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拾脸色一变,发烧,在现代可能不算什么,可是现在,那就是大问题!
加上如今天寒地冻,若是处理的不恰当,将会引发难以想象的后果!
“走,我带你回去。”
陈拾拉着虞姬的手臂,欲要将其拖回营帐。
“放开我。”
虞姬弯下柳腰,重新捡拾起地上的木桶。
“不行。”
“明天你就要作战了,我还要去给马房里的战马加一次餐。”
虞姬脚步踟蹰,脚步阑珊。
“这些活,我会吩咐给其他人去做的!”
“你快些回去!”
陈拾忽然强硬道。
见虞姬毫无回应,陈拾猛然向前,一把抱住虞姬的柳腰,将其拦腰扛起。
“放我下来!”
“韩信!”
“你个无赖!”
虞姬用拳头捶打着陈拾的肩膀,陈拾丝毫没有感觉,这几拳犹如小鸡扑老鹰,蚍蜉撼大树,简直不要太不自量力,陈拾强壮如牛的身子怎会受其影响?
不过蚂蚁叮大象,柔弱的粉拳,挠的陈拾心里痒痒的,瘫软的身子,扰的陈拾心烦意乱。
“放我下来。”
虞姬的声音逐渐低沉,反抗的手臂渐渐无力,悬空于空中。
虞姬昏睡在陈拾的肩膀上,步伐匆匆,然后向着主营迈去。
“信哥哥?!”
“你这是要作甚?!”
主营门旁。
季桃拿着端着盛放着鸡腿的盘子,看到陈拾的举动,一脸的吃惊,樱桃小嘴张的微大。
陈拾一门心思沉浸在虞姬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听见季桃的呼喊,直接掀开营帐。
“啊?”
“这么着急,这么迫不及待?!”
季桃气的直跺脚:“信哥哥,你个大色狼,你个花心大萝卜!”
“气死我了,再怎么说也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不行,我得去找秋月姐!”
季桃小跑着离去。
行军床榻。
虞姬正身而躺,香汗淋漓额头,发出阵阵清香。
“怎么办?”
陈拾在原地来回踱步,神色焦急。
手掌放在虞姬的额头上,依旧滚烫。
“韩信!”
“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秋月急匆匆冲进来,紧随其后的还有气的腮帮鼓鼓的季桃。
“啊,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不来,你都要做什么了?”
秋月一脸的幽怨。
“就是,就是。”
季桃点点头。
“啊这!你们在想什么?”
陈拾心领神会,现在形势属于非常时期,他并不想过多解释。
“虞姬中了风寒,发烧了。”
陈拾实话实说道。
“啊?”
“怎么会这样?”
秋月看着床榻上喃喃自语的虞姬道。
“明天不是就要出兵了嘛,虞姬却还牵挂着马房里的战马,结果却意外中了风寒。”
陈拾一筹莫展,摊摊手,道:“正好你们来的及时,你们快帮帮忙!”
“快,季桃,你去接盆冷水!”
季桃不解:“冷水,不用热水吗?”
“冷水。”
秋月毕竟比季桃年长,而且经验丰富,刻不容缓道。
“好嘞。”
季桃小跑着出去,片刻便折返而回。
“季桃妹妹,让我来吧!”
秋月将毛巾浸入木盆之中,摆了几下,然后揉干,敷在了虞姬的额头上。
一炷香的时间。
“好些了吗?”
秋月坐在床边,摇摇头,叹气道:“没有。”
“哎。”
陈拾叹了口气。
一旁的季桃局促不安,好像是在为她帮不上什么忙而感到自责。
“不行。”
陈拾摇摇头,冷敷的方法着实太过于简陋,根本就很难起到治疗的效果。
“快去传军医!”
陈拾吩咐护卫道。
“别慌,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我看你最慌吧!”
秋月看出来陈拾的心烦意乱,于是站起身来,道:“来,你坐。”
“嗯?”
“快点!”
秋月催促道:“你算不算男人?!”
陈拾:“······”
陈拾刚一坐在床边,虞姬的身子却是微微颤动。
“父亲,母亲······”
显然是因为发热而导致的意乱情迷,产生幻觉了。
“韩信···”
陈拾忽然听到虞姬在喊他的名字,于是握住虞姬的手,温声道:
“别怕,我在!”
“韩信···韩信···”
虞姬呢喃道。
“军医来了!”
秋月招呼着军医道。
“公子。”
扁佗提着工具箱,对着陈拾拱手道。
“快快快!”
“别耽误时间!”
陈拾主动让开位置。
“是。”
扁佗见状,立刻行动起来。
先是将一层轻薄的手帕放在虞姬的手腕之上,望闻问切,一系列操作之下。
“怎么样?”
陈拾急切问道。
“别着急。”
秋月安慰道。
半晌。
扁佗探口气:“虞姬姑娘这是染了风寒,而且病情很重,现在她身体虚弱不堪,老夫倒是可以配几服要调理一下,但是至于疗效如何,老夫也是不知。”
陈拾面带严肃道:“有几成把握?”
“啊···这个···”
“说!”
“公子恕罪,虞姬姑娘她···恐怕···”
“恐怕什么?!”
陈拾双眼怒瞪。
“恐怕是时日无多了。”
“啊这?”
陈拾皱眉道:“扁先生,你不是神医吗,自然会有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之术啊!”
“公子,若是早些发现虞姬姑娘的病情,再经过我的医救,兴许还有几分希望,可是现在这情形,老夫真的是回天乏术了啊!”
“回天乏术了吗?”
陈拾眼神逐渐黯淡下来。
难道真的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吗?
“你先下去吧。”
“公子,那药还准备嘛!”
“去准备吧!”
陈拾挥一挥衣袖,不想多言。
“信哥哥。”
季桃走上前,道:“虞姬姐姐会没事的!”
平日里,虞姬不辞辛苦,饲养马匹,这些季桃和秋月都看在眼里。
现在,如今虞姬出了这幅状况,众人都不愿意看到。
军营主账,悲伤的情绪蔓延其中。
“你们都先下去吧!”
“让我一个人陪着虞姬,静一静。”
“那···”
季桃本想开口,却被秋月拉出了营帐。
“秋月姐?”
“公子自有他的深意,我们不必多问。”
“可是虞姬姐姐···”
“放心吧,公子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而且我们陪伴公子那么久,他那次不是轻而易举的化险为夷?”
陈拾交代账外的执戟郎中,一个时辰之内,不许人任何人进来。
再次回到床榻之上时,陈拾便缓缓褪去虞姬身上的外套,露出贴身的衣物。
“嘻嘻。”
陈拾嘴角不由自主噙着一抹邪笑。
虞姬的锁骨很美,洁白如雪,晶莹放光,竟让陈拾一下子痴了。
贴身的裹衣若隐若现,春光乍泄,连带着整个屋子都明亮起来。
光滑的玉臂,起伏的胸口如山峦矗立。
“陈拾,你小子在想什么?”
陈拾给了自己一巴掌。
“君子怎可趁人之威,大丈夫当美女坐怀,而不受其乱!”
紧接着,陈拾贴上身子,当然不是那种···
“街头霸王,给我显!”
陈拾一声低吼,自身便被一道光环包裹。
“治疗效果启动!”
陈拾心中默念口诀。
“冷,好冷。”
虞姬虽然发烧,可是全身却如寒冰般刺骨。
“会好的,会好的!”
随着默念口诀,一团炙热从陈拾身体深处不断迸发而出。
新陈代谢加剧,全身的毛细血管不断舒张。
“热,好热。”
陈拾如在桑拿房蒸过一般,血脉喷张。
那感觉,就像是脱胎换骨,全身的细胞都被更替。
于是乎,陈拾惊讶的发现,之前在战斗中手上遗留下来的刀疤竟然奇迹般的愈合了!
而且全身各处的骨骼咯咯作响,缝隙之间感受到温热而又凉透,骨质更为的紧密了!
就连身下之物也更为坚挺,充满着阳光与活力。
“这也太神奇了吧?”
“仿佛年轻了十岁不止!”
陈拾并没有过多的沉溺于这种喜悦之中,而是迅速将手掌抵在虞姬的额头之上。
那股神秘力量透过胳膊,逐渐蔓延至虞姬的五脏六腑,乃至四肢当中。
“嗯呢!”
随着虞姬的一声呻吟,脸上的气色肉眼可见的舒缓开来。
“有效果?”
陈拾见虞姬有反应,于是莽住了劲。
“给我加量!”
一股又一股的神秘力量旋即源源不断地输送到虞姬的身体。
“这够了吧?”
一下子输送了这么多的神秘力量,陈拾居然感觉无比虚脱。
强烈的虚脱席卷全身,心力交瘁之下,陈拾身形不稳差点从床上跌落下来。
手掌与虞姬之间的连接也是断开,神秘力量的传输也是戛然而止。
陈拾完全没有想到,这个额外增益居然还有限制?
不过可以接受,至少挽救了虞姬一命。
“韩信,你在做什么?!”
一声娇呼响起,陈拾全身的精神绷紧。
“你···你醒了啊!”
“韩信!”
“你个禽兽!”
主营外。
季桃和秋月都在耐心等候,忽然间,竟然听见军帐内传来虞姬的声音。
“虞姬醒了?”
季桃探着脑袋想要看看军帐门的场景,却是被执戟郎中拦住。
“季桃姑娘,公子有吩咐,一个时辰之内,不许进入。”
季桃撇撇嘴,道:“我就不能进去看看嘛?”
“季桃姑娘,这是我的职责,你若是贸然闯入,要是公子怪罪下来,按律我会被军法处置。”
“可是……”
秋月一把将季桃拉回。
“季桃,别拿军法开玩笑。”
秋月:“你也听到刚刚里面的喊声了?”
季桃点点头,不可置否。
“那你听清楚声音的内容了嘛?”
季桃摇摇头,她并没有听清。
“我听到了!”
“什么?!”
“虞姬竟然大喊禽兽!”
“啊…这!”
季桃难以置信,葱指放入口中,紧紧含着。
“不可能!”
“信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季桃拼命地摇着头,在她印象里,陈拾一直都是正人君子。
“我也觉得不可能。”
秋月嘴里表示赞同,可是心里却并非怎么想。
毕竟陈拾对她的那些轻薄的行为,季桃完全难以想象。
不过…现在这场面,秋月也相信陈拾,不会对虞姬做一些非人道的事。
陈拾这个人,还是有底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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