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是。那你要不要下楼吃饭？”看他面露纠结，陶可撑着下巴叹气，“你要不去吃也可以，可惜啊，我今天居然特意加菜，忙了一个多小时，还以为会有人赏脸去吃，看来是吃陶可做的饭吃腻了……”
“当然没有吃腻啊。”
“那走吧，下楼吃饭。小老爷们在屋里生闷气，没出息。”
陶可率先出了房间，上官月夕跟在身后。
吴淑密说道：“小夕，快过来吃饭。”
上官月夕看她身上穿着的毛衣心情更不爽。
陶可给他添了小半碗饭。
吴淑密吃着鸡蛋卷：“陶可，天这么冷，家里有小孩儿，你这菜这么冷好像不大好吧？”
那你们别在我做饭的时候，又让去劝架，又让搞卫生啊……
“我下次注意。”
“我就爱吃冷的。”上官月夕起身去夹鸡蛋卷。
上官厉睨了他一眼：“上官月夕你今天来劲了是吧？”
上官月夕不是很会用筷子，夹了半天也没把鸡蛋卷夹起来，陶可给他夹了一块放入他碗里。
吴淑密摇摇头：“陶可，厉在教育小夕的时候，你老是护着他，这样会让小夕觉得厉没有威信。”
“我就是……给他夹菜。”
“那你可以等厉训完话。”
“陶可，别理她，你也坐下来吃饭。”
“没事你先吃……”
“不是吧陶可？”吴淑密表情满是不可思议，“你平时都是跟着一起上桌吃饭的吗？你这会让小夕误以为你是家里的大人这样的身份哦，还是说，你故意营造这种氛围？”
吴淑密看了一下上官厉，见他没什么反应，继续又说：“难怪小夕会这么袒护你，看来你是下了点功夫的。”
“所以我很讨厌你，你说话本来就很讨人厌……你吃的是陶可做的饭，为什么不说谢谢？”
“因为陶可是保姆，这些是她应该做的。”
“就算她是保姆，也不是你的，而是我的，你不许吃她做的菜！”
“上官月夕，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这么懂事就自己吃饭别让人帮。”
陶可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将帮上官月夕夹菜的筷子放在盘子上。
“那你们慢慢吃，上官月夕，乖乖把碗里的饭吃完。”
陶可走出餐厅，进厨房搞卫生。
上官厉拧眉，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培养出跟他们一个饭桌上吃饭的陶可啊，他这是在干吗？
“陶可！”吴淑密在外头叫了声。
“怎么了？”
“要是你没事的话，麻烦你帮我拿那件皮草去洗衣店洗一下。”
陶可心里终于有了些火气，她是给上官厉打工，但关你吴淑密P事，凭什么帮你拿衣服去洗？
可看着上官厉，陶可心又软了。
上官厉给的酬劳，大于她付出的劳动力的，而且还让她继续学业。就算看在上官厉的面上，她也应该去帮她的。
“好。”
陶可拿了她的皮草出门，被冷风吹得打了好几个冷颤，出来的时候忘了拿帽子跟围巾，本想回头拿的，可那屋子好像不适合她随便进进出出。
平时觉得洗衣店路途不远，可现在光走出关城就花了十分钟的脚程，陶可不断从嘴里呼出白乎乎的热气，已经穿得鞋底都磨平的雪地靴，踩着白雪发出吱吱的响声。
路灯在扑簌的雪花下，静谧而温暖，城市的灯火在白雪之中也平和了许多。
冬天其实挺好的吧，很多人会因为太冷早早回家跟家人一起取暖，很多人会围在一起吃火锅，也有很多人相拥在被子里……
冬天的家，应该是最温暖的归宿了。
达拉达拉
看到来电显示，陶可也觉得心里暖和了。
“陶然，打电话是不是想吃火锅了？”
“姐，据说今天是这个冬天以来最冷的一天，你要是还在室外，赶紧进屋去。”
“谁这种天还在外边瞎晃啊？刚吃得饱饱的，跟上官月夕看电视呢。”
“那我怎么听见风雪声？”
陶可赶紧捂住电话，停下来不走了，省得风雪声太大：“是你那边的声吧？给你网购的羽绒服穿上了没？”
“嗯，很暖，天天穿。”
“家里的暖气够暖吗？晚上一个人睡觉冷不冷？睡前泡泡脚会舒服点儿。”
陶然安静了许久：“姐，我很想你。”
“我也是，特别想你。”说着眼眶就红了，声音也大了起来，“陶然你都多大了还矫情，跟我撒娇呢现在是。”
“嗯，想撒娇的时候就特别想你。”
“贫得没边了啊？”陶可站着不动冻得有点不行了，说话都有点哆嗦，“行了，按时吃饭，多吃些热的，说好的，我们就算分开两地，也不能让对方担心。”
“我记得。”
“那我挂电话了。”
“嗯。”
陶可还想说什么，最后选择挂断电话，治疗的事等定下来再跟他说，她不想给他希望然后又失望。
陶可有时候特别不敢太想陶然。
因为想到白茫茫的大雪里，他一个人走回家，雪落满他全身的样子。想到他对着空屋子说，姐，我很想你。这些画面总会让她忍不住泪流满面。
陶然，再等一等，姐一定让你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最健康的弟弟。
以后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
踩着雪回到上官厉家已经是大半个小时后的事，进门之前，她拍掉身上的雪。
一踏进屋，在客厅看电视的吴淑密回头：“辛苦你了，陶可，外边雪下得挺大的吧？”
“还行。”
“不过洗衣店到底多远啊，你居然花了那么长的时间？这办事效率……”
“……”陶可干脆不回答了，看上官月夕也不在客厅，估计已经进房间了。陶可直接越过客厅到餐厅收拾餐桌。
上官厉心里忽然更烦躁。
他到底为什么把吴淑密叫过来？
他想看到陶可有什么反应？
如今这结果……
“你回去吧。”上官厉对吴淑密说，“现在马上走。”
“厉……”吴淑密当他是开玩笑，“那你跟我回去吗？”
他以前也没觉得吴淑密这么不讨人喜欢？似乎她以前也没那么粘人。
男人或女人无非就是，生理需要了，然后相互慰藉，这是吴淑密跟他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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