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木予做了个致敬的动作,嘴角扬笑,“得嘞。”经过那秃头老师时凑到他耳边有些阴寒的笑,两个酒窝很显眼。
“老师您真是太孤陋寡闻了,众所周知齐家只有一个儿子,但是不姓齐。”
“那.....那姓什么?”秃子老师有种不好的预感。
“姓周,周时桉的周。”
宋木予见他的表情僵硬,拍了拍他的肩就进了一班。
周时桉手随意的搭在了池溪的身上,弯腰问道,眼里全是她,“怎么了?”
池溪鼻子一酸,眼神一直盯着试卷看,但是她心里很清楚,有些结果早就已经不能被改变了。
她轻轻开口,“刚刚考场上有人朝我桌子上丢纸条,然后老师怀疑我作弊。”
“不去找丢纸条的人,反而怀疑被丢纸条的人。”
“这种事合理吗?”
周时桉往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秃子老师,语气里气势满满。
那个秃子老师在知道周时桉的身份那一刻身后气焰早就消失了。
脸上换上一副讨好面孔。
“老师,老师会好好调查这件事情的,坚决不会让任何一个同学受委屈。”
沈侯表情嫌弃,阴阳怪气的嘟囔着,“刚刚还说要把我们八班给解散了呢,现在又装什么正义使者呢?”
这话听得那秃子老师心里冒火,但是碍着周时桉也在,只能将火重新憋到了心里。
“老师刚刚说话着急了。”他看向在周时桉身后的池溪,憋屈的走到她的面前。
“老师和你道个歉。”说着就要朝她鞠躬,眼神不是多么诚恳。
但是害怕肯定是有的。
但也不是对她,也不是对周时桉。
是对周时桉身后的齐青山的。
这样的道歉不要也罢。
池溪摇摇头,退后了一步,用手将他身子扶起,怎么能让这样的一个老师在众人面前和自己道歉。
自己到底是学生,而他再怎么不负责任也是个老师。
没有这样的道理,现在弄得倒是像自己这边仗着人多在欺负老师了。
“老师,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要一份公平。”池溪耐着性子答道,语气满是无奈。
“老师知道,肯定会好好查的,还你一份公平。”那老师搓着手,细小的眼睛不自觉瞄向周时桉,看他的反应。
可他没什么反应,只是插着兜看着池溪,本来满是戾气的狭长的眸子现在满是温柔。
“行了,大家都回班吧。”
他想保留自己最后一丝颜面,挺着个肚腩装出“凶样”赶着周围的学生回班级。
众人都没有分散开来,都在等着处在中心的周时桉再说些什么。
池溪扯了扯周时桉,她不想受到这么多视线的关注了。
“回班级吧。”
“好。”
周时桉拉着她朝楼上走去,池溪脚步停住,另一只手攥紧着,表情严肃。
“周时桉,回你自己的班里去。”
“我说了,我要去八班。”他表情固执,和她在楼梯底下对峙着。
众人又围在了一起,想看看这对的拉锯战。
池溪皱眉,知道这人又在任性耍小孩子脾气了,倔脾气上来了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可是她也不想周时桉一直去迁就她,就好像她没本事去一班一样。
如果周时桉真去了八班。
她会愧疚。
于是池溪只能上前了几步,将他从楼梯拉了下来,语气放软了一些,“你去八班干什么?”
“一班才是你该呆着的地方。”
周时桉摇摇头,细碎的黑发本来挡住了他灿若星辰的眼睛,可是如今却露了出来,里面满是笑意和她一个人。
“不是。”
“你在的地方才是我该呆的地方。”
可我要是走了呢?池溪莫名在心里冒出了这样的问题,周时桉难道不知道吗?
等谣言和传闻过去之后,她可能会离开这个地方,回到原来的城市。
舞蹈和周时桉哪个重要?
她有些迷茫,随后眼神又变得清明了起来。
当然是前者,从来都是前者啊.......
池溪开始有些恐惧,她喉咙干涩。
“周时桉,我难道很重要吗?”她脱口而出,又期待他的回答,又害怕他的回答。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问出这样矫情的问题,她连池箬都不敢去问,因为她没有信心那个答案会是肯定。
除了比赛前的鼓励之外,池箬在她眼里都是虚伪的。
但是很可惜,从前她的世界里只有池箬,所以她整个世界都是虚伪的。
但她灰暗破碎的世界里又奇迹般出现了一个人。
周时桉毫无犹豫走到她面前,宽大的手紧紧包裹着她的,薄唇轻启。
“不然呢?”
“老子压根不在乎在一班还是八班,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虽然是反问句,但是语气里满是笃定和不容置疑。
池溪鼻尖一酸,抬头看他的背,清隽挺拔。
周时桉,真的好笨。
她想。
可是还不到时候,现在实在时太好了,她不舍得告诉他真相。
等他们到了八班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宋木予一个人摊在了桌子上,累的气喘吁吁,感觉下一秒就要断气了似的。
见他们靠近,他吐出的话都连不成一句句子,“周....时.....桉,我.....要.....累......死......了。”
“最新款的游戏机,当我谢谢你。”周时桉早看穿了他在装,淡淡开口。
宋木予立马喜笑颜开,下一秒就坐了起来,“好说好说。”
“不过你真的要跟着小美女嫁到八班来啊?”
他“啧啧啧”了几声,调侃道,“古有木兰替父从军。”
“今有时桉妇唱夫随。”
这两句话弄得池溪都很不好意思。
“你也该锻炼锻炼身体了,可以和砚辞说说,让他锻炼锻炼你。”周时桉继续道,拍了拍他单薄的小身板。
他早就知道,傅砚辞是这小子的七寸。
果不其然,一听到这人的名字,宋木予就脸红了起来,说话都不利索了。
他胡乱摆着手。
“老子先走了,就先在一班等着你们。”属于是脚底抹了油,落荒而逃了。
等他走后。
“果然。”池溪点点头,浅笑道,“也就只有砚辞哥能治得住木予了。”
“对了,你问出来那天发生什么了吗?”
周时桉摇摇头,“没,这小子一提起来那天就和我急。”
“等下次给他灌醉了再撬他的嘴。”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池溪皱眉,幽幽道,“你以前经常做这种事情?”
“没,我开玩笑呢。”周时桉急忙否认,眼神心虚的不行,都不敢和她对上。
擦,差点就被发现了。
一物降一物,这话是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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