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要入槊城?”
看着白起一劝及落马做作揖的礼貌,又仔细审视了一番之后,那伍长询问到。
一听伍长的话,白起乐了。
这条官道的尽头就是槊城,他不去槊城还能去哪?
“自然是去槊城,难道入槊城,还有什么要求?”
一听到这个,白起就觉得不对了,槊城军管严苛到这种程度?
“要入槊城,须有我槊城发与海龙城及越灵城的牙牌,方可进入。
否则,请回。”
伍长说到。
“为什么?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后方的海不凡牵马上前两步,拿出了两锭银子递了过去。
“行贿军士,形如奸细,给你三息收起你的脏银。”
虽然他们苦顿,这二十两银子可能就是他们五人一个月的军饷,但是那伍长却是厉声呵斥,他身后的四人已是握刀,暗下战敌之势。
“好了,拿牙牌出来吧。
我只不过是要去槊城之内访友罢了。
我之管家只是好奇,无甚恶意,还望军爷莫怪。”
一声嗔怒之后,海不凡悻悻地收回银子,拿出了牙牌。
“不知公子要槊城访何友?”
审视了两块牙牌,确认是真之后,这伍长仍然警惕未消。
“万象楼主万立同。”
说完之后,白起又拿出了在万象城万立宗给他的金色腰牌,丢给了那伍长。
万象城立于法治之外,但行为却是容于法治之中。
作为贸易大家,越州郡的各重城之内,都有万象门的万象楼,他们只谈商从不掺和政。
目的是为了给他们的客户,打造出一条安全无虞出入越州郡的商道和汇聚商品之地,他们每处万象楼给予一城官衙的税金,足足达到利润的三成之多。
所以,万象楼的招牌很受用。
更不用说在槊城的万象楼,为了防备越州王府突然对他们的清洗,槊城的万象楼给予槊城军的税金达到了恐怖的六成之多。
这对于苦顿的槊城军来说,可算是及时雨一般让得槊城军的人,对万象楼更是敬重。
“原来是万楼主之友,我们慢怠了。
现在由我们护公子入城,免得路上再遭盘问。”
一声抱歉之后,五马护着二骑疾去。
他们嘴上虽然说得漂亮,其实还是押着二人眼看是否属实。
这是悍军啊。
......
夕阳早落、月牙早生。
果诚然如那伍长所说,如果没有他们,子时之际封门之前,他们都不一定能够进得了槊城。
一路上,他们至少遇到了十波斥候的盘问。
此时,槊城的万象楼里,一桌丰盛大宴已经摆满,在等着一个重要的客人到来。
白起居于主座右手位,虽是老神在在,但早已神游天外。
槊城军,真的苦。
城外的斥候,马仍膘兵甲也不过暗色罢了。
但谁知道,这是好钢全部用到了刀刃上,而这刀刃就是槊城的第一道护卫先锋斥候营身上。
城里巡街的兵士,十个人里,竟然有六个是盔甲不尽、锈刀而巡。
脸上的肤色,已经有些泛黄。
这是营养不良啊。
唯一让人看得敬畏的就是那坚韧的眼神。
如果再来个两三年,槊城军再不——也就垮了。
这样的槊城军,还有能够威胁到熊迷的战力吗?
......
“将军军务繁忙,我仍私事叨扰,请将军莫要怪罪。”
许久甲胄摩擦声响起,三个披甲大汉虎步行来,面庞坚毅、神色威严。
白起则是睁开了眼睛,主座上的宾主万立同赶紧到门口相迎,告罪。
万立同身为万立宗的族兄其实力并不低,已是天人二品的存在,哪怕一副员外乡绅的装束,也丝毫掩不去那种江湖杀伐的血煞之气。
但是就这样的人,在起座相迎时的表情和动作却是真挚异常,看来这个槊城将军丁猛真的很得人心,让人敬佩。
“莫说如此,楼主所说的贵客,莫不是这两位?”
三人之中,庄猛身着白甲,另外两个则着的是红甲。
“我给诸位引荐一下,这位就是槊城将军庄猛,那一位则是槊城军副将薛炬,最后这位则是槊城都尉陈尚。”
万立同右手点过了右座上的三人之后,左手一摆介绍了起来:
“将军,这位是郢都来的贵客-白先生!”
原本笑意浓浓的庄猛三人,瞬间目光一沉,整个房间中的空气有些冷。
“看来你们也不是真的固步自封,真的把自己困在槊城这一方天地之内,既是如此,为何不在西去,奏报王庭,一直做窝囊的呆着?
没错,我就是白起!”
几声噼啪响动之后,白起恢复了容貌。
但是他们三人的敌意仍是未消。
“哦,看来你是庄硚子嗣,你二人曾是庄硚部属?”
白起想了想,一瞬间就明白了。
“家父庄硚!”
庄猛愤怒地回应之后,脸色一变,他竟然失言了。
那一年,如果不是人屠领兵断了突袭滇国的楚军后路、镇边楚国,他的父亲以及那些将士,也不会不知所踪,楚庭也不会不派军相援。
眼前的杀父仇人在此,他岂能不恨?
“嘿,这可不能怪我。
那时各为其主,我之举动当是理所当然。
而且楚国不派军援助,更不能怪到我头上,要怪就怪景阳,让你父突袭滇国,可是景阳的意思。
我在郢都把景氏打得半残,算是你半个恩人。
现在,如果你还当你是楚国将军,就老实的坐下来听我讲。
我现在可是代王巡狩。
如若不然,就捉了我,去投了熊迷,这可是泼天大功,熊迷不知道你和庄硚的关系,必会倚你为重,以篡改祖政之名,檄文天下,反了王庭。
到时,你为他重靠,必为新的越州之王。”
白起可不是容易好说话的人,既然你对我怒刀,我当然要犀利的回枪、回呛。
原本他真不知道槊城将军庄猛与庄硚是父子关系,但刚才庄猛的自曝家门,他已经确认庄猛不是庄硚的私生子,就是庄硚藏起来给庄家留后的人。
镇西大将军庄硚突袭滇国,本就是景阳为了剪除异己的阳谋。
那这事就好办了,因为他相信庄猛肯定查到了,而且熊迷也必定参与其中,所以多年来,他才一直隐忍在槊城,却不落军治,他是在等待时机。
庄猛坐下不言,面色痛苦。
这是一个艰难地抉择。
“如何?”
庄猛仍不言。
“哦,我终于明白槊城军为何死也不从了熊迷,十年孤守,是因为他是景阳的女婿,也是你的半个仇人啊...”
白起续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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