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厉跟爷爷吵架……”上官月夕被上官厉瞪了一眼，吐吐舌头，“是我太想你了陶可！上官厉说安里很漂亮，有很多花。”
“那你们是打算在这里过中秋吗？”
“嗯嗯嗯！”上官月夕期待地看着陶可，“可以吗？”
陶可抓抓头，她能说不可以吗？她指着陶然介绍：“我弟弟，陶然。”又介绍上官厉，“我打工地方的老板，上官先生，他儿子，上官月夕。”
上官先生……怎么听都感觉还没到可以随便串门的程度，上官厉自我介绍道：“我叫上官厉。”
“你们坐吧，姐，我去准备吃的。”
“我帮你。”
“不用，你陪客人吧。”
上官厉回身打量这屋子，一个厨房两间屋子，小院子不大，墙角堆了一些转头，上面摆着几盆兰花，有一口老井，一株老桃树。
院内的晾衣线上，晒着被子跟床单，感觉整个小院都被占满了。
“别呆院子里了，进屋吧。”陶可去把梯子搬开，“进来吧。”
正屋两间房，外边是客厅，简单的老家具老桌椅，靠着里边那屋的墙边是一个书架，满满的都是书。一看上边的史书、中外名著、教学类书籍。
“你们还看这书？”
“这是校长爷爷的书，嗯，我们是借住在他这儿的，不过……他现在不在了。”陶可在翻箱倒柜找茶叶，然后抱歉笑道，“我们这没有茶，只有热开水……有牛奶，等会儿啊！”
“……”上官厉想说别忙了什么的，他还没开口，陶可拿着热水壶就出门，“陶然，再烧一壶开水。”
“知道了。”
虽然上官厉向来不跟别人太客气什么的，来时就想反正他是老板，她是陶可，去一下她家让她接待一下又没什么。
可看到家里就姐弟两人时，忽然就觉得自己太理所当然，显得唐突。
陶可出去了又跑进来：“先等一会儿啊。”她跑进里屋翻找了一会儿，又走到门口喊，“不在你房里啊。”
陶然的声音从外边传来：“是你房里的。”
上官月夕有些坐不住了：“陶可你在找什么？”
“好东西，等着哈。”陶可小跑着出去，没一会儿捧着一套小人书进来，“哈哈，看，厉总你也很少见到这东西吧？”
《西游记》连环画。
上官厉拿了一册翻看，画册年岁相当久远，纸张已经发黄，有一股旧书的味道，但保存得不错，干净整齐。
“老校长送给陶然的礼物，可珍贵了！”
“这画的是什么啊？”
“孙悟空跟他的师弟们打妖怪保护师父去西天取经的故事……”陶可点点头，“叫你爸爸给你讲解啊。”
陶可拿走了桌上的所有杯子，又出了门。
上官月夕手里捧着小人书，站起来往窗外看：“上官厉，陶可好像很忙的样子……”
“嗯，忙着招呼你呢。”把珍藏的书籍都拿出来了，看得出她在尽力待客。“看你画。”
上官月夕坐回木沙发上，翻看美猴王出世……
“上官厉，你说陶可欢迎我们来吗？”
上官厉也不好回答，他们都到人家家门口了，人家总不能不招待吧？这不都放下手里的活，全都忙着招待他们了。
“你手上拿的是陶然哥哥小时候最喜欢的漫画书，把最好的东西都拿来给你看了，你说欢迎你吗？”
“欢迎！”上官月夕倍感珍惜继续翻看漫画，虽然上变得文字他都看不懂，看图画他懂啊，好看……
陶可提着一壶开水跟洗好的杯子进来：“上官月夕，你能看懂吗？”
“懂啊，Monkey……猴子出来了，从石头里出来的，上官厉，猴子为什么能从石头里出来？”
泡牛奶的陶可掀起眼皮看了上官厉一眼，看他怎么回答。
上官厉在翻看西游记的其他册，漫不经心回答：“因为他是石猴。”
“那他的爸爸妈妈呢？”
“都是石头。”
陶可：“……”
“为什么石头能生出猴子。”
“因为他是石猴。”
陶可：“……”
他这理由是万能的啊？
“那我是怎么生出来的？”
“你……”上官厉此刻目光从小人书上离开，“从你妈妈的肚子里生出来的。”
陶可摇摇头，上官厉有得你受的了，这个问题，就是十万个为什么的源头啊……
“那为什么你是我爸爸？”
“因为……”这要真解释起来，可真就太少儿不宜了，“你问陶可。”
老板，你也太缺心眼了吧？陶可狠狠瞪着上官厉。上官厉事不关己，继续看他的小人书。
“陶可，你知道吗？”
“呃，这个嘛……”陶可用勺儿搅拌牛奶，也词穷了，“因为……上官厉当时摸摸你妈妈的肚子说，我要个上官月夕，结果他就是上官月夕的爸爸了……”
上官厉：“……”
生怕上官月夕再继续追加为什么，陶可把牛奶给他：“呐，牛奶。”
上官月夕接过牛奶喝了一口，嘴角都是白白的牛奶，眼睛眨了眨他说：“上官厉那你摸摸陶可的肚子，说要个妹妹吧。”
陶可差点摔了手里的暖壶，果然童言无忌啊……
上官厉眉头一挑，有些戏谑道：“我考虑考虑。”
陶可将水杯搁在他面前：“我去给你们切点水果。”
“不用那么麻烦……”
“好歹你们也是客人，等会儿的。”陶可拿了水果去洗。
把水果送进来后，陶可把院子里的被子收进来，又去厨房帮忙。大屋里又安静下来。院子里传来姐弟两人的对话，陶可的声音高些，陶然的声音很轻，有时候都听不到。
“啊，我的鸡蛋饼又碎掉了……”陶可哀嚎，“明明是跟你一样的步骤啊……这样没法卷好吧？好吧好吧，交给你。”安静了一会儿，“这鱼是要怎么弄？”
陶然说道：“小朋友在，清蒸吧。”
“清蒸我也喜欢，呵呵……你不用看着，你姐的刀工你还不信不过啊？姜丝我负责……我手上那些疤？当然是功勋的标志了，久经沙场有木有……”
笃笃笃笃笃
厨房里传来剁肉的声音。
“这就是传说中的硬娘……”
“女汉子。”
“男娘子……你记得我那个叫郝好的同学吧，他被评为N市师范大学最潮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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