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动,脖子蹭着他的手:“要。”
陆星澜想吻她。
“陆星澜先生。”
是警方的人来了,在帘子外面:“请跟我们走一趟。”
陆星澜把陈香台的衣服整理好,拉开帘子:“能不能稍等几分钟?我要先给我女朋友办住院手续。”
来了三位警察,两男一女,老谭也一道过来了。
“可以。”稍年长的那位是头儿,他亮了警察证之后,吩咐同行的女警察:“小汀,你留下来给陈小姐录口供。”
小汀说成。
陈香台爬起来:“我也去。”
“不行。”陆星澜说,“你在医院等我。”
陈香台摇头。
陆星澜:“听话。”
“哦。”
老谭心想:真听话。
陆星澜让陈香台躺下,给她盖好被子:“谭叔,你留在医院。”别让任何陈家人靠近她。
老谭会意:“陆少您放心。”
陆星澜先去了办了住院手续,随后才上了警车。
“那个姓胡的在哪?”
阿明开车,回答的是洪城市局刑事重案组的边队:“在市附属医院。”
陆星澜坐在后面,似乎有些困顿,他捏了捏眉心:“有没有给他验伤?”
“法医已经过去了。”
“现场呢?”
“痕检已经取完证了。”
见鬼!
他堂堂警官怎么这么像个下属?边队把主动权拿过来:“陆先生,基本情况我们警方已经了解了,如果胡定坤执意要告你,就算你的行为是制止犯罪,也一样要负刑事责任的。”
陆星澜沉默。
边队公事公办,补充:“当然,也可以刑事调解。”
陆星澜没接话,看向窗外,车玻璃外面一张脸突然凑了过来,冲他咧嘴一笑:“陆星澜先生,我来了。”
陆星澜:“……”
他真是要被她气到了:“你出来干嘛?”
她跑得气喘吁吁的,脸颊两边各有一坨红,乖巧又礼貌,像个好市民:“警察同志,家属可不可以陪同?”
边队觉得这姑娘挺可爱:“严格来说不可以。”他问,“口供录了吗?”
小汀也跟来了:“没有。”
边队:“那上来吧。”
陆星澜:“不行,回医院躺着。”表情像位严父。
陈香台直接上车了,害羞地挽住他胳膊:“迷药过了,我已经不晕了。”
陆星澜看了一眼被她挽着的胳膊,到底没舍得抽走。
一辆车坐不下,老谭上了小汀那辆。
“陈小姐,”去警局的路上,边队没忍住,在车上就“提审”了,“你和胡定坤先生关系怎么样?”
陈香台一五一十地回答警察同志的问题:“我们没有关系。”
“那他怎么进屋的?”根据目击证人谭志卿(老谭)的证词,门从里面反锁了,胡定坤是“入室犯罪”。
陈香台愤怒:“是我家里人给了他钥匙。”
陆星澜目光沉了沉。
边队继续:“不是没有关系吗?”怎么会给一个外人钥匙?
“谭秀晶把钥匙卖给他了。”她表情复杂,有失望,有难过,也有彻底解脱后的释然与漠然,“她卖的应该是我,卖了两百万。”
这一卖,就彻底断干净了。
边队听得稀里糊涂:“谭秀晶是?”
“我母亲。”
所以是当妈的把女儿卖了?
边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正想再了解了解,陆星澜沉声提醒,语气颇不满:“我女朋友需要休息。”
边队收嘴:“行,你先休息。”
陆星澜把女朋友的头按到自己肩膀上:“靠着我睡会儿。”
“好。”陈香台闭着眼眯了一会儿,又睁开眼,凑到陆星澜耳边说,“胡定坤的三任妻子,可能都不是非正常死亡。”
陆星澜嗯了一声。
边队:哟,还说悄悄话呢。
陆星澜与陈香台到警局没多久,又来了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四十多岁,戴了眼镜,斯文儒雅。
“边警官你好。”他双手递上名片,“我是胡定坤先生的代表律师。”
警方已经帮胡定坤录了口供,他不承认强奸未遂,但承认发生了肢体冲突,而且把锅甩得干干净净,说是陈家有意结亲,也商定好了彩礼,他只是私下见见未婚妻,甚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他钟情女方多时,可女方一直不肯给他机会,他情急之下才准备了迷药,并且剂量很轻,不会将人彻底迷晕,还说他只是想争取一次谈话和表现的机会,并且他以受伤的名义申请了取保候审。
胡定坤的这位律师边队也认得,这位大状就厉害了,专门帮有钱人脱罪减刑,很会钻法律空子。
边队客客气气:“侯律师请坐。”
侯律师拉开右边的空椅子:“这位就是陆先生吧。”他目光落到陈香台身上,“陈小姐?”
陈香台刚好坐中间。
陆星澜在最左边:“香台,坐这边来。”
“哦。”
她搬凳子坐到他左手边去了,乖乖藏在他后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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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脑阔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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