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摆手笑道:“我们兄弟谁跟谁呀,用不着客气,我也没指望着你来谢我。反正不让曹相达到目的我也就算是心满意足了。”
三皇子疑问道:“六弟最近如何与曹相有此深的嫌隙呀?之前都没听说呀?”
刘永铭摇头说道:“这事……这事说来就话长了。原本也不当跟你说的,现在……总之就是……曹相的女儿玟儿有两次夜不归宿。一次是在我外宅里过的夜,另一次是在我王府里过的夜。”
“阿!”三皇子刘永铭惊得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六弟呀六弟!你可闯了大祸了!那可是曹相的独女呀,这你都敢惹?这事父皇不知道吧?”
刘永铭呵呵笑道:“怎么可能让父皇知道。而且曹相自己怕羞,也不会说出去的。反正现在我与大哥及三哥你算是栓在一条绳上了,将来我们还得合力得去挤兑他曹相呢!曹岳要是不倒,我很不安心呀!而且只要他在位,就不可能会把女儿让给我。”
三皇子一听,连忙说道:“好好好!曹岳这奸臣常常搬弄是非,就该把他赶下台去!曹家小姐之事我在父皇面前也不会说出去的,我们就此一同对付曹岳!”
刘永铭连忙说道:“曹岳若是倒了,他女儿可就……”
“给你!三哥我对你保证,一定是你的!”
刘永铭哈哈大笑了起来:“有三哥的话在,那我便安心了。没什么事情,我与两位侍郎便先走了!”
“诶。”三皇子应了一声,却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劲!
三皇子气道:“六弟说的什么话!这是你的秦王府呀!看看把我给急的!都忘了说正事了!”
“哦?三哥有事找我?”
三皇子站在在地,一只手压在四方桌上,倾斜着身子对刘永铭问道:“六弟,昨天夜里……”
“抓鬼来着,怎么了?三哥宅邸里也不太平?我说了,那是吓人的,不是真的,我真不会捉鬼!”
三皇子急道:“不是!我说的是另一件事!听说昨天夜里父皇遇刺了?”
刘永铭笑道:“三哥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呀?”
三皇子应道:“四弟说的呀。他早上去父皇那里请安,父皇受了惊吓,没有见他,只是把曹相找去了。听说还是太后身边一位叫尘烟的宫女救的父皇。听说太后也去看了父皇,但她看了之后便回了紫兰殿,也没说什么。这可真把我急死了!”
刘永铭心疑着问道:“四哥没与太子一起去清明祭祖露露脸?一大早的他跑去问安?见不到父皇又跑去找你了?”
三皇子刘永钥急道:“六弟!与你说正经事呢,你就别扯他事了!你昨天夜里不是在宫里么?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刘永铭笑道:“知道呀!我全知道,当时我就在场呢!那刺客当场就被禁军侍卫剁成了肉酱,剁的那个碎哟!东一块西一块的,他们剁的时候,还有一块直接飞我嘴里来了。我嚼了一夜呢。不信你看。”
刘永铭说着冲着三皇子刘永钥张起了嘴来。
“阿!”三皇子一惊,微微往后一退,一不小心,又坐回到了交椅上去。
谷从秋连忙说道:“三爷、三爷!别听六爷胡说!没那回事,刺客的尸身好好得在刑部放着呢,没那么碎。”
谷从秋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到“没那么碎”,三皇子的胃中便一阵翻滚。
刘永钥平静了一下心思,对刘永铭问道:“六弟,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呀?父皇身体还好吗?”
刘永铭笑道:“一切安然,就是受了些惊吓而已。我说三哥,你这么紧张做甚?难不成那杀手是你派的?”
三皇子刘永钥立刻坐直了身子说道:“六弟说什么胡话呢!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刘永铭呵呵笑道:“三哥是不是不信我的话?宋侍郎在这里坐着呢。发生这种事情父皇自会交待他去查,他坐在我王府里谈笑风生,你觉得父皇会出事么?”
宋宪呵呵笑道:“太后都去过了,可见皇上安然无恙。三爷就不必担心了!”
刘永钥之前惊恐的表情又换上了一副着急的模样。
刘永铭看着刘永钥的样子,呵呵笑道:“三哥!你来我这里不是为了父皇遇刺之事吧?是不是父皇在清明之前许了你什么事情,你见不着父皇心里着急了?”
三皇子刘永钥苦笑一声说道:“六弟就是聪明。你知道的,修书这种事情其实很费银钱的。去年的时候父皇应了我,说是只要户部这边今年的量计出来、国库往内务府拨了内帑,就资助两万两银子给我……”
量计即是预算、审计,出自《礼记》:用地大小,视年之丰耗,以三十年之通,制国用,量入以为出。
内帑指的是皇帝自己的私房钱。
国库里的钱是公物,皇帝是不能直接从国库拿钱的。
每年国库预算审计完以后会给皇帝打一笔钱,用于宫中开支,可以简略理解为皇帝的工资。
刘永铭哈哈笑道:“三哥这是跟我要钱来了?国库的银子还没到内务府呢,到了以后再说吧。工部魏河督前几天还跟我抱怨,说是他那里还等着银子修河堤呢。你就别跟着着这份急了。”
刘永钥说道:“那父皇那里……说句让六弟见外的话,父皇当初也只是随口一说,也没有留下什么字据,我怕父皇日里万机,忘了此事了,六弟你看能不能……”
刘永铭呵呵笑道:“那我现在进宫问问父皇去?”
“那最好不过!若是父皇答复了一声是,三哥我这里请你喝酒!橙虀坊!”
刘永钥显得十分高兴。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就是我的产业!三哥与我要去了那里,我还能找你要银子么?”
“地方随便六弟挑!”
刘永铭却是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声说道:“宴席倒是小事,去给父皇问个安也没什么。但……但我这里还有事情呢。谷侍郎、宋侍郎与我说好了一会儿去看看去年的灾民都安置好了没有。”
三皇子一愣,看了看谷从秋与宋宪,对刘永铭疑问道:“去年的灾民?寒灾都已经过去了,你还管他们做甚呀!他们自有过度的办法,六弟还是进一趟宫……”
刘永铭笑道:“这可不行,山隹高那一天可追在我屁股后面追了一天了,要不给他把这件事情给办了,以后我长安城地面上的产业他可不会再给我方便。而且那些个灾民很不省心,常有犯罪之举,刑部方部堂那里都着急了!要不然明明可以在家里躺一天的谷侍郎为何跑到我这里来?”
谷从秋连忙应道:“是是是!正是如此!“
三皇子问道:“那宋侍郎……”
刘永铭笑道:“他是来抓壮丁的,说是要给征东大营那边送去。这正值春忙,哪里真能这么干呀,不过那些灾民倒是可以叫一些过去。所以我们约好了一会儿去看看的。”
“那父皇那里……”三皇子又有些担心起来。
刘永铭乐道:“三哥!你今日可有些违和呀!你老急着让我进宫做甚?”
“没什么,这不是修书的银子还没有着落,求到六弟你这里来了么。”
刘永铭突然哈哈笑了起来。
“六弟这又笑甚?”
刘永铭笑道:“三哥!你真是为这事来的?”
“是呀!六弟这话怎么说的?”
刘永铭轻笑一声,把右手臂搭在了桌之上,呵呵笑道:“你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一直以来大哥对太子都不对付,清明祭扫大哥跟着太子一起去了,想从中挑点什么毛病出来,然后就要进宫与报与父皇。父皇什么人呀,他多了解他这个大儿子呀,觉得烦他,根本没想见他。”
“六弟,你怎么又扯到大哥的身上去了!”
刘永铭没理会三皇子,接着说道:“可就这时,大哥了解到昨天夜里有人要刺杀父皇,他想看看父皇到底安不安好!他是想,万一父皇有个三长两短的,这太子是不是就得马上登基呀,那自己这么多年且不就白忙活了?可是呢,父皇根本不见他!他又了解到,昨天夜里我就在宫里,所以他就想着问问我情况。
三皇子目光闪烁了一下,刘永铭接着说道:“可是呢,大哥与我又极不和睦,见面就吵,一句话也说不上,所以他就想到了三哥你了。至少三哥你还能跟我客套上两句的嘛!”
三皇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六弟你瞎说什么呢,哪有这事。”
刘永铭煞有介事地说:“三哥,现在大哥在你皇子里所等你回信呢吧?你也别着急着说没有,我也无所谓你说有或是没有。反正这么跟你说吧三哥,你的那位永宁王妃可漂亮得紧呀。你留大哥在你里所与你的王妃呆在一起,你这心里就没有一点空落落的?不防着点什么事吗?”
三皇子气道:“六弟,你说这话可就没意思了!”
刘永铭笑道:“三哥,别动气。我刚刚也都说了,这是我猜的,也只是有这种可能而已。当然了,三哥你信得过大哥,就当我什么话都没讲!若是你还生气……这样,我送点书给你,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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