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我已经说好摆擂台让你干儿子同秦师傅打一场,你现在搞咩啊?还懂不懂江湖规矩?”叶文踱步到14k老大张荣身边,皱眉沉声道。
“擂台的规矩,我当然懂!”张荣耸耸肩,嘴里喷出一股雪茄的灰蓝色烟雾,怪笑道:“但这个衰仔打伤我两个手下,仲有一个是我三叔的细仔,我提前收些利息不过分吧?”
叶文表情阴沉,盯着张荣嚣张的笑容,开口说道:“你知唔知秦师傅走的是霍先生的路子,现在这么搞,就是不把霍先生放眼里喽?”
“哈哈哈……”张荣大笑一声:“我知啊,霍先生背后是大陆嘛!好威啊……”
他故意做了个夸张的动作,惹得叶文连连皱眉,忍不住说道:“你既知秦师傅背景,还敢这么嚣张,不怕被清算咩?”
张荣哈哈一笑:“喂,叶师傅第一天认识我?我属疯狗的呀!谁咬我,我咬谁喽。”
“混江湖,就是要狠。你够狠,女人,房子,黄金,钞票,通通都咩问题呀!是不是啊?”
他话音声落,小弟们连连附和,发出一连串喝彩声。
张荣顿了片刻,一转头看向叶文,冷笑道:“叶师傅你德高望重,江湖上顶顶威的嘛。怎么,要出来替这扑街扛旗咩?嘿嘿……”
叶文冷冷看他一眼,退到不紧不慢在吃早餐的秦钟越身边,小声道:“事出反常必有妖,秦师傅要不要先避一下?这个张荣今日不知发什么神经,平时可没这么狂!”
秦钟越头也不抬,塞了个虾饺皇到嘴里,淡淡道:“他是要动我?”
叶文点点头:“好像有那个意思!”
“呵呵……”秦钟越将最后一口虾饺皇塞进嘴里,冷笑道:“茶楼不能打吧?”
“肯定不行!”叶文说道:“多事之秋,警察也管的厉害。”
秦钟越点点头,说道:“去跟那个张荣说,找个地方,我可以先和他们过过招。”
叶文脸色一变,连忙大叫道:“秦师傅三思!”
秦钟越嗤笑一声,道:“没什么三思不三思的,别人都骑到我脸上的,我没理由不打!”
他叫叶文还要说话,抢先道:“叶师傅,我和他之间,早就不是私仇,不打一场,他还以为大陆一直没解放呢!”
“好吧!”听到秦钟越这样说,叶文只能点了点头道:“那我去和他说。”
他转过身,冲着张荣道:“张荣,我唔知你背后是哪个,但你既然开了口,秦师傅也没在怕。找个地方俾我,秦师傅要和你们练练拳。”
“啪啪啪……”
一阵掌声响起,张荣哈哈笑道:“好好好,南鹰王果然好胆。那我张荣也不小气,今天就在龙亨道打,你只要打赢我三个手下,昨天的仇就一笔勾销,如何?”
叶文将话递给秦钟越,秦钟越冷笑一声,又跟叶文说了句什么。
只听叶文转头说道:“打可以,但是秦师傅说了,今天死活勿论,可以咩?”
张荣眼睛一眯,朝地面吐了口痰,侧着头迈步走到秦钟越身上,打量几眼后,冷笑道:“死活勿论?秦师傅好威啊!以为打赢两个烂仔就够格来唬我咩?我见多了你们这种扑街仔,那就看你几时完喽!”
秦钟越侧头问:“他说什么?”
叶文脸露尴尬,还是硬着头皮将张荣的话翻译给了秦钟越。
没想到秦钟越丝毫不动怒,反而说道:“告诉他,我已经等不及了,现在就可以过去开打!”
叶文本还想从中转圜,见到秦钟越有恃无恐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将秦钟越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给了张荣。
张荣眼神一变,盯着秦钟越冷峻的脸,冷冷说道:“扑街,你不要太嚣张,等会要是打不赢,看你死的多难看嘅!”
秦钟越似乎听懂了,侧过脸有些不耐烦看了他一眼,冷冷:“你再开口啰嗦几句,信不信现在就让你死的很难看?”
“好!”张荣气的半死:“你南鹰王嘛,又是霍先生的人,我给你这个面子,我们走!”他一挥手,带着一群手下往外走去。
两个小时后,秦钟越一身黑袍,来到龙亨道两人约定的拳馆。
张荣没想到对方真的敢来,笑容和煦的脸突然变为狰狞,狠狠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南鹰王好威风哦!就怕等下没打赢,断手断脚无人问嘅!”
“我们大陆有句话,不要提前开香槟。等我打完这三场,看看仲是让你冚家富贵?”秦钟越漠然开口,双手握拳,关节发出清脆声响。
第一个上场的,是新荣盛最能打的双红花棍,泰拳手元朗财。据说这人出手无情,打人非死即残,在赤柱呆了五年,最近才被放出来,想必是要重出江湖上,重新打响威名,所以早就把秦钟越当做了垫脚石。
他向前一步,大步一跨就迈到拳台之上,嚣张的举起双臂绕着拳台走动,一群马仔全部围着他欢呼。
等到欢呼过后,元朗财晃着脖颈,带着分指拳套的右手指向了秦钟越,脸上露出一个狠厉的笑容:“衰仔,睇下我怎么打死你!”说完,又鼓动胸口,露出夸张的肌肉。
叶文有些紧张,毕竟黑道和武林不同,做事无所顾忌,下手又心狠手辣。如果秦钟越出事,他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挪到秦钟越身边,凑过来小声道:“小心他的腿,这家伙练泰拳的,人称‘铁腿金刚’,可以一脚把人头踢爆,据说曾经踢断过警棍,那双胫骨比钢铁仲要硬三分,不知踢死几多人。”
秦钟越闻言,眼中露出几分兴趣,能踢断警棍,应该也是明劲大成的境界,倒是有资格同自己过上几招。
两人来到擂台上,元朗财挑衅的朝秦钟越招招手,示意对方进攻。
秦钟越其实也想见识一下对方的腿功到底有多犀利,他虽然手上学的是鹰爪功,但是腿法却是学的戳脚与南鹰,讲究腰腿并重,稳扎稳打,宁不奏功,也不露怯。总之绝对不会先手抢攻,打的就是后发制人。
元朗财不动,秦钟越当然不会上赶着动手,依旧脸色平淡,沉稳的立在原地。
台下的马仔见到两人迟迟没有动手,顿时嘘声四起。秦钟越倒是毫不在意,不过元朗财本意是要立威,这时却是有些面上无光。
看到秦钟越始终不动,元朗财失去耐心,突然一记滑步往前缩来,右拳绷直,朝着秦钟越的脸狠狠打去,明劲爆发,甚至带起了连珠炮响!
秦钟越眼中精光一闪,左手三指一抟,如同鹰嘴狠狠啄向元朗财打来的手腕,身体却是不闪不避,没有移动分毫!
元朗财出拳不过是试探之举,就在秦钟越出手啄向他拳腕,注意力被分走之时,脚下一动,一腿已经如毒蛇出洞一般,迅速朝秦钟越膝关节踩去!
秦钟越早就得了叶文警告,一直在提防元朗财双腿。见到对方腿部只是轻轻一动,便已经瞬间就捕捉到对方的动作。
几乎就是在鹰爪击腕的同时,秦钟越右腿已经如闪电般抬起,迎着对方抬起的右腿,狠狠踩了下去,精准而又迅捷地踩在元朗财的左腿胫骨上。
“砰”地一声,元朗财这一脚才抬起一半,突然就感觉有一座大山压到腿上,还未踢出劲力,腿就不受控制地后荡落地,再也动弹不得!
元朗财也有些发懵,要知道他最有自信的就是自己的腿功。来了香港这么多年,他还从未见到有人能在他抬腿时就抢先踢中自己小腿。
怎么自己入狱才短短五年,风云变幻之下,香港就出现了这样的猛人?
元朗财思绪发散,身体不由一滞,秦钟越双眼猛然睁圆,左手鹰爪张开,就像恶禽扑杀羚羊,一把捏碎了对方手腕,在元朗财痛呼的一瞬间,右腿已经高高抬起,带起一阵劲风声,狠狠踢中对方下巴!
下巴可是人极为脆弱的骨头,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元朗财口水混着血水喷溅而出,与此同时,胸口又中了秦钟越两腿,整个脸都涨红不已。
元朗财心头大骇,刚想后退,手腕却被秦钟越缠住,急于脱身的他再次抬腿朝秦钟越腋下踢去。
可秦钟越却似早已猜到他心中所想,元朗财脚才堪堪离开地面,秦钟越的前脚掌就好像久候多时,再一次狠狠踢在他胫骨之上!
元朗财号称“铁腿金刚”,哪怕胫骨真是一根铁棍,被秦钟越连续两次用暗劲踢中,筋脉也一样是承受不住,阵阵刺骨疼痛传来,令他脸上也勃然变色!
剧痛刺激之下,元朗财已经失去思考,情急之下右拳一记冲拳打向秦钟越。
秦钟越阴狠一笑,右手变作青黑之色,狠狠朝着对方拳头抓去,五指扣住手背,也不见怎么用力,秦钟越右手竟然透骨而入,抓穿了元朗财手背!
“啊……”
元朗财脸色大变,惨呼一声,又想再抬腿踢人,救自己右手。
秦钟越早有防备,手臂一松,身子微微侧过,躲过对方这一击的同时,右腿已经高高抬起,分别在元朗财胸、腰、腿三处各踢了一下,接着右手一把拍出,狠狠砸在元朗财脸上。
只听“砰”的一声,元朗财“噗”的一声,从嘴里喷出一口血,身体离地朝后摔倒!
元朗财身子飞出四五米远,砰的砸在张荣的脚边,下面的马仔已经瞪大了眼睛,发出了阵阵惊呼声,显然不相信场上这一幕。
张荣眼神陡然犀利,禁不住挺直身躯站起身,脸色铁青,双眼圆睁。
叶文倒是脸色平淡,显然他对秦钟越的实力有些充足的信心。
张荣双眼凶光闪烁,一挥手,又有一个马仔如同猛虎出柙般,朝着秦钟越扑了过去,其动作之凌厉,速度之迅捷,甚至远远胜过了元朗财。
只是此人急于近身,身前空门大开,秦钟越不慌不忙,进步缩身上前,肩头和对方胸膛狠狠一撞,虽不似“八极拳”那般凶狠,但在“铁布衫”加持之下,肩头已经化作一根攻城锤,将对方胸膛狠狠撞塌。
对方身子一颤,意识都差点消失,秦钟越双手变幻,抓眼,抓肋,抓腰,招式已如暴雨般轰在来人身上!
那人只感觉自己整具上身的骨骼在这一瞬间被打碎,手脚都动弹不得,脑海里念头都没转过来,人已经飞出去老远。
一个人影再次从台下掠来,与他在空中交错,却是如一只灵鹤一般,朝着秦钟越飞去,几乎与对方贴在一起。
对方双脚迅速发力踢击,猛攻秦钟越两肋,虎鹤双形对上鹰爪功,一时竟能不落下风。就连叶文也吓了一跳,不知道张荣从哪里请来的这等高手。
但秦钟越一身鹰爪神功可是经过多年苦练打熬,每日洗练药水,内服外敷,功夫下得狠戾,动功、静功已达绝顶,一爪抓下来,钢筋混领土都能戳穿,又岂是一般人能对付的了的?
两人手足砰的一声,狠狠撞在一起,来人只觉得手臂猝然疼痛,形同骨裂,立刻警觉,缩颈藏头,尖叫一声,一道劲风已从耳边刮过。
“砰砰砰……”
却是秦钟越爪虽未抓中,两脚却狠狠踢在对方前胸,令对方不由自主的弯身张嘴,后背拱如虾背,口舌大张,咳出几口血沫。
秦钟越没下双手,收拳朝后退了两步,对已经被自己打断几根肋骨的虎鹤双形高手说道:“难得见到这样的高手,再练两年,不失为一代宗师。我就不要你的命了,自己走下台认输吧,你现在不是我对手。”
说完,又对着张荣大声道:“三战打完,你有咩话说?”
张荣狠狠看了秦钟越一眼,厉声道:“你够种,是我小瞧你!昨天的仇咱们一笔勾销了!”说完,气哼哼地走了。
“秦师傅,你没事吧!”叶文凑过来说道。
秦钟越云淡风轻道:“一弱土鸡瓦狗,能有什么事?”
叶文脸露尴尬,叹了口气,斟酌道:“真不知那张荣吃错了什么药?”
秦钟越冷笑一声:“还能是什么药?当然是鹰国人的药呗!”
叶文心中一凛,忍不住看向秦钟越,只见对方正好望向自己,淡淡道:“逆势而为,注定没前途的,是不是嘛?叶师傅!”
叶文收敛表情,无比严肃地点了点头,郑重地吐出两个字:“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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