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牌,景氏果然是楚国恶狗,连得死士都可佩戴这种可以掩息的宝物。
可惜啊,折得太快。
也可喜啊,大宗师眼光独断,没有参与到这所谓的斩妖邪之中。
否则以他对七宗房的恨,不知道又要多了多少人死在这同治城里。”
有苏秦坐镇楚国,楚国的七宗房隐隐成了七宗房总部之外的小一号总部,所以同治县的计之又计、谋之又谋的时势碾转反复的情报,秦王宫比起天下任何势力都得传得快和详细。
“那是王上知人善用!”
王座下的赵高,拍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马屁。
“孤真知人善用的话,就不会用你这狗东西干出山谷伏杀的事,逼出个什么人屠殿、惹出个王翦感冒天之之大不韪带兵抢攻母国的陈边对峙了。”
“...”
赵高心里苦啊。
赵国,赵王担忧地对蔺相如问到:
“人屠如此强横,仅凭三百人屠卫就生生夺了一县,王弟在楚越之地,会不会有危险?”
蔺相如:“上将军有胆有谋,更有千人夜枭随扈,王上莫要担心。
只是到时莫答应了上将军要与越州郡王合盟的事即可。”
蔺相如不担忧赵括的安全,他担忧的是赵括对于人屠的恨,会慢慢地变成私恨,然后慢慢地行事不计后果。
因为,楚国王庭对于人屠殿占县一事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韩国公子府,公子非在知道了明明正正出世的人屠殿的强横并不是完全依靠楚国之后,他有点后悔透出信息,让盖聂带着天明去趟这趟浑水、予求予名了。
一个人的无敌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有一群无敌的部署。
希望卫庄能够见势而阻,如果能够让流沙与人屠殿交好,那么在某种层次上来说,已算韩楚合盟了。
魏国王宫没有任何反应,好像跟那一些门阀弟子去镀金而亡,根本就是他们活该自找。
毕竟秦楚夹缝,就算明知楚国要起势,他们也只能干瞪眼。
倒是齐国的反应有些强烈。
平都的齐王宫中,齐王:
“你说什么,武神庄出世之后又封庄了?”
平都候田泗回应道:
“确实。
而且连续婉拒了太王三道请武神庄主出仕,五都都相任选的王命。”
“唉...”
齐王哀叹。
本想借着武神庄出世江湖的机会,拜武神庄主为仅次于王相五都相的都相之一,那然就名正言顺的让其举荐治军大将,开始整顿齐军。
因为他知道随着王翦陈边,楚国熊真人昭告天下与人屠的关系,人屠占县而王庭无反应之后,七国之乱已是不会太久,齐国首要该做的是厉兵秣马、枕戈待旦,无需去理会什么江湖恩仇。
结果,武神庄又避世了。
而燕国,燕王宫中,燕王冷问近侍:
“太子丹,现在如何?”
近侍回应:
“闭府不出!”
“哼,他倒还有点自知之明。
如果荆轲失败回返,就斩了他的头,让燕丹属下第一扈从樊於期带着荆轲的头去向人屠请罪,也算是向楚国请罪。
然后把燕丹发配军中,几场与匈奴大战下来,才会让他知道要重振我燕国威名,无强军,一切都是老儒酸材的妄谈。
堂堂燕国太子,不愿入军领将戍边,要以礼仁、名望治国,不让他摔个大跟头,他怎知?”
......
越州郡里同治县。
白起依然没有动身,而是等待着山越兵的到来。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楚国真人楚园之前的昭告、以及王翦陈边拒陈的事实开始,他白起替楚王行走,在大义上已经是名正言顺。
孤身下越州,不过是把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而莫名的忽略掉了已经发生的事实。
而且这些江湖客也很是配合,从博罗截杀再到同治斩妖邪,很顺理成章地让天下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的行程和举动之上。
光明正大的接收了同治县,就是告诉他们:
我的江湖,是天下。
现在,他们后知后觉的醒悟,已经晚了。
......
“原来人屠越州江湖行的真正目的是在此,根本没什么越州借兵之说。
你们误我!”
越州郡王府中,想着一场江湖涉事,就让自己的一个境县被人屠轻易占了,自己苦心经营的防线突然豁出了一个口子。
熊迷就是如鲠在喉,难受无比。
这该死的景氏父子,他们说的景氏谋风、门阀勋贵会闻风而动的结果呢?
结果,六部九品制,已经无恙的实施到了他所依靠的江州三郡之一的丹阳之中。
如此而往,离江夏与江东的沦陷,还远吗?
一朝失势,还整天满口景氏霸楚,门阀勋贵以景为主,就特么是个笑话。
熊迷的咆哮,让得景阳终于认清了事实:
无论你之前再如何辉煌,没有大义,被你曾经霸凌的主人反过来把你打成了狗,你就真的是一只丧家狗。
人会随狗行呼?
怪就怪,自己当初的吃相太狠了。
想通的景阳起身对着自己的女婿躬身,说出了沉默三天以来的第一句话:
“人屠江湖行,我以江湖了恩怨。
还望郡王善待景氏一族。”
“父亲?”
景朝阳看着景阳如此做派,又听了景阳如此话语,不由得惊慌失色。
“我儿,莫惊。
他是你姐夫,当然会对你好。
人屠步步为营、又是步步不安常理出牌,既然他要以江湖行来起势立局,那我就以江湖客来撬局破势。
莫忘了,我可是真三境界,很少有人能杀得死我,但我却可以杀死很多人!”
说完之后,景阳重重的瞟了瞟熊迷之后,闪身离去。
......
越州郡里同治县,白起突然有些心慌慌。
不过待看见万兵入城的领兵者,竟然是山越相越不群之后,他的疑虑瞬间被甩到了脑后。
“怎么是你亲自领兵入郡?”
白起上前笑问,不过他打心底里当然最希望入郡的将军就是越不群。
“上将军专门奏于楚王,定我为同治边军主帅。
果然是殿副,一击即中要害。”
越不群笑着回应到。
“釜底抽薪,王命为天,定性你为边军主帅,果然够熊迷喝一壶的。”
一个讶然之后,想明的白起突然笑了起来。
人智有穷时,不可能一人面面俱到、思虑如丝。
怪不得未穿越前,他所在的世界有那句: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酿。
“性质一定,熊迷交权无势,保势无名。
怎样都是不是屎来也是屎、臭不离,完全陷入了被动之中。
到时,海越不从而兵法,郡王不交权而发兵。
随后引一发而动全身,让那些还抱有幻想的门阀勋贵,看一看如楚国国中之国的越州是如何的下场,以最凌厉的锋芒,压碎所有要乱楚、逼迫王庭妥协的妄想...”
越不群把王翦的意思理会得很到位,越说越激动,甚至有了一种要前往泗水促膝长谈的冲动。
“好...好..好!”
接连三声好,白起笑得无比的开心。
有如此手下智材能够心有灵犀,比起坑了一百万赵卒更值得高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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