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黑夜里,听了镇北关哀嚎了半夜的三千多人,用上了他们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向着白起既定的战场闪掠而去。
月无踪,杀机盛。
“大哥,像是苏不易这样的家伙,真的可以杀?”
作为小弟,肯定会实在守在大哥身边。
憋了一肚子火的日生,对着白起再一次确认到。
在他和他们看来,如果没有苏不易的助战,今夜镇北关里母亡子、子无母,小小年纪就抱石砸敌的惨烈局面,就绝不会发生。
“能杀,便杀。
不要头脑一热,明知道打不赢也要上去找虐!”
白起一个顿步之后,才是给出了他答案。
毕竟那个家伙,可是自己小数点师兄的记名弟子。
所以,他在心里祈祷苏不易不要自己作死就行。
此刻,众人已经按照白起的设定,分队入林而战,开始掩护镇北骑军脱战。
他的这一队,则由钟沐和两个守堂人,以及他和日生组成。
而阿狗则是跟着山神子压阵,青青和马蚌则是合在了另一队,但离他们这队并不远,时刻为守护白起做准备。
毕竟,哪怕镇北关的人都死光了,也没有他们护住自己的主人,更重要。
哪怕他们的主人,说得再煽情,说得再怎么抛头颅洒热血也无憾。
......
“统领,北凉之内,第一股秦骑已经攻关,北境关的人,也开始向镇北关开拔。
但,依据战损和交战的强度来综合,北凉应是有援军到来了。
内外共四万人夹攻已是四个时辰,依然还未能破关。”
手下的暗军校尉上前告知镇北关的战报,让得暗军统领和苏不易,俱是眉头大皱。
之前他们已经推演了全局,镇北关在这两日之内,绝无援手的可能。
“应当是唐不三那伙人在助战,想要让关内、关外的秦卒们,误以为北凉援军已经到达,欲扰乱军心。
勿理!
死死地咬住这些入山的四万镇北骑军,决不能让他们回援。”
苏不易替暗军统领下了命令。
已经夜了,夜里就是他们这些人以及暗军们的战场,那些镇北正军可没有和他们一般的夜战能力。
而对于苏不易的命令,暗军统领也没有否认。
因为他之所想,和苏不易是一样的。
于是乎,白天避军锋芒而后退几里甚至是几十里的暗军和行走扈从们,纷纷地冲出去夜战咬军。
他们能够多拖一息,那镇北破关的时间,就又缩短一截。
只要打赢了这一次镇北之战,他们和秦国的友谊就能实打实,也能打碎那个唐不三以及唐不三身后的人屠那嚣张的气焰。
与此同时,白起这边带的人,已经和第一波咬军的七宗房暗军接战了起来。
“李将军,敌军已经内外冲关,大将军的中军和关民们在浴血奋战,誓守关城一定两日之内不破。
你让各营开始有序退战集结,由我们和先锋营交替顶上。
记住不要退得太急,让对方看出破绽。
等集结完毕,再回冲镇北关。
千万不要太仓促!”
白起带着的先锋营,已经先一步接战,白起则是先来到主将处,跟李雄郑重交代了一番,确认其心态不焦躁之后才是离去。
这种险之又险的换战而造出战机的做法,只有主将的心稳,才是胜利的关键。
他白起那时能成为秦战神,就是有王翦这样的人,可以不理会主将会不会死,一力贯彻既定战策的做法。
......
“那个主将李雄,心真稳。
如果是我,我真的做不到如他一般,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心如止水。”
五人继续疾入山林,路上,日生对李雄不由赞叹道。
要知道,现在的镇北关已经岌岌可危,有了关破屠城的可能,但他依然还是按照原本的战策,沉稳地下令。
如果是他,他真的做不到。
“所以,这就是你只能跟在我身边做小弟的原因。”
白起一个调笑,心里也终于是一松。
马步方调教出来的人,果然稳得一逼。
......
“钟沐,带着我们避过所有的人,前往燕子崖,先把对方的主将斩了再说。”
既然已经成兵而战,白起不会一口又一口钟老,这样对于下令不利。
所以,他直接呼名而出。
而确认作为斥战的中枢,暗军统领和苏不易一定会在燕子崖,是经过了沙盘的多次推演得出来的结果。
因为这个地方,才能辐射整个夜战的战场,做到迅速地回应和战策调整。
毕竟两军对战,肯定需要一个地方作为战场的中枢,让得属下的兵,能够在第一时间找到,回报和领令。
这就是军战的局限性。
而这个局限性,就是因为四万北凉骑军弃骑变步,逼出来的。
“嗖嗖嗖...”
钟沐如同燕子扶摇的头前领路,而另外两个守堂人则是如同夜里的鹰隼,不时的回报路线可行或是不可行。
白起一行,就像是一支射出去的无声箭矢一般,畅行无阻,也无人发现。
......
“小衙内,你说那个唐不三真的会上套么?”
燕子崖上,暗军统领的衣袍随着山风猎猎飘动。
定选燕子崖不动,他们也做过了一番考量,目的就是为了把对方的首脑钓过来。
毕竟他们现在所有的行战轨迹,都是以燕子崖为中心而散发。
作为七宗房的暗军,他们当然不会像真正的军战一般,要来回报战,还要设立主将中枢的。
以往都是先前下了令之后,要怎么战就怎么战,绝不会变战。
现在的这番操作,是因为对方大军的逼迫和苏不易的坚持。
但他也知道苏不易这个做法是对的。
现在镇北关里情势危急,想要破局,就是要开启斩首行动。
关内和关外的大军斩首,唐不三肯定做不了,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他们这里。
所以,他们在布袋而待。
“现在情势如此,他就算明知道是陷阱,也必须入套。
他不是要做英雄么,我就让你流血做英雄。”
苏不易冷笑道。
龙凤楼前的羞辱,那口气就算是有了斩双龙会、战酆都的情谊,依然不能泯灭他心底里的怒火。
所有的笑随,都不过是他表面的伪装和附和而已。
但是心里的羞辱感,在赵高点了一把火的那一刻之后,烧得越来越旺。
不弄了他,他知道无法再完整自己的道心。
所以,他既然要斩首,他就摆出斩首之局来等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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