仪式。
随后,高顺召开军事会议,首先要了解凉州和三辅地区的局势。
在得到鲁肃建议后,高顺给周飞和沮授发信,重点防守长安;沮授已做出调整,长安城的防御被经营的固若金汤,并按照高顺的要求,储存了大量的物资,以备不时之需。
在介绍的过程中沮授重点强调了雍州牧程武的巨大作用,新建安北郡,接管武威郡和张掖郡,控制乌鞘岭以及古浪峡,切断了凉州叛军北逃的路线,避免了与匈奴人的勾结,有利于大军从东部逐渐威逼。
现在凉州几郡中,金城郡、陇西郡和武都郡全部在叛军和羌人的控制之下;汉阳郡的西部也在叛军的控制之下。
中郎将麹义率领一万骑兵和两万步兵驻守汉阳郡郡治冀县;另有五千官兵在一位高级武将李川的率领下驻守散关,防范武都郡的叛军。
麹义和李川的主要职责是堵截叛军东来,并积极招纳逃出来的汉民。
麹义是金城人,麹家是金城大族,易得凉州百姓信任;且此前高顺势力大肆招募凉州士兵,待遇优厚,
由于汉军没有进攻,只是堵截,反而造成凉州叛军没有了外部压力而内讧,分成近十股力量,各自为战;其中以金城郡韩遂和陇西郡马腾的实力最为强大;陇西郡枹罕宗建的力量也不容忽视;另有氏人、羌人、匈奴人、杂胡等占据各地,实力也不小。
随后,沮授又着重讲解了凉州羌人的特点和情况,这是高顺最为关注的内容,所以讲解的非常详细。
羌族的结构与汉人大不相同,以放牧为生,而且有大大小小百余个部落;羌族源于三苗,三苗西迁为西戎,汉人对羌族有着强烈的歧视心理和抵触情绪。
汉人开垦耕地,羌人的活动空间减少了,羌人为了放牧去争斗汉人耕作的土地,郡吏难以禁止,所以羌汉矛盾非常激烈。
游牧民族习惯四处流窜,再加上民风淳朴,除了能打仗这个特长,也没啥歪脑筋,让他们安心开荒耕作、搞发展怎么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汉人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文明,毕竟羌族也算汉朝子民,屠杀这种事做的不多,只要羌人不闹就放着不管,可惜羌人往往是被打败后投降,投降后又再闹,反反复复,后患无穷。
羌族有别于匈奴的地方在于没有进行一个民族大合流,大大小小部落的头领太多,没有统一的意志,击破或降服一个部落不意味着降服所有部落,不能够像对付匈奴一样去跟他们进行决战。羌族不喜欢汉朝的高压统治,同时许多部落又已经离不开与汉人一同生活的状态。
作为游牧民族,你让整个民族放弃自己的老本行也跟你学种田,即便羌人愿意改行也不能够迅速见效,为了更好的生存,羌族部落往往选择依附当地土豪,作为豪强的雇佣军团,以发挥羌族的战斗天赋。
部落的头领知道要造反了,可是造反之后要干嘛?又不知道了啊,于是乎民风淳朴的羌人会去依附凉州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这些人毕竟有见识,尽管羌人不满意中央,对当地人到是很信服。
羌人、士人不满汉廷统治,韩遂、马腾等人不满汉室腐败,即便利益不同目标却一致,这时凉州的叛乱已经不止是民族冲突,而是整个西北地区的人对东汉王朝的抗击。
不过说来这种军阀联军确实不太能成气候,因为这只是一个个武装组织联合起来,头目之间还是各自拥兵自行其是,还牵扯到联军之间的勾心斗角。
这帮人在西北打打杀杀数十年将经济发展都拖垮了,没钱没粮就去抢,生活环境差也有他们自己的责任。
沮授着重强调,民风淳朴的羌族在此一直充当雇佣兵势力替各集团效力,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应该团结一致的重要性,这是剿灭他们的最佳时机,因为,他们已经出现了联合的萌芽,彻里吉、越吉、雅丹(此三人为三国演义人名)蛾遮塞、迷当、俄何、烧戈、伐同等人的部落开始兼并小部落,实力增长的非常迅速。
等介绍完毕,高顺已对羌人有了一个整体的认识,根据沮授提供的情况来看,要想平叛凉州,凉州大族的态度至关重要。
高顺问道:“韩遂现在是何情况?”
沮授道:“韩遂占据金城郡以及汉阳郡平壤以西的地盘,当地羌人归服,汉人众多,实力强大,不过地盘受到制约,没有扩张的方向,只能被困于此。”
“马腾是什么情况呢?”
沮授道:“马腾先背叛袁家,后背叛朝廷,最后与韩遂决裂,真乃无义之人;率领部队返回陇西郡,郡内汉人数量极少,不过马腾有羌人血统,更得羌人的信任;据传是汉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他的父亲曾任兰干尉,后失官,留居陇西郡,娶羌女为妻,生下马腾;马腾年青时贫穷,无产业,经常从彰山砍伐木材,背到城里去卖,来养活自己。马腾长八尺余(约合现今1.85米),身体洪大,面鼻雄异,而性格贤厚,深得崇武的蛮夷敬佩。”
“那宗建又是什么情况呢?”
沮授又说道:“宗家乃汉中郡大族,宗建得家族支持,连接羌人与巴蜀贸易,在陇西郡割据一方,实力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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