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宗不是拉了一个行李箱吗?我看口岸派出所说大小有28寸,而且不轻,我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那个箱子。”卢文娟快速说道,“他们不可能带着那么大的箱子上山!而且上山的意义何在?穿过丛林下到西北麓,那里还是宝山区啊,还是要面临乘坐交通工具出逃的问题。”
“小卢!”曹鹏猛然醒悟了,朝她赞许地点点头,转头对俞晟命令道:“马上联系出租车公司,找到那个司机,问清楚乘车上山的到底是什么人!”
俞晟马上去落实了。
随即,曹鹏拨打了杜凡的电话:“你和奚刚、陈甲立即返回去临港区,找到自由号游轮,他们有可能是声东击西,从那边偷渡入港!”
杜凡回复:“曹队,我们几个压根儿没跟过去你那边,目前刚到临港区,正在排查。我跟你的想法一样,除非虞宗脑袋进水,否则不可能跑到云海茶苑。”
曹鹏欣慰一笑道:“可以,有情况及时沟通,注意安全,曾宪宏可能携带有枪支!”
“收到!”
挂了电话,卢文娟闪烁着大眼睛问:“头儿,接下来咋整?”
“无论如何,这里肯定有嫌疑人,还是要搜山!”
过了一会儿,袁征带着几个四五人小跑着出现在他们面前。
众人简单商量后,认为这里的线索更为重要,应该立即分头搜寻。同时,报告了安慧慧和伊剑平,寻求支援。
事不宜迟,众人分成几个小组,两两一组,开始踏着荆棘,穿过林木,开展了地毯式搜捕。
二十分钟后,交通运输局传来消息,找到了那辆出租车司机,经询问,他在香山区拉到一男一女,特征符合虞宗和林舒婷,但是走了两公里后,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林舒婷拉着箱子下车。那一男一女还搂抱着了一会儿,亲了几口才分开。男子重新上车,叫司机往紫金山上开去,一路开到了一处庄园下,给了他300元,司机就从山上下来了。
果然,虞宗和林舒婷分头行动,或者,虞宗在为林舒婷打掩护。
情报反馈到伊剑平这里,他正和杨风帆盯着案件的人物关系图看。
“虞宗和林舒婷夫妻关系很好吗?”伊剑平有点懊恼,自己忽视了这个细节,时间太紧张了,很多情况都没有来得及仔细梳理、深究。
杨风帆道:“我们还没有调查那么深入,不过据初步了解,至少在外人看来是很不错的,三十年了恩爱如初。如此看来,虞宗知道范庆怀肯定会交代这两个藏身地点,所以他故意暴露自己,将警方注意力都吸引到紫金山,然后给林舒婷逃遁的时间。我们的重点当然是虞宗,即便林舒婷逃走了,也是抓住了主要矛盾,案子基本上可以告破了。”
伊剑平剑眉一横:“不行,一个都不能跑!”
***
凌晨三点半,杜凡、陈甲和奚刚等人在临港区公共码头找了半天,并没有发现自由号游艇,后来终于找到了一家快艇、游轮老板,亮明了身份后,老板这才同意带他们出海寻找。但是这艘船的身份是新安的,不能进入乡港水域。
可时间紧迫,管不了那么多,杜凡命他往乡港方向开。尽管他已经报告了市局,要求协调海事局给予协助,但因为是深更半夜,绝大部分人都睡得正香,协调起来并不容易,值班人员要报告领导,领导同意后才能放行,否则视为偷渡行为,海警可以开枪射击的。
一位驾驶员载着几个人出海了。
实际上,夜间是禁止私人船舶出海的,更不允许随意穿越货轮航道,但是尚未发布正式文件,6年后才发布《新安市海上休闲船舶运营管理办法》,所以目前的情况是,对于夜间出海,渔政、海事部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刻,深夜的海面黑黝黝的,海风时大时小,海浪时而波动时而翻滚,腥咸味道扑鼻。
快艇速度比较快,缺乏减震防颠功能,在海面上疾速行驶,就像是坐着滑板在坑洼不平的地上滑行,颠簸蹦跳得厉害,陈甲很快就晕船了,趴在船沿吐得一塌糊涂。
奚刚笑嘻嘻地给他捶背,杜凡则一脸严肃,目光如电地用超远手电筒往海上照射、寻找。
快艇在海上寻觅了半天,终于看到一辆游轮正在向乡港水域小鸭洲码头驶去,游轮只开着驾驶室的小灯,其他灯一律没开,很明显,他们这是在偷渡!
“就是那辆!”杜凡笃定道。
“自由号距离乡港水域还有多远?”奚刚问驾驶员。
驾驶员伸着脖子看了看:“不到1海里吧。”
“追上去!”
快艇加快了速度,追了上去。快艇速度明显快于双层游轮,很快就要追上,目测距离只有300米左右,忽然,两艘海警执法高速艇从后面追了上来,同时,海警用喇叭喊道:“停止前进,接受检查!停止前进,接受检查!”
杜凡吃了一惊,海警不是反应都慢半拍吗?特么关键时刻竟然这么迅速?他还想蒙混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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