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榕小姐给我一个戒指,这样我便在这里畅通无阻。
本以为事情就会这样,没想到,过几天的早晨。
我看见孙彪在和丹灵姐姐争吵,气的我立刻就上前去。
此时,我看见别人在叫他孙总管…怎么会?
我看着他,不可置信的问。
“谁让你自称总管的?”
而他,则是一脸轻蔑的看着我,随意的说。
“榕小姐。”
“榕小姐!”
这三个字一直不停在我心中环绕。
“不可能!丹灵她……。”
“榕小姐说了,丹灵擅自做主,拦截重要信件,即刻赶出去!永世不得回来!”
还没等我说完,就被孙彪用高八度的声音驳回。
随即,就吩咐两个人将丹灵姐姐给拉了出去。
到底是以前榕小姐身边的人,那群人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只是苦了丹灵姐姐,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好,我这就去找小姐问清楚去。”
我刚想上楼,就被他拦了了下来。
“榕小姐说了,近日不见客。”
“榕小姐说了,我例外!”
随即,从怀中拿出来榕小姐给我她的戒指。
为了怕他抢了过去,我在楼下大声的喊道。
“榕小姐!榕小姐!是三儿啊!戒指还在我手上呢!”
我看着孙彪,一脸的不可置信,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请三爷上楼!”
我能很清晰的听出来,他言语中的不屑与愤怒。
可是我也只是将戒指紧紧攥在手中,从他身边过去。
此时他突然拉住我的手,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三爷,小心,路滑。”
“谢谢,我看的清。”
说罢,我甩开他的手,径直的走上去。
“榕小姐,我……。”
“你要是问丹灵的事,那就闭嘴吧。”
还没等我开口,榕小姐便打断了我。
“可是,丹灵姐姐她,她不……。”
“不什么?不是那样的人?孙彪亲自看见的,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说着,便从桌子上扔下来一封信。
“改的乱七八糟,还有这些,说一些丰龊之词,想干什么?”
“把我踹下去好坐上来是么!”
说完,一件件信件被扬了下来,就像满天的雪花。
此时我突然觉得好冷,是这一件件信件上的所谓的“证据”刺痛了我?
还是榕小姐那冷冰冰的眼神审视着我?
“好了,把戒指还我,明天你去厨房干活吧。”
“小姐……我……。”
小姐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似乎我和他从未相见过。
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每一步都像是尖刀一般刺痛着我的心。
可是我还要装作悠闲的,无所谓的下去去面对孙彪。
“怎么了,三爷?”
“榕小姐说了,丹灵只是休假,不日就会回来。”
孙彪不傻,看着我红红的眼睛,在看我松开的双手。
他微微一笑,便不再拦我,而我则是踉踉跄跄的走出门去。
“怎么样?小姐是怎么说的!”
“小姐他……。”
丹灵看到我这副模样,也明白了小姐的意思。
背过身去,虽然没看见,可我能清晰的听到她的啜泣声。
“丹灵……你……。”
“没事,我就是累了,我回家歇歇去就好了,没事的。”
说完,跑着离开了这里,而我也是晃晃悠悠的走回了家。
等到第二天,我依旧无法从悲伤的情绪里走出来。
此时街边卖报的小孩喊着。
“号外号外,金街舞厅榕小姐中毒昏迷,被送往医院。”
听到这里,我发了疯似的跑了过去,想一探究竟。
刚上楼梯就被孙彪一脚踹了下来,栽倒地上。
“榕小姐不在了,这里我便说了算,来人,把这个臭要饭的打发出去。”
“不用!”
我几乎用尽了我全部都力气,喊完之后的我连站起来都费劲。
“三爷,慢走不送。”
我恶狠狠的盯着他,随后踉踉跄跄的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就被门槛拌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回头看去……这一切都似梦一般……。
刚回到家里,福伯伯就拿着一串糖葫芦过来了。
“宝娃子,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啦?”
我自然是没心思理他,自顾自的在那里哭。
“宝娃子,是谁欺负你了?跟福伯伯说,福伯伯帮你报仇。”
“小姐……小姐她……。”
说到这,我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小姐?榕小姐怎么了?”
“小姐中毒昏迷,在医院里抢救,丹灵和我被孙彪赶了出来。”
福伯伯听到这里,手中的糖葫芦瞬间掉在地上。
我连忙蹲下去捡,可却怎么也捡不起来。
“宝娃儿,你说的,属实?”
“报社都报道了,头版头条。”
“这个挨干刀的,我要去找他去!”
说完,福伯伯起身去厨房拿起菜刀就要冲出去。
芝嬢嬷看着情况,赶紧上前想把刀夺回来。
当时的我看到这也愣在原地,随后一个箭步过去,抱住福伯伯的腰。
“你个憨巴子,你要是出了事,让我们几个怎么办?”
“福伯伯,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你可干万要冷静啊。”
福伯伯似乎是被说动了,手上的刀掉在了地上。
芝嬷嬷见状,立马抢了过来抱在怀里。
“福伯伯……。”
“宝娃子,伯伯没事,伯伯只是……。”
提到这,福伯伯的声音开始哽咽,最后忍不住哭了出来。
就在我们一家陷入悲伤之时,一个丫头慌里慌张的过来了。
“福叔!福叔!福……。”
我转过身去,发现丹灵姐姐正火急火燎的跑过来。
“丹灵,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福叔你看,我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
说着,便把一张报纸摆在了我们面前。“这……有什么特别的么?”
“叔,你看这几个字。”
丹灵姐姐向指了指几个字,这几个字串联起来就是一句话。
“一切安好,全在掌握。”
“可……这不藏头不藏尾,你是怎么知道这就是暗语呢?”
看着褶皱的报纸,和上面斑斑泪痕,很明显,丹灵也觉得这不是真的。
“丹灵姐姐,你的脸……。”
此时我发现丹灵姐姐的脸红彤彤的。
“啊,没事。”
“说!是不是孙彪干的!”
只见丹灵姐姐低下头,泪水一颗一颗的打在报纸上。
随后扬起头来,露出笑容。
“没事,我只是不相信,这一切都不像小姐平时的作风啊!”
说着把报纸摊开拿在手里。
“不管是不是,我们总要去看看,去看看不是么?”
我和福伯伯想了想,决定去医院里一探究竟。
中午,我和丹灵先悄悄的上楼侦探一下敌情。
发现榕小姐病房外面全是记者,大门被堵的水泄不通。
正在我们一筹莫展之际,福伯伯倒是显的异常平静。
“你们真的信,里面的就是小姐?”
说着,便带着我俩往楼上走,一直走到顶楼。
来到一个破旧的门前,福伯伯轻轻的敲了敲门。
只听里面缓缓说了一句。
“进来吧。”
此时福伯伯把门一推开,榕小姐正站在床边。
我和丹灵激动的上前抱住小姐,小姐也抱住我们。
我望着小姐许久,才问出一句来。
“您不是……中毒了吗?”
榕小姐看了看我,随后转过身去,看向窗外。
“你们有没有发现,那日的独眼狼……似乎有些不同?”
“不同?”
我和丹灵几乎同时说出来。
“是的,不同!平时的独眼狼,心思缜密精于谋略,而且武力极高。”
“别看他是一只眼睛,可却是一个百发百中的神枪手。”
“对!而且据说这独眼狼很怕死,没有十分的把握,即使是九点九分也不会去干。”
福伯伯接过榕小姐的话,开始给我们做分析。
“那日我就看,这个独眼狼瘦瘦矮矮的,一点也不像他还有的样子。”
“而且老猎狗开枪击杀的时候,似乎也没有任何反应。”
我和丹灵对视一眼后,佩服的点点头。
“那小姐,您是……。”
“我和他俩斗了那么多年,他俩什么样我不知道?”
“日前来投靠的孙彪……。”
“莫非那就是独眼狼?”
想到这,我不由得浑身起鸡皮疙瘩,那要真是独眼狼……细思极恐。
“你想啥呢!那要真是独眼狼,咱俩还真能活到现在?”
丹灵姐姐朝我后脑瓜就是一下,让我好好听榕小姐讲话。
“那独眼狼本名叫孙虎,祖上八辈都是土匪出身。”
“至于这个孙彪……我倒是没有听说过。”
听着听着,肚子便和我说起话来,让我给他点吃的。
屋子里巡视一圈,发现床边柜子上有一个小果篮。
我悄悄的溜过去,拿起一个大红苹果就开啃。一边啃一边看。
“赵救国……赵救国是谁啊!”
我的大嗓门引来的众人的回头,榕小姐和丹灵姐姐没什么,只是恼了福伯。
“你这孩子,那是给榕小姐补身体的,你怎么能瞎吃呢!”
“好啦好啦,别骂孩子了福叔,这个赵救国就是老猎狗。”
我被福伯一嗓子吓得从床上颠了下来,拿着一个苹果就走过去。
“福伯伯,你吃。”
“去去去,我不吃。”
“榕小姐,你吃。”
“乖,你吃吧,我不吃。”
“那丹……。”
还没等我说完,丹灵姐姐立马抢过去就开始造。
把榕小姐和福伯看的乐坏了,也对,丹灵姐姐本来和我一般大,也一天没吃了。
“小姐,那以后我们该……”
“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您的意思是……引蛇出洞?最后来个瓮中捉鳖?”
“没错,我和老猎狗打好招呼了,一旦发现,群起而歼之。”
望着福伯伯和榕小姐你一言我一语的飙成语,着实让我头大。
“那个,小姐,我听不懂,需要我们做什么啊?”
“你们俩啊,什么都不用做,好好听福伯伯的话就好了。”
此时丹灵姐姐从怀中把报纸拿了出来,问榕小姐这上面写的是不是暗语?
“暗语?我从……从来没想到,你居然能看明白。”
“是嘛!他们都说我瞎说,看,有榕小姐作证,看谁还敢说我!”
“这几日你先去和福叔他们住吧,那边你就先不用回了。”
榕小姐摸了摸丹灵姐姐的头,随后和福伯说了些什么。
“这孩子……”只见榕小姐摇了摇头,福伯伯也不好在说什么了。
“好啦,你们回家吧,我还要专心养病陷入昏迷呢。”
我们三个对视一眼道。“好嘞!哈哈哈哈。”
走到半道,我突然又折返回来,瞅着榕小姐。
榕小姐看着我还不走,于是乎俯身问我。
“怎么啦榕儿?还有什么事呢?”
“嗯嗯,有哒榕小姐。”
“那你说吧,具体是什么事,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吧。”
“现在金街舞厅都归那个孙彪管了,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丹灵姐姐也小跑过来,站在我的身边,同样真诚。
“对啊,榕小姐,我害怕他搞破坏啊!”
榕小姐看看我们俩,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
“好啦好啦,有的时候,是有需要牺牲一下的。”
此时,福伯走了过来,摸了摸我们两个的头。
“童言无忌,还请榕小姐见谅,见谅。”
只见福伯拱手拘礼,榕小姐一句话没说,转身看向窗外。
“可是,榕……。”
还没等我说完,福伯就强行将我和丹灵姐姐给拉了出去。
真是,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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